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从咖啡厅出来,江河立刻拿着她的披肩迎了过来。
男人体贴道:“夜晚还是有些凉,您多穿些。”
江梅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衣服,随手丢给了一侧的保镖:“我有话要问你。”
江河神色未动:“您问。”
旋即江梅一摆手示意身边的人退下。
她这才看向江河问:“乔司,到底是不是荀思静”
江河垂目站着,他的神情从头至尾未有一丝一毫的慌张:“这您问我,我还真不清楚。”
“是江柏告诉您的”他笑了:“他说的话您就这么信任”
“这事和我信不信他没关系。”江梅眯眸打量着面前的人问:“那你觉得我信任你吗”
“当然。”
江梅又问:“那么你信我吗”
“那是当然的。”
“既然这样,那我问你荀思静的事到底与你有无关系”
江河抬眸看了她一眼,遂又很快低头道:“她已经死了,何必再说这些”
“死掉的那人真的是她吗”
“是。”
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我”江梅咄咄逼人:“告诉我,她顺利出来是不是有你的功劳那个顶替她死掉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您说的我都不懂。”江河淡定否认:“她都已经死了,何来出来一说。”
江梅深呼吸闭了闭眼,随即一转身道:“算了,我不怪你。落得如今田地,也算我咎由自取。”
当年她被江家赶出来,身无分文之时也只有江河对她不离不弃。
这份旧情,她不能不念。
“你走吧,在江柏找到足够的证据对你下手前离开这里,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江河眉心拧了下,皱眉叫道:“大小姐”
江梅脚步一顿,“在我后悔前,赶紧走。””我不走,我怎么可以丢下您一个人离开”江河快步走来,在她面前站定:“荀思静的确是我放走的,如果您因为这个要赶我走的话,我认。”
“但我不怕江柏找我算账,我自己做的事我承认。”
江梅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她压抑着情绪问:“除了放走她,你还做过什么那个顶替她的乔司,和你是否有关”
“是我找来的。”
“所以,她冒充乔司,绑架桑榆都和你有关”
江河沉默片刻:“是和我有关,不过我都是为您好,所以才”
“啪”
江梅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我没有让你做这些,我没有”
“是,您没有。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行为,与您无关,我会和江柏说清楚,这一切都与您无关。”
“你以为我在乎的只是这些”江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快走吧,在他对你动手之前赶快离开这里”
“大小姐,我不会走的,您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江河看着她说:“我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会抗下所有”
“啪”
江梅再次一巴掌打过去:“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永远也不想”
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银行卡递过去:“我知道这些年你跟着我辛苦了,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给你,统统给你我只是再也不想看见你”
“大小姐”江和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愿意为你去死,但绝不离开”
“滚”江梅决绝将手里的卡扔去他脚步:“你的自作主张害死了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决然转身,不再理会身后人悲痛的呼唤。
江梅的车开走之后,江河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卡片,便掏出电话输入一串号码。
电话还未拨出去,眼前忽然多出几个人。
何虎冷冷看着他说:“走一趟吧。”
江河哼笑了声,朝他递去了自己的手机:“真巧,我原本也是打算找你们的。”
屏幕上那串没来得及拨通的号码显示为江柏。
他自己做的事自己认,和大小姐无关。
江河被带去了江柏再罗克兰小镇买的住所里,他在书房待了一个小时才见到人。
“我还以为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让我在这里等你。”
江柏冷淡看了他一眼:“想好了,要对我说什么了吗”
“有什么好说的”江河笑道:“我想说的,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荀思静的事和大小姐无关,你不要
冤枉她。”言罢,江河忍不住冷笑道:“我就是很好奇,你不是很爱桑榆吗为何她死了,你还能这么冷静的作出这一系列的动作”
的确是他纵容荀思静对桑榆下手,原以为桑榆失踪,江柏再也分不出精力对付大小姐。
谁知道他不仅有精力,还处理的这么悄无声息。
就连江河都不得不承认,他着实不是江柏的对手。
这样的手段,和心机一般人很难有。
“我现在就想知道,荀思静到底在哪里”
江河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不是跟着桑榆跳湖了吗或许,早已喂了湖里的不明生物吧”
“我再问一遍,荀思静到底在哪好好回答”江柏不等他开口拒绝,“
否则,你想保护的人,也一定护不住”
江河总算是慌了:“江柏”
他拧眉道:“我只是协助她离开y国,帮助她整了容,至于她到底去哪我真的不清楚。”
“那个女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掌控,我对她的行踪了解,其实和你差不多。”
江柏给他递来纸笔:“写出她整容的那家医院地址,和联系方式。”
到了这个时候江河也没什么好坚持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一个地址而已给他又何妨
他只是有些意外,桑榆现在在他看来是必死无疑了,他居然还要花那个精力想要证明他的清誉
愚蠢
江柏接过他写了地址的纸张又问:“荀思静对爷爷下手的时候,除了江海的功劳,你和江梅也功不可没吧”
“没有”江河一口否定:“这件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和大小姐无关”
“是吗”
面对江柏的质疑,江河坚定无比:“我说没有就没有,因为这件事从头至尾,是我一个人主意。”
“唆使江海劝导荀思静对老爷子下手,是我。依照大小姐的性子,她做不到对老爷子下手。”
江柏忍着内心翻涌的怒火问:“为什么这么做是江家亏待了你,还是爷爷亏待了你”
“你以为你爷爷是个好人是吗我告诉你,他就是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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