胡人竟然以这种方式混入了大牧场,这要是没有牵扯太多的人和因素还好,但凡有了不得的人牵涉其中,那么这件事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了,如果真的是胡人的手段,那么恐怕牧场之上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虽然胡人这几年混的比较惨,但要是说胡人没有一战之力都是假的,钱文定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林寒了。
甚至他的心中还有几分庆幸,亏得林寒发现的早要不然牧场在他的手上出事,别说他完了,他一家子都完了。
“钱大人不若跑一趟朔方城吧,牧场的事情先交给手下的人,亲自将牧场发生的事情与朔方城的知府交代一下,然后请教一下柳知府关于大交通计划和胡人教化计划的详细事宜,为官一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确不能说是错,但既然坐到这个位置上,一些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知道的,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的,该得罪的人也是要得罪的”林寒看着钱文定悠然的说到,倘若钱文定不是赵宏的人,他的确会第一时间将这个家伙拎到一边换人,只是哪怕他和赵宏关系再怎么好也是需要顾及一下关于赵宏的感受,在该强势的地方强势,在不该强势的地方还是讲究方法的。
“下官谨遵大都督教诲”钱文定一脸苦笑,他也以为自己这个官算是做到头了,毕竟在自己的任上出了这么大问题,不找他的麻烦都说不过去,却是没想到林寒来了大转弯,林寒愿意这么说,就表示自己的位置也算是保住了。
“就这样吧,知道了关于那两个计划相应的东西,你就明白了,你才是大宁在北疆的封疆大吏,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事情可以息事宁人有些事情不能,想来接下来钱大人也有的忙,既然如此本都督就不打扰钱大人了”林寒也是有些无奈的,他的岁数不过而是六七,还没到了自称老夫的年龄,这就导致他的自称总是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面对比他级别高的还可以自称在下,但是现在大宁比他级别高的真没有多少了,而且很多都是熟识的人钱文定目送着林寒离开了府上,甚至连留林寒吃饭的想法也没有,看着年轻的有些过分的林寒消失在视线中,钱文定好似被抽掉了脊骨一般瘫软在了地上,这一刻他甚者有种刚刚从鬼门关里绕了一圈的错觉。
林寒也没有想到胡人的动作会这么快会这么大,不过想想也是胡人少说也有几百万,里面出一两个聪明人绝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自己终究还是小瞧了胡人中的智者,再加上一个种族在灭亡前爆发出来的潜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只是这一次自己的对手又是谁呢?
林寒回到了自己大都督的行营,看着娜仁托雅略显苍白的脸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这一次他动手的对象不是草原狼族,但是草原狼族和其他胡人其实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差别的只是部落不一样罢了。
娜仁托雅作为草原的公主难免有些兔死狐悲“都知道了?”
林寒柔声询问到,事实上这本身就是一句废话,到了这个时候该知道的自然是都知道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们疯了么?
竟然打大牧场的主意”娜仁托雅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更多的则是奔溃之色,的确在听到林寒对胡人动手时她的确有些不能理解,但是细细的想了想后她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大牧场各个工厂里的胡人着实有些多了但是看了很多书的娜仁托雅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让她都难以接受的可能,这个结果不是一个偶然,而是某些人幕后运作的结果,借鸡生蛋!在明白这一点后娜仁托雅的第一个反应是吓了一跳甚至还有些后怕,但是随后就回过神来,对胡人来说在林寒面前耍心眼无异于在玩火,这些人在找死啊。
“还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差点连我都瞒过去了,如果我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或许手段的确可以温柔些,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西北战事开启前北疆已定得有一个结果”林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是对方成功了自然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如果没有成功,那么只能说是找死了。
“厉害的一个人?”
娜仁托雅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从林寒的嘴里听到这个男人对敌人的评价用上厉害二字,不过也正是林寒的这句话却是让她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不是我看不起胡人,而是胡人本身更擅长用拳头或者说是大弓弯刀解决问题,愿意动脑子的人少之又少,而动脑子到这种程度的更是凤毛麟角,千古艰难为一怂啊,如果胡人早知道怂,北疆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态势,避其锋芒四个字说起来简单,真要说的话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说起来这手笔让我感觉不像是出自胡人,反倒是”“大宁人”“没错,只是大宁人和胡人之间的血仇可
谓是不可谓不深,如果是大宁人的话却也有些不现实”“如果是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对,不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呢”娜仁托雅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叫出声来,好像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谁”林寒有些惊讶,毕竟刚刚那一番话更多的是他的猜想罢了,毕竟在他看来胡人绝对不可能会接受一个大宁人的效忠,尤其是眼下北疆这种情况下。
“我的老师事实上当年奇袭定襄城就是我的老师和秦王殿下一起策划的,只是不应该啊,他应该死在了朔方城的那场大火之中才是”娜仁托雅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少有的怀念之色,在没有遇到眼前这个男人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老师是整个世上最聪明的人,就算是现在除去林寒在她的心中自己的老师也是世上第二第三聪明的人,只可惜第一和第二之间的差距是第二加上世上所有智者都无法跨越的鸿沟事实上哪怕到现在娜仁托雅都不认为草原狼族是输给大宁的,草原狼族只是输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呆在林寒身边娜仁托雅也意识到了草原狼族绝不可能赢的了大宁,但输和输是不一样的,想现在这般溃败的根本原因不是大宁多强,而是林寒强的有些不讲道理好像两个武林高手正在过招虽然一个人内外兼修另一个人只修炼外功,练外功的想要击败对方基本不可能,但是这也不是内外兼修的家伙打了一枚信号弹,从天而降一个超级赛亚人二话不说对着只会外功的来一发元气弹的理由好不好。
如果说娜仁托雅只是有些郁闷的话,恐怕草原上的胡人就郁闷的吐血了,谁来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过是吃了一个瓜的功夫,为什么号称草原胡人台柱子的草原狼族就被一把火给烧去见狼神了,而且一直点到为止的大宁人突然就不讲究了,赢了不回去自我陶醉反倒是赖在北疆不走一副把北疆当家的架势“草原上的智者么?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之前的朔方城可是秦王待过的地方,暗道什么该有的应该也有,其他人被活活烧死没什么问题,如果一个有脑子的人都坐以待毙的话恐怕也就不能被称之为智者了”林寒对李雍却是没什么印象,事实上两人也没见过面,当然林寒也并没有看不起李雍的想法,面对真正的智者林寒一向是很谨慎的,他从来不会看不起自己的对手,要知道历史上敢看不起自己对手的家伙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如果是老师的话,老公却是需要小心了”娜仁托雅担忧的看着林寒,只是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半句,小心?
林寒需要小心么,别说李雍只是林寒的手下败将,就单单说李雍布置的这么隐秘的暗手都能被林寒发现,她实在想不到林寒还有什么需要小心的如果真的要说想不到的话,恐怕也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来北疆会有这么大一个意外,现在的北疆局面可以说是几年前北疆战局的重演只是这一次她的阵营发生了改变,面对这样的改变就连娜仁托雅自己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但是娜仁托雅还是很想对林寒说李雍这个人很难对付,只是她话音落下方才意识到她认为的难和林寒认为的难不是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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