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这天,霍庭之带着客户去了赛江南。
南城宴客的地方不少,但像这样出名的太少,这两年赛江南这个地方像是成了有钱人彰显身份尊贵的地方。
它不缺客人,更不缺像霍庭之这样的公子哥的捧场。
霍庭之带着人进入大堂,张经理立刻迎过来将人带去了常去的包间。
经过员工休息厅的时候,隐约闪过一道熟悉身影。
霍庭之微微偏头,便见江柏站在里面和人谈话,他眸色当即沉了下去。
张经理见他神色不对,立刻上前轻声询问:“霍先生有什么吩咐”
他们这地方,价格是出来名的贵,但服务周到也很出名。
酒店的宗旨是,力求让每一位客户满意。
霍庭之瞧了他一眼,目光从那道身影上一闪而过。
张盛修余光扫了一眼江柏背影,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
不知道江柏是怎么得罪这位公子爷了,但霍庭之想将这人从赛江南弄出去,却并非一件易事。
有些人看着虽然普普通通,但却不是一般人开罪得起的。
张盛修有意在这事上犯糊涂,霍庭之却不许。
将他带来的那些人领进包间后,便对着张盛修发难了:“没人告诉过你,我不想再看见他”
霍庭之语气狂妄,态度傲慢,就拿身份来说,他太有资格对一个酒店经理狂傲。
张盛修毕恭毕敬的站着,“没接到老板的指令,不敢轻易动作。”
语气里的推脱一下被霍庭之听出来了,他冷哼道:“开除一个服务,也需要麻烦你们老板”
张盛修站着,语气带着讨好:“您别为难我。”
虽是说着讨好的话,但这人面色如常,并无谦卑之意。
“这种小事也叫为难”霍庭之伸手戳着那人肩膀,态度不耐:“别让我不快活,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塞入张盛修的口袋:“解决了他,卡里的十万块钱就是你的”
张盛修凝眉,很是为难:“这事我真办不了,不光我办不了,赛江南的任何一人都不行。”
“胡扯”霍庭之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话,一个服务生怎么就办不掉了
他再度打开钱包,又扔过来一张卡:“还是十万。”
二十万只为开除一个服务生,这事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但偏偏就是不行。
张盛修将东西还过去,“江柏是老板朋友,他的去留不在我掌控中。”
他无意得罪霍庭之这号人物,于是多说了句。
“赛江南的老板是谁”
张盛修默了几秒回:“胡子阳。”
听闻这个名字霍庭之忍不住皱眉,前段时间从他手里抢走客户的可不就是这人
当真冤家路窄
张盛修从包间出来便看见胡子阳晃悠悠的来了,他朝他招手。
“姓霍的在里边”
张经理点了点头,将里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胡子阳一听他拒绝了二十万,一脸惋惜。
这年头这么忠心的员工不好找了,他摆摆手转身去找办公室找江柏。
办公室里江柏看着这季度的报表皱眉,听见开门声头也没抬一下道:“上个月的订单超预算了,再下个月的预定也超了,推掉一点。”
“什么”胡子阳怀疑自己听错了:“见过人家愁没生意的,可没见过将生意往外推的”
江柏松开鼠标,靠在椅背上看了他一眼道:“订单太多会影响质量,我是为你好,老板。”
胡子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的老板可不好做,你可不知道姓霍的花二十万要将你从赛江南弄出去”
开一个服务生就这么大手笔,可见这姓霍的有多恨江柏吧
胡子阳啧啧了两声,戏谑道:“你说说你这情敌找的,可是够狠的”
江柏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有你在我怕什么”
“我”胡子阳气闷。
他现在成了他的挡箭牌,明枪暗箭都朝着他来,他倒是轻松了
这混蛋
江柏轻笑道:“一个霍庭之,我认为还不至于吓得你屁股尿流。”
“谁屁股尿流了”
江柏关了电脑想起件事:“巴掌好点了吗”
“它啊。”胡子阳嗫嚅道:“好了,好的狠”他不敢说那狗今天没怎么吃饭,要是叫这厮知
道,还不得撕了他的皮
再说兽医说那是正常的反应,过两天就好了,也没必要让他知道。
江柏点了点头拿上外套往外走:“我出去端盘子。”
胡子阳:“”
果然是闲的
他这边没坐一会儿,家里的电话来了,管家说那狗祖宗又不舒服了。
胡子阳没敢告诉江柏,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别墅客厅里,巴掌无精打采的贪睡在地上,瞧见胡子阳从外面走进来也没有很热情的迎过去。
耸拉着脑袋,瞧着朝它走近的人。
胡子阳在它身边坐下,一边给它顺毛一边问管家:“兽医来过了吗怎么说”
管家如实道:“说是没大碍。”
胡子阳皱眉,既然没事这狗成天蔫吧着不动
瞅着地上的狗他忽然得出一个结论:“不是得相思病了吧”
巴掌掀开眼皮瞧了它一眼,嗷呜了一声又不动了
胡子阳琢磨片刻,然后一拍手起身上楼。
再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张照片
他拿着那些照片在狗眼面前晃:“瞧清楚,记住了啊以后你只要哄好了这个女人,就可以见到江柏那个混蛋了”
“汪”狗子叫了声,凶神恶煞的瞪过去
胡子阳皱眉,这什么狗,他不过骂了那混蛋一句而已
算了,不和狗计较。
“跟你说正经的呢这是你那江爸爸给你找的妈。看清楚了啊”
胡子阳牵着狗,找了相框将桑榆的照片放进去,“天天看,记住这张脸就能和你江爸爸在一起了”
“嗷呜”巴掌歪着脑袋打量相框。
一旁的管家忍不住摸了下额头,他们先生莫不是最近被狗刺激傻了不成
晚上八点桑榆还没回家,桌上的菜江柏已经热了两遍。
男人终于忍不住给她去了电话:“还没下班”
露天摄影棚内,桑榆一边拍着蚊子一边说:“在外面和客户交涉设计方案,晚点回去。”
男人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
桑榆刚收好手机便见孙薇端着盒饭过来了:“这荒山野岭,买份饭跑老远”
接过她递来的饭盒,桑榆有些不好意思道:“怪我,早知道不叫你过来陪我了。”
孙薇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说:“怪你什么啊要怪就怪桑小禾个贱人”
这么说着,孙薇免不得朝不远处补妆的人瞪过去。明亮白炽灯下,桑小禾冲着她明艳一笑,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她的订单现在被桑榆负责,现在的桑榆还不是她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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