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吃着茶。
见身边的小姑娘久久没有说话,他不禁望向她。
小姑娘双手捧脸,一副凝神苦思的模样,仿佛恨不能立刻替他想出解决办法。
他心中更加柔软,伸手捏了捏南宝衣的脸蛋:“小事而已,不必伤神,我能解决。”
“可是”
“嘘。”
萧弈伸出食指,抵在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
他忽然凑近她,嗅了嗅她面颊上的香。
她用的面脂透着浅浅的芙蓉花香,很好闻。
视线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时辰,萧定昭那小兔崽子还在国子监读书,小阿丑正在睡觉。
喉结微微滚动,他突然玩味:“刚刚只吃了柿饼,却没尝到金丝话梅糖的味道,有些馋。”
南宝衣清楚地捕捉到他的眼神变化。
她暗觉不妙。
她咽了咽口水,小屁股悄悄往后面挪:“那,那我去给你拿”
还没挪出两寸,萧弈的指腹轻轻摁在她的唇角。
薄唇贴近少女的唇,他弯起凤眼:“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话音刚落,一个极其温柔的吻,认真地落在了南宝衣的唇间。
尽管小姑娘漱过了口,可他尝着,仍旧很甜。
南家的小娇娘,怎么就那么甜呢
一辈子,都好像吃不够。
指尖熟稔地勾开了少女的系带。
南宝衣瞳孔放大,身子僵硬。
太阳还没有落山,这,这还是青天白日呢
二哥哥
实在太放肆了
次日。
萧弈去上朝,南宝衣一直睡到晌午,才骂骂咧咧地起床梳洗。
不知节制
无法无天
她咬着牙,恨不能再朝萧弈那张俊脸狠狠挠几下
余味见她弯着十指张牙舞爪,忍不住道:“您的手这是怎么了怎么抽搐得如此厉害要不要请个御医瞧瞧若是得了癫症就麻烦了。”
癫症
南宝衣十指僵硬。
她只得默默放下双手:“无,无事”
她这边无事,御书房里却有事。
几位臣子正在禀报雪灾事宜。
禀报着禀报着,目光却忍不住往萧弈脸上瞅。
身份尊贵的天子,脖颈上赫然几道红印子,一看就知道是女儿家在床笫间用指甲挠出来的。
堂堂天子,竟然被人挠了
想来,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南姑娘挠的。
萧弈垂着眼帘翻看奏章,头也不抬,冷淡道:“看什么看”
几位臣子惊吓不轻,连忙跪地:“陛下九五之尊,却被小小妇人欺负,委实与礼不合按照律例,伤害陛下龙体者”
萧弈骤然抬眸。
凤眼如出鞘利刃,令那些臣子瞬间缄口不言。
萧弈合上奏章,把朱笔掷在那臣子的脑门儿上。
大臣惶恐不已,连忙以头贴地:“陛下恕罪南姑娘定然只是无心之失,是臣妄言了只是,只是南姑娘确实还需要多修妇德,打骂天子这等逆天之事,万万不可再做”
萧弈睨着他们。
半晌,他反问:“你们夫人,妇德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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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臣子顿时喜气洋洋。
和南宝衣比起来,他们的夫人简直就是仙女好嘛
一名以恩爱著称的老臣,十分骄傲地挽起官袍袖管:“微臣这些年的夹袄c里衣,全是夫人亲手做的。一针一线,极尽绵绵爱意。微臣穿在身上,暖在心里”
“微臣也是”
“微臣的枕巾和手帕,也是夫人亲手绣制的”
“你们夫人都不行,我家夫人才厉害,我这些年的鞋袜,全是夫人做的,你们瞧瞧这做工,瞧瞧这花纹”
“呵,绣花算什么,我家夫人会做一百零八道大菜”
“”
好好的御书房,竟成了炫耀夫人手艺的地方。
萧弈居高临下地觑着他们。
那目光透着鄙夷,又似乎藏着艳羡。
他扫视过那名老臣的夹袄。
说起来,南娇娇还没有给他做过衣裳。
他也好想拥有一件南娇娇亲手做的衣裳
外人面前,他很快收敛了羡慕,冷冷道:“再吵,都给朕滚出去”
御书房的嘈杂声这才停下。
萧弈处理完了关于雪灾的奏章,又道:“朕初登基,除了大赦天下,也应当放出部分宫人,节约六宫开支。对此,诸位可有异议”
几名臣子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拱手道:“陛下仁慈”
放年纪大的宫人回故乡,确实是善事。
萧弈便题写了放宫人们回家的诏书。
诏书传到冷宫,那些被关了多年的女孩儿们情不自禁地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满宫都是喜悦。
“听说是南姑娘请的旨,南姑娘真是一位善人”
“你们发现没有,咱们陛下似乎格外听南姑娘的话,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真羡慕啊”
“我有幸见过南姑娘,她是娇气了点,但没什么架子,亲近时的感觉就像妹妹一样”
“”
穿五彩罗襦裙的少女,抱着绛纱灯坐在宫檐上,听着下方游廊传来的兴奋对话。
她歪了歪脑袋,疑惑地望向遥远的北方。
放她们回家
南宝衣,她和那个女人描述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少女踌躇片刻,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敏捷地往长乐宫掠去。
她突然想认识一下南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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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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