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这只童子身纸人居然叫我贵婿——麻痹的,这特么的是什么情况?死死地瞪着对方,我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贵婿。”
童子身纸人紧张的看着我,只可惜因为它只是个纸人,紧张的表情格外尴尬,几乎整张脸都要褶皱起来了。
我终于是听清楚了,下一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啥意思?来,你跟我说说这是啥意思?”
“我也不清楚。”
童子身纸人苦着一张脸看向我:“毕竟,我也只是听主人的命令。”
“你主人说的?”
“对。”
“一百年前说的?”
“对!”
“我日你仙人!”我狠狠的瞪了童子身纸人一眼,恨不得一脚把这货踹飞。很显然,对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却偏偏不告诉我。
只不过,我也不是没法子治他。
毕竟,他现在肯定很想尽早见到那头女僵尸——哦,或许可以称之为新娘僵尸,但他应该是不知道新娘僵尸在哪。
除非我愿意告诉他,否则他暂时应该是找不到的——要是能找到的话,估计这家伙也不会随便出手,准备绑架小阿枫引我出现。
“贵婿,你”
“闭嘴,不许这么叫我。”
“贵客。”
童子身纸人瞥了我一眼,悻悻道:“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主人?”
“你想得美。”
我依旧是老话奉送给他,而后拽着小阿枫便准备离开。
我敢确定,这个童子身纸人一定会跟着我们的,果然,他灰溜溜的自己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缀着。
刚走了没几步,我瞥见地上躺着的那些纸人,心中一动,扭头盯住童子身纸人:“地上这些纸人是怎么回事?”
同样是纸人,童子身纸人宛如活人一般,而周遭那些纸人却如同粗制滥造的山寨品,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以我怀疑在童子身纸人身后,肯定有人在帮他。
比如说那头僵尸。
自从上一次在义和庄附近出现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它了。也正是因为那头僵尸,我才会知道义和庄坟茔底下,埋着僵尸新娘。
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忽然记起来,那头僵尸说僵尸新娘是他的女儿,按理说,这个童子身纸人既然知道僵尸新娘,按理说也会知道那头僵尸。
念及此处,我盯着童子身纸人:“你家主人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于谨慎,我故意没有提太多的东西。
岂料童子身纸人当时便是一愣,步子都停住了:“我家主人的父亲?我家主人自幼孤苦,无父无母,我不知道主人父亲是谁。”
“嗯?”
听到这话,我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看着童子身纸人那副模样,我知道对方应该是没有说谎,无父无母,只有孤苦但偏偏,那头僵尸之前告诉我,他是僵尸新娘的父亲。
这特么,难道是在骗我?
不对!
刹那间,一个从未考虑过的疑点,出现在我脑海中:如果那头僵尸真的是僵尸新娘的父亲,为什么会特意嘱咐我,在一年之后必须要焚掉僵尸新娘?
况且也是那头僵尸,要求我必须要那晚掘出棺材——此刻回想起来,这似乎一点都不符合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
难道还有父母愿意自己的子女,在死后都不得安宁的?
跟着小阿枫回到了纸匠铺子,那个童子身纸人也尾随而来。我和小阿枫都没管他,任凭这货站在墙角,活像个看大门的。
小阿枫进屋给我倒水,我悠悠的坐在院子里纳凉。
岂料没过半分钟,屋里传来小阿枫的惊叫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童子身纸人一跃而起,嗖的一声便出现在屋子门口。
我跨步过去,一巴掌扇开他:“干什么?”
“你看他。”
童子身纸人指着屋里的小阿枫,此刻,小阿枫手里端着一杯水,面对着墙壁,即便是从侧面看着,他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眼所见是一片殷红之色。
如血一般殷红的字迹。在白色墙壁的衬托下,那种强烈的对比,殷红的字迹看着格外渗人,让人忍不住心中都有些颤动。
小阿枫经过最初的震惊,低沉的盯着墙上的字迹,缓缓念出声来:
“七星棺,迎鬼亲。”
“什么意思?”
我瞪大眼珠子,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指什么。七星棺我知道,就是老周家后院那口漆黑棺材,可迎鬼亲是个什么玩意?
小阿枫哪里来的鬼亲?
一边想着,我一边迈步走进了屋里。岂料下一刻,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小阿枫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比我还大,仿佛是活见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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