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胡子阳冲着孙薇吼了一嗓子
“女人,你闭嘴”
声音暴躁,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吓得正要跃跃欲试的服务生一个激灵,推了面前醉醺醺的女人一把,僵直了身体站好。
胡子阳快步走过来一把扯过还要凑过去的女人,一眼瞪向那个服务:“还不滚”
那人立刻一溜烟闪开。
胡子阳将她甩去一旁墙边,不可理喻的看着烂醉的女人:“你怎么什么人的吻都要,有没有羞耻心”
孙薇是醉了,但不代表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她颤手指向面前的人:“住嘴”
“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胡子阳情绪暴躁的嘀咕:“女孩子出门在外,难道不知道要自爱些”
“你才不自爱”孙薇扑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带:“谁要你多管闲事,还我男神还我萧原你把他还给我”
“”又是那只花蝴蝶
胡子阳皱眉:“他不在”
孙薇晃着他的领带不依不饶:“他刚刚明明就站在我面前,是你将他撵走了还给我”
刚刚
她该不是有喝醉认错人的习惯吧
胡子阳这么一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她上次就是将他当成了萧原,所以才
我去,简直能气死个人
他顿时浑身冒火,转身就要走。
谁知,一声“哇”
身后的女人忽然蹲地大哭
突兀的哭声瞬间吸引了不好目光。
胡子阳脚步一顿,嘴角抽搐,什么情况
孙薇瘫坐在地,哭着指着他:“你欺负人,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我要你赔我一个吻你赔”
不光胡子阳惊诧,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女人的哭声还在继续,“你快赔”
已经有人笑出声。
胡子阳这么大没出过这种丑,他走过去要拉起她:“发什么疯,快起来回去”
“我不,就要你赔我的吻”
有人起哄:“先生,你女朋友喝醉了,不如你赔一个吻就是”
“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别说一个,十个也给”
“哈哈哈哈”
胡子阳气的心肝都颤了,可爱
这种撒酒疯,还随便认错人的女人,到底和可爱有什么关系
他拎着孙薇的胳膊:“快起来,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就要你赔我一个吻快赔”
“”真是要气死个人。
萧原那只花蝴蝶还在国外,让他怎么赔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胡子阳,“他怎么那么粗鲁,对女朋友也不知道温柔,难怪他女朋友哭成这样。”
“我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宁愿单身。”
胡气气:“”
他所有的优雅的,美好的形象难道今日都要葬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不,绝对不能
深呼吸,他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极尽温柔的语气说:“宝贝,乖,回去就赔。”
“哇哦”
现场围着的女生忍不住惊呼出声:“公主抱”
胡子阳在众人起哄声中,将那个女人一路抱了出去
他本想着尽快结束这场闹剧,谁知不消片刻,现场的视频已经在网络上传开了
再说桑榆。
她今日这顿饭吃的有些久,许少寒将人扶上车的时候,已经快三点。
回公寓的路上有些堵,她靠在车座上睡得并不舒坦。
皱眉呢喃:“水,我想喝水”
许少寒从包里翻出水,扶起他拧开递去她唇边。
桑榆喝了两口摆手,许少寒将水杯拿开看着她叹气。
“明知酒量不好,为什么偏要喝。”
本该睡着的人,迷迷糊糊答了句:“心情不好。”
喝醉了,倒是说了实话。
男人收好水杯问:“为什么”
又沉默了。
许少寒偏头看了一眼,她又靠着车窗像是要睡了。
放弃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桑榆偏又再度开口:“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么如果c如果她给你机会,你会对她忠贞吗”
“会”许少寒答的毫不迟疑。
桑榆扯了扯唇,迷迷糊糊说了句
:“你对她真好。”
一歪头,她靠着车窗又睡了。
后来许少寒忍不住想,所以她心情不好,是和忠贞有关
是和江柏有关。
想到她因为那个人情绪起伏,许少寒心情并不好。
车在半个小时后到她的公寓。
桑榆是被他一路背进电梯的,她睡得太沉了并不知道这些。
以前许少寒不是没背过她,不过那是在利亚时候的事了
他拿出他包里那串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那扇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接,彼此眼底皆有火花闪过。
江柏扫过他背上的女人眯眸道:“难得她今天也有这么大的兴致,多谢许先生帮忙照顾太太,给我吧。”
“不必,帮人帮到底。”许少寒越过她,直接背着人往桑榆卧室走。
将人放下之后,又帮忙脱了鞋,掖好被子他这才出来。
江柏倚在餐桌边,目光沉沉看着那人一连串的动作,又看着他十分平静的走出来。
他有火,许少寒知道。
但他觉得江柏的火烧的还不够旺,想起刚刚桑榆在车里的醉语。
他索性轻笑道:“江先生不用和我客气,以前在利亚我没少照顾她,远比你现在看见的还要多的多。兴许,你没见过的她,你没帮她做过的那些事,我都有见过,做过。”
之前在狱所门口,他并非没有看见江柏从车里下来,也并非不知道他给桑榆打过电话。
作为顶级心理师,他太情绪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能起到什么作用
许少寒在那人沉沉视线中,坦然一笑起步离开。
论了解桑榆,他自认绝对比江柏多的多。
伴随着那声关门声,江柏的情绪似乎也到底顶点。
他抬手捏着眉心,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火焰。
想起刚刚许少寒故意留下的那些话,又不禁笑了。
如此这般故意激怒他,无非还是害怕失去。
可有些东西或者人,他注定是要失去的
谁叫他江柏偏偏遇见了桑榆呢
桑榆这通醉酒时间有些久,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她靠在床头,正要抓过床头的水杯,只听一声开门声。
“醒了。”江柏淡声问了句,快步走近拿过她手里的水杯说:“凉了,我去加热水。”
“不用。”桑榆干哑道:“我自己去。”
说罢她已掀开被子,起身端过他手里的杯子快步往外走。
看见他,她总不由自主想到那日赛江南停车区看见的情形。
最糟糕的是,他后来一夜未归
江柏眯眸看这她背影,她在和他赌气
男人起步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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