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随着一声清脆的把掌声,郝仁还没有看清,直接被徐槿一一巴掌打到地上。
脑门儿被地砖磕了一下。
被打的脸颊开始有点麻,然后有点烧得慌,接着就是胀疼。
再然后,感觉一边的脸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甩了甩手,徐槿一居高临下,“谁允许你狂了!”
微微侧了头,给阿深一个眼神,“给冷凛打电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阿深没迟疑,“是。”
拿着纸巾将手擦了擦,随手一扔,正好扔在了郝仁的脸上。
“你以为,事儿这么容易就完了?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怎么天真。别急,才刚开始而已。”
郝仁脸疼,嘴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两三分钟,警察就到了门口。
徐槿一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很积极地配合。
警察看到徐槿一,又看到地上的郝仁,直接把屋子里的人都带回了警局。
对这种场面,徐槿一没带怕的。
只是,她没想到刚下楼就看到匆匆赶来的郑嘉平。
眼神对上的时候,她觉得有些尴尬。
于是,别过脸的同时,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
心里想的却是,他怎么过来了!
半个多小时后,警局里堆满了人。
看到徐槿一和郝仁,做笔录警察愣了愣,不一会儿将人认了出来,微微诧异,“怎么又是你们?前段时间你们是不是来过?”
看了眼信息,再次抬头,“你们聚众斗殴?”
徐槿一否认,“没有。”
“那怎么这么多人到对方家里?”
徐槿一把口袋里的合同拿了出来,一本正经,“房子是我租的,他赖着不走,所以,就想找几个人吓唬吓唬,把他赶走。”
呵,随机应变,谁不会。
警察:“”
这个理由
不过,低头一看,这个确实是合同。
郝仁不干:“她说谎。”
徐槿一把手机递出去,面不改色,心不慌,“上面有房东的电话,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了解情况。”
一旁有人把手机拿过,去做详情了解。
看到郝仁肿起来的脸,警察皱眉,“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徐槿一:“我打的。”
她敢做敢当,但也坚持把话说清楚,“一巴掌而已。”
警察吸口气,拿着笔的手抖了抖,“一巴掌就能打成这样?”
半边的脸都肿起来了。
这是拿什么打的!
自我反省,“可能是我力气大吧。”
徐槿一自始至终说话都保持着淡淡的口吻。
这种语调,让人听着有点不爽,可关键对方是一副配合的态度。
警察:“你因为房子的问题动手打人?”
“不全是。”
警察:“”
徐槿一弯唇笑笑,“警察叔叔,我觉得,我需要解释一下,我打人是有原因的,当然不排除我当时是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
说完,把热搜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本来就是想处理租房的问题,可是没想到,住在里面的人居然是他。”
“因为他的故意抹黑,和在网上故意散播与事实不符的言论,给我造成了困扰,所以,看到他的时候就想把话问清楚。没想到他居然还对我恶语相向,我情绪一上头,实在是气不过,于是就打了他一巴掌。”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而且,我意外发现他就是发短信勒索我的人。”
郝仁气的瞪大了眼睛。
刚才她打人的时候,可没这么弱。
可嘴疼,说话费劲。
还不等警察说话,郝仁支支吾吾地急着出声,“警察先生,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话,她就是个暴力分子,而且,今天还是强强势进入我家。”
徐槿一面不改色,“警察叔叔,我觉得,事情不能听我们任何一方的一面之词,还是要将证据。我手机里就有他发来的勒索信息,而且,在他的出租房里我还拿到了他发短信的手机。”
说完,就要再掏兜。
郝仁急了,口不择言,“不可能,我用的是手机卡,发完消息之后就把卡扔了,根本不在房
间里,你更不可能拿到。”
徐槿一掏兜的动作停下。
这会儿,不用她再多说什么了。
郝仁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警察先生,我真没勒索过她。”
警察谁都没看,低头做着笔录。
徐槿一循循出声,“郝仁的风评不好,经常用手上掌握的信息威胁人,刚才报警的地方还有他的东西,我觉得调查一下,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郝仁一愣。
徐槿一眼神凉凉。
对于爆料这种事情,当然是第一手的信息才有用。
郝仁风评不好,也没有什么朋友。
所以,她肯定,那些所谓的料,肯定是郝仁自己收藏着。
不一会儿,搜寻证据的警察回来了,确定了郝仁的证据。
于是,按着流程对徐槿一教导了一番,最后示意,她可以先离开。
徐槿一坐着没动,“警察叔叔,我有个要求,对于郝仁捏造的那部分信息,我要求他澄清,应该不过分吧。”
警察视线看向郝仁,“你怎么说?”
郝仁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怎么说!
呵呵,都到现在了,他还能怎么说!
办公室的门从外被敲响,做笔录的警察起身。
趁着没人的空当,徐槿一侧眸,看了眼脸肿的郝仁,语气认真,“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么?”
郝仁:“”
淡淡收回眼神,“跟你一样。”
当警察再次回来,徐槿一被允许先离开了。
出门,就看到了一张妖孽的脸,不是冷凛又是谁。
接到阿深的信儿,他就直接亲自过来了。
冷凛听到动静往她的方向扫了眼,声色淡淡,连过都没过来,抬手招呼了下,“我先带着我的人回了。”
说完,直接走了。
徐槿一挑眉,怎么有种他在得瑟的感觉。
刚要出声,越过冷凛的肩膀,就看到在他身后的人。
是郑嘉平。
而且,还是深深皱眉且冷脸的郑嘉平。
等过去到他跟前时,徐槿一的脸色没有比他好到哪去,抬眸,扫了眼,“你怎么来了?”
没回答她的话,郑嘉平居然掉头往外走。
被晾到的徐槿一眨了眨眼睛。
难以置信地望了眼郑嘉平离开的背影。
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这怎么还突然有脾气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这是从哪冒出来的脾气。
呼了口气,她纳闷地顺着路往外走。
突然,前面的人停下,气哼哼地来了句,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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