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自厨房带着晚饭回来时,还在路上走着呢,元秀c燕燕和绿竹把制定出来的对策有所加深。
比如燕燕最好晚生孩子,那么避子的药从哪里来?这点难不倒读书的姑娘,读书人或多或少都会看本医书,几家都能找得到藏书。学堂里的白堂先生,就会开药方。姑娘们打算自己看书得药方,然后分别抓药。
燕燕只要元秀答应,想来侯府深宅大院的,她吃完了药想出门在京里配,不见得容易,元秀成亲前再配一些,成亲的时候带给她,这样一来,倘若她带的药不多,也可以撑到侯府小姐生孩子。
三个姑娘到这里,齐齐预祝清河侯府的姑娘早生贵子,别耽误燕燕得子。
等到帮元秀商议如何面对护国公世子的姬妾时,徐氏带着端饭的秋草c捧菜的厨房妈妈,出现在房门外面。
天黑下来,竹帘防蚊早就垂落,隔着缝隙,徐氏步步生风,俨然是个得胜大将军似的。
绿竹感叹:“看上去奶娘辛苦良多。”然后三个人笑成一团。
片刻后,元慧来这里吃饭,甄氏邀请要好的女眷,顾不上她。
贺宁家里有点小事,贺宁的母亲径直回家,几步路就到,用不到车也不用轿,一个粗壮的婆子外带一个年青伶俐的家人跟着,贺大奶奶匆匆而行。
她家是什么小事非要回家呢?
贺宁让自己的小厮催促两趟,让他害暑气,要母亲回来亲手煮汤。
贺大奶奶就没有立即回家,中暑可以先喝解暑汤啊。
行到大门外面,看到门上灯笼点燃,贺宁从灯笼下面冲出来,拉住母亲袖子:“娘啊,你怎么才回来。”
贺大奶奶摸他额头:“虽然好了也不要乱晃,还是回去再睡下,我给你煮清凉的汤水。”
“我没中暑,也是的,我都说中暑,您也不赶紧回来。”贺宁拖着大奶奶进门。
贺大奶奶愣住:“你到底中暑还是没中?”
“没中,是事情紧急,你今晚非给我办了不可。”大门里面,贺宁站住脚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贺大奶奶奇怪:“大热天的你找什么不痛快?没中暑就好好看书,看看你元家祖父,一辈子没当官又怎么样?王爷娘娘的赶热天来给秀姐提亲事,这就是读书的好,我的儿。”
贺宁火了,把母亲的袖子猛的一抛,怒道:“就知道说读书读书,全然不管我想什么!”
“你想什么?”贺大奶奶愈发的不明白,也隐隐的怒气上来,她黑着脸没好气。
一指头戳上贺宁额头:“胡搅蛮缠的话,我就让你父亲打你。”
贺宁气呼呼:“春天我就说定亲事吧,娘肯,父亲不肯,非说我秋闱考的好,才能我定。现在好了吧,燕燕被定亲,秀姐也定亲,您再不赶紧把绿竹给我定下来,只怕一觉过去,明早又来静街的,又来十辆大车送聘礼,绿竹也被外面的人抢走。”
贺大奶奶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完后,倒吸一口凉气:“你说的对,咦,不过,你平时不喜欢绿竹吧,总说她读书笨。”
“那您给我定秀姐啊,再不然定燕燕也成,这两个里面挑一个,我都喜欢,现在还有的定吗?只有绿竹了,不定她的话,难不成我要在次一等的姑娘里挑?我不要,这会妨碍我看书,我秋闱考不中的话,全是父母亲耽误。”
贺宁把脑袋垂到一旁。
贺大奶奶鄙夷:“看你这德性,考不中别赖父母。”但是脚下走的飞快去见丈夫。
贺宁喜笑颜开跟在后面:“这才是我的亲娘,我的好母亲,今晚就定,成吗?”
“今晚不成,哪有天黑上门提亲的,再说媒婆也没有约好。”贺大奶奶摇头:“我先和你父亲说好,明天一早先请媒婆上门,备好礼物,约好亲戚和邻居们,一起去宋家提亲,保管一提一个准儿。”
贺宁跳脚:“亲娘啊,越哥还没亲事呢,祁家还有我的兄弟们,本来都攒着劲头等秋闱后,不抢秀姐也抢燕燕,您磨蹭吧,还放出风声去?这是怕祁家跑的不快还是认为祁家东伯不够精明。”
他气苦道:“新集镇上就要没有好姑娘了。”
“哎呀,这事儿”贺大奶奶听了进去,犹豫一会儿,先吩咐跟她的婆子:“去让账房备重礼,我去见大爷。”
贺宁看着母亲进去,在外面长吁短叹的等着,好在贺大奶奶很快出来:“你父亲赞成你的话,他也在不高兴秀姐被定了亲事,他说,要是你不如越哥或宋家瀚哥,秀姐被抢了,他心服口服,忽然掉下个国公世子,把他气的从听到就没出房门,忧愁燕燕被定了亲事,秀姐如今也有亲事,
你的亲事没什么可挑选的,本想下午就让宋家提亲去,可是开春他有言在先,你秋闱有名再帮你提亲,他正拘着自己转不过来,我进去一说,他让我赶紧去,先把礼物送上,和宋家老太太说好,明天慢慢的寻媒婆正式提亲不迟。”
贺宁大喜:“果然是我的亲父亲,好亲娘,你赶紧的带上礼物去,咱们家那专给媳妇的镯子,我祖母给您的,你今晚就给了绿竹吧。”
一个时辰后,燕燕c绿竹回自己家,绿竹进门得一个镯子,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下被预定亲事。
第二天放学后,祁越约贺宁往红豆树下论拳脚,宋瀚跟去看热闹。
燕燕和元秀定亲后,都不再上学,元秀的理由又添一条,家里住着汪学士,她要招待客人。
宋绿竹自己都承认是读书的笨蛋,她也跟着不去,三个人在元秀房里继续商议“成亲后在高门大第里过日子的大计”,就收到小爷们打的拉不开。
三个姑娘跑去,离远,燕燕怒视抱成一团的两个少年:“再打回家告诉去,扣月钱了!”
祁越c贺宁大受惊吓,拔腿就溜,宋瀚想想,也跟在后面跑起来。
贺宁边跑边鄙视:“瀚哥,你没打架,你跑什么?”
宋瀚道:“我侄女儿生气,我也怕扣月钱啊。”
祁越鄙视贺宁:“你是哪块奸滑地里出来的鬼,深更半夜的偷偷定亲事,宁哥,你办的这还是人事吗?绿竹,本来是我要定的!”
“去你的吧,越哥,你本来想定的是秀姐,绿竹是你退而求其次,别当我好哄。”贺宁不屑。
祁越冷笑:“你呢?还不是一样,你也想定秀姐,说不定把我家燕燕也排在后面,现在一个也定不成,你就抢亲事,你不是人,你是奸滑地里出来的鬼!”
“停停,”宋瀚大叫。
祁越和贺宁停下:“什么事?”
宋瀚冲上来抡拳头:“我揍死你们两个混蛋!都想定秀姐我不生气,想定燕燕也应当,凭什么拿我侄女儿垫底,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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