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走后,许少寒在san病房外站了一会儿。
病房内她找来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此刻正坐在床头专注的画着什么。
这样的她,仿佛让他想到了那年在利亚的时候,记忆中的人也是这般模样。
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从不轻易被外界打扰。
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不会被别人左右。
许少寒回到病房拨出了一通电话,询问关于阿尔茨海默症的相关症状。
电话那头的李嘉佑说:“这种病发生于青年的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但许多时候很多东西也是无法被科学印证的,你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谁都给不了你。”
“这么说不是没可能,只是可能性小一些。最近不是已经在研究疫苗了吗怎么样”
李嘉佑笑道:“什么时候,你又开始关系这些了”
“随口一问。”许少寒淡声答了句,再度问道:“疫苗有紧张了吗”
“有些紧张,但是这些东西审批,和验证都需要极其复杂的手续。一天没成功,就一天不能算数。”
“我知道。”
“哎,我说你到底打算在国待多久”李嘉佑哼笑道:“你离开南城,该不是因为那位追你的富家小姐吧她是姓谷吗”
许少寒皱了下眉,冷然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我什么时候不八卦”
许少寒伸手摁了摁眉心道:“不早了,你忙吧。”
“那行,等你回来之后我们见个面。”
挂了电话,许少寒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黑。
他抓起桌上的单子,起步往外走。
san的病房内,她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长发一丝不落盘在脑后。
盘腿坐在病床上,专注研究面前的东西。
看着那张脸,许少寒有片刻的恍惚。
抬手敲门。
san抬眸看了一眼,淡声道了句:“进来。”
她说中文。
因为知道他也会中文,所以便无需多此一举。
许少寒开门进去,将手里的检查单搁置在她床头:“这是明天的检查,你抽空去做一下。”
san随手拿过那几张单子,扫了一眼她皱起了眉:“为什么要做脑部检查,我大脑没问题。”
言罢他随手将那张单子搁去床头,抬手时,随手带起的一阵风让它飘去了垃圾桶。
许少寒皱了下眉,弯腰捡起那张单据重新帮她放在床头柜上:“这是医院的程序,每一个进来的病人,在进来之前都觉得自己没毛病。”
这话让san忍不住皱了下眉,她觉得床边的人挺不会说话的。
“你既然住在这里,就要听我的。”许少寒态度强硬。
san正准备收拾画板的时候,那人又说:“你要是离开的话,麻烦先还一下我垫支的医药费。”
她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床边的人。
“我的医药费,是你付的”
许少寒点头,如实道:“你的朋友帮你付了一些,不够的部分是我补齐的。”
“”san眉心微微拧了下,不自在的说了句:“谢谢。”
“真想谢我的话,明天就好好检查完这些项目。作为你的医生,我只希望你出院的时候,是健康的。”
san皱眉:“好,我会的。钱,我”
“钱的事不急,等你有钱再还给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许少寒递出一张写了电话的字条。
并随口问了句:“san小姐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我办公室有号码,031”
许少寒寄下了那串号码,视线扫过她面前的花板轻声提醒:“别画了,早点睡吧。工作效率,建立在身体健康的程度下。”
“谢谢。”
男人退出去之后,san再度拿起那张字条,许少寒。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名字,她心头会有异样闪过。
萍水相逢,他竟然会为她垫支医药费,这是san始料未及的。
如此一来,她必须先住在这地方了。
要是她这个时候离开,恐怕会被人以为是不想还医药费
这颗太糟糕了。
收拾了床上的东西,她拉上被子关灯睡下。
翌日。
下午san去做了一些列的检查,再度回到病房的时候伊文
带着一堆等到翻译的资料过来找她。
这个时候还来打搅一个生病的人,他有些挺不好意思的,可没办法组里就san看得懂。
不翻译的话,整个组都没法进行下一步。
两个小时后,san将翻译好的东西递给伊文,并将新修改的图纸递给他:“要是有问题的话,再来找我。”
“行”伊文抱紧东西:“那我先回去了,有问题你和我联系,老板让我告诉你最近不必急着去公司。”
“好。”
伊文走后,san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那杯水她一转身看见门口站着的人。
放下水杯快步走过去,许少寒拎着东西走进来:“给你买了些水果,和吃的东西。”
他的左右手都拎满了东西,难怪腾不出出手来敲门。
东西既然已经拿进来,再推辞的话好像显得有些不礼貌。
可是她和这人的关系,也没熟悉到可以平白收礼的地步。
她想了想说,“这些东西多少钱,等我凑够了钱和医药费一起还你。”
“送你的。”
“可我不需要你送我东西。”
许少寒挑了下眉笑了:“san小姐的防备心很大,看来想要和你做朋友的话,需要很艰辛的过程”
“”san脸色微微红了下:“为什么想要和我做朋友”
“因为你真的长得很像以为我逝去的故人,而且我对喜欢画画的人,很崇拜。”
san皱了皱眉:“所以,你的朋友也会画画”
“是。”许少寒笑道:“但你放心,我没有将她当成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谁。”
这话听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但这人好歹之前帮她垫支过医药费,所以她也不太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
“那谢谢了。”
“不客气,说不定等你好了之后,我也会有事相求。”
许少寒看着那人明显愣住的神情之后,莞尔一笑:“比如,替我画一幅画”
san了然笑道:“这个没问题。”
“那就说定了。”
许少寒从她病房出去之后,看了她下午做的那些检查。
他拿过手机,一个号码摁了又删掉,删掉又播出来,又删掉
来回反复多次,可最后他还是没有拨出去。
同事这一天,荣修的班机顺利降落机场。
于他而言这是一场新的挑战,于江柏而言,却只是换了一座同样空虚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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