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阳叽叽歪歪追着江柏出来的时候,便见他拽着狗专注看着楼下前台的位置。
那里站着一个女人,虽然穿着严肃但侧颜看过去面庞略显年轻。
江柏望着那道背影,视线渐渐发沉。
她怎么又过来了
胡子阳偏头瞧了一眼,再看向大堂时女人已转身离开。
他皱眉说了句:“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找人跟着她。”江柏松了松狗绳吩咐。
胡子阳想起来了,这女人上次来过,难怪他看背影觉得眼熟,看来又是来找江柏的。
荀思静从赛江南出来之后,掏出电话给一人打过去:“没找到,他不在南城。”
女人语气严肃,透着几分冷漠。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又听她再次强调:“我说了人不在这里”
挂了电话,她转身拦了辆出租车。
荀思静报了地址,掏出包里另一只手机和一张在南城新办的电话卡。
装好之后她熟稔摁出一串数字,却在拨出的前一秒迟疑了。
再度来到南城之后,她有总很强烈的预感
三年前江旭在利亚消失,他一定没事他还活着
并且一定在南城,否则她姑姑缘何独独在南城逗留了这么久
荀思静将那串号码存入新手机,装入包里。
江柏重新回到办公室不久接到了吴妈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机票已经订好了,明日下午她们会启程回云海。
江柏沉默听了会儿问:“明日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吴妈楞了下欣喜道:“好啊”
电话里隐约传来方白的声音:“他那么忙,还是算了。”
“您总这样,违心的话说一次还不够”声音渐渐变小:“您自己和柏儿说”
安静了片刻传来方白有些清冷的声音:“你在听吗”
“在听。”江柏应了声说:“再忙我还不至于抽不出一顿饭的时间。”
方白不说话了。
江柏想了想开口道:“思静来南城了。”
“她”方白语气有短暂诧异,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她第二次来南城。”江柏语气平静:“应该是起了疑心。”
方白沉默道:“这么说,是我给你惹了麻烦。”
“这麻烦不能算是您惹来的,她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一旦怀疑,势必要知道一个结果才肯罢手。”
“这”方白有些迟疑的开口:“需要我和她见一面吗”
江柏思索片刻道:“这一面不能见的太刻意。”
方白明白了,若是刻意倒显得心虚了。
江柏又说:“您安心回云海。”
方白沉默了片刻说:“好。”
等她顺利回到云海,再和思静联系也更为妥当。
挂电话前方白忍不住问了句:“明日桑小姐有空吗”
江柏怔了下随即笑道:“我会带她一起过去送您。”
彼时的桑榆。
她的耳朵正在被孙薇荼毒,对面的女人正在发表对胡子阳的长篇大论。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我明明约了萧原,最后过去的却是他”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叫她不要再跟着他
天哪,他到底哪只眼睛看见她是跟着他去的
桑榆也觉得这事挺玄幻的
她们哪知道昨儿下午孙薇给萧原打电话的时候,那人正在胡田旭的别墅,老爷子知晓萧原和孙薇熟悉的事,后来非逼着萧原应下了,说自己会替他赴约。
但结果却是逼着胡子阳过去了
误会就是这么来的。
桑榆实在没法继续接受荼毒了,撩撩耳边的长发。
还没开口打断对面的人,只见孙薇眼睛一亮惊道:“妈啊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嗯”桑榆疑惑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
孙薇一把挥开她的手,抚开她耳后的发丝瞅了一眼,顿时也不由脸红。
好大一片吻c痕
“到底怎么了”桑榆低头要从包里掏出镜子。
孙薇一把拦住她说:“没事,毒虫咬的吧”
又被咬了
桑榆皱眉摸向孙薇视线停留的地方,是不是要买个杀虫剂回去
孙薇挑眉试探问:“你和江柏还住一屋”
“
没有啊。”
孙薇又问:“我之前给你抹脖子的药还有吧你晚上睡觉记得多擦点,不仅能驱虫还能润肤”
说罢她心虚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桑榆想了想说:“好像不见了,你改天再送我点吧。”
不见了
孙薇试探问:“那瓶药你让江柏看过吗”
“嗯。”她还拿给那人用着,后来或许他用完了
桑榆这么一想说:“你再送我一瓶吧。”
还送
孙薇听得直摆手,“你自己去买”
江柏那个心机男,要是被他知道她算计他,那还得了
想想他揍人的模样,借孙薇十个胆也不敢再来第二次
孙薇呵呵一笑道:“不擦也没关系,过几天能自然消退。”
“说的你被毒虫咬过似的。”
孙薇:“”
欺负她没人种草莓
她哼哼:“是啊,你们家的虫子就是多,而且很大,杀虫剂都杀不死的那种”
桑榆皱眉,怎么好端端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孙薇看着她直摇头,没谈过恋爱的乖乖女,有时候就是单纯的可怕
她抬手猛地戳了下桑榆的脑门嘟囔:“你迟早得被江柏吃的骨头都不剩”
“胡说什么呢”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那个男人了。
孙薇叹息,一脸心痛道:“早知道你会嫁给一个服务生,当初还不如变成我的堂嫂,哪怕是表弟媳也是好的”
好歹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现在倒好,白便宜了江柏
“服务生怎么了,服务生到底有什么不好。”桑榆辨别了句。
孙薇从她语气里听出了情绪,试探问:“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服务生吧”
“没,没有”桑榆别过脸,不看她。
孙薇咬着牙警告:“最好是不要”
那个江柏做做友解决生理需要还差不多,真让她的小鱼儿一辈子折在这么个服务生身上,她都觉得憋屈
“逢场作戏可以,但你绝不许喜欢上那个心机男一个服务生,休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桑榆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嘟囔:“我不是天鹅,他也不是什么癞蛤蟆。服务生也没什么不好啊。”
身份平凡一点,日子也能过得简单一些,她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桑榆放下杯子抬眸严肃道:“你对他有误解,他没什么心机的。”
“”
那么心机的男人,她竟然能说没什么心机
完了,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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