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江旭,是她陌生的名字。
等回身看过去的时候,外面只留下一片漆黑。
江柏笑问:“在看什么”
桑榆偏头呼呼瞪了一眼,并不愿搭理身边的人。
江柏笑笑不忘提醒:“别忘记我的晚餐。”
这个无赖
将她欺负成那样,还好意思提晚餐
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不想做也行,换个补偿方式就好。”
又想挖坑让她跳
桑榆瞬间警惕,“我没说不做。”
坚决不要再被无赖占了便宜
江柏笑。
深夜十一点。
那时的桑榆已进入睡梦中。
夜跑回去,接到了骆言的电话。
男人简洁的命令:“说。”
“荀小姐晚上去了赛江南,这会儿还没离开。”
江柏丢掉擦头发的毛巾不急着开口,走去床头抽开抽屉,拿出一盒烟去了书房。
她在那里遇见了他,眼下不肯离开也属正常。
等点燃那根烟吸了一口,他才悠悠道:“赛江南的停车场,我已经撞见了她。”
这话似是让骆言受到了惊吓,他怔了几秒才道:“那您明日还去酒店吗”
江柏在一片朦胧的烟雾里眯眸道:“去”
桑榆晚上和许少寒吃了火锅,半夜只觉得口渴,迷迷糊糊出来寻水,隐约看见书房虚掩的门里透出光线。
她光着脚走过去。
脚步声很轻,江柏并未留意,他还在和骆言说话:“就算她想,恐怕老二也不会允许她继续逗留。南城不比a市,容不得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桑榆睡意还没消退,只隐约听得一句,老二
谁是老二
“嘎吱”
伴随着她推开那扇门,里面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
江柏握着电话偏头瞧见门口站着的女人,视线最后落在她光着的脚面上,眼神微微凝滞,然后他掐断电话起身朝着门口的人走去。
“怎么没睡”
他一边说,一边脱掉了自己的鞋子递过去:“穿上。”
桑榆迷糊的思绪这回总算清醒了,江柏蹲在她脚步提醒:“抬脚,地上凉。”尤其还是这样的深夜。
见他似要帮忙,她赶紧自己套上。
他的鞋太大了,她穿不是很合适,像误穿大人鞋子的小孩。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做噩梦了”
桑榆摇头,转身一边往鞋柜走一把解释:“我口渴。”
换了鞋子,她起步往厨房走去。
江柏起步跟过去,只听她在喝水间隙问道:“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上次方白过来,只说了他们母子间的事,其余的并未提及。
桑榆也没好意思问,刚刚听他说老二,眼下忍不住好奇多嘴了句。
江柏靠在门边,深邃视线看着她似笑非笑:“没有亲人,只要仇人。”
桑榆被他的话惊到了,她缓缓拿开嘴边的水杯狐疑看过去。
“被我吓到了”江柏轻笑道:“我早说过,我是被迫流浪在外的太子爷。”
太子爷
他还真说得出口
桑榆放下水杯,打着哈欠往卧室走。
有哪个太子爷,会和她窝在这不足一百平的小公寓,他最近真是越发爱开玩笑。
江柏转身跟过去,厚着脸皮道:“太太要是睡不着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讲故事。”
“不用”深更半夜讲什么故事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被窥破诡计的江先生并不想放弃,“乖宝,一人睡觉太孤单,让我陪你。”
桑榆:“”狐狸尾果然巴露了出来
不理他。
江柏三两步追过去,抱住人压在门边:“宝贝,乖乖”
音调分外撩人,“我们除了是正当恋爱关系,还是合理夫妻关系,总是分居,不利于增进感情,更不利于身心健康。”
桑榆皱眉,这和身心健康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男人的手
桑榆一怔,慌张要推开他:“江柏”
男人若是流氓起来,女人怎么可能是对手
今晚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江柏不想轻易放过她。
骆言有句话算是说对了,牵绊
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刻不容缓。
桑榆躲去床头,缩着身子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说:“我困了,我要睡觉。”
男人俯身撑在她床沿,低沉磁性的嗓音诱惑,“迟早都是要尝试的,怕什么”
“不如,就今晚我保证c会让你满意。”
江柏伸手去拉她:“来,乖乖,就试这一次。”
“不”
“你就当拿我练手,如果你不满意,以后我们c再也不做了。”他说着这个世上最深的谎言。
“不”她慌乱的摇头,可男人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桑榆好乱,她想挣扎,但她没有力气。
她像是被施了魔咒,身体软的不像自己。
意乱情迷时,只听“嘎吱”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
是巴掌叼着那只手机站在门边,狗眼好奇的看着床上交叠的身影。
这种时候即使是被一只狗看着,桑榆也还是觉得好丢人
思绪瞬间回来,她慌乱的推开身上的人,
“江柏江柏我我还不想尝试”
男人偏头瞧了一眼门边的那只狗,视线过于寒沉,吓得狗脖子一缩,张嘴丢下那只手机撒腿就往外跑。
江柏深呼吸,已最快的速度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之后幽深的眸看着抱成一团的女人。
耐心极好地说:“不早了,睡吧。”
他可以强硬的对任何人发号司令,甚至能不顾意愿强迫对方去做任何事,但唯独她是他唯一狠不下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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