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威吓,这只灵怂了。
从它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到出来,以前在提到我的时候都是“吴家小子”的口吻。但是现在,它也学着其他人叫我一声“小三爷”。
认怂之后,它就介绍自己,说它的名字叫做“山”。
“什么山?”
我听到有些莫名其妙。
“就一个字,山!”
这只自称为“山”的灵,语气很肯定,仿佛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似的。念叨了一下,我也就没再跟它仔细掰扯。
毕竟它只是一个灵,不能跟人相比。
人讲究个有名有姓,可对于灵来说,名字就相当于是个代号,能叫就好了。只是一个字好像孤零零的,感觉叫着很奇怪。
所以,我决定叫它“小山”。
“其实,小三爷,我真是你的长辈。”
小山说话比较欠揍,一边说一边吹嘘着:“当年,我可是跟着三爷一直从南闯到北,又从东闯到西,那阵势”
“结果,你就被关到棺材里了?”我嗤笑一声。
“小三爷,不是关,是我自己答应三爷的,等到合适的机会才出来。”
小山辩解着,飞快说道:“要是遇不到你,我就一直在棺材里等下去,反正再过二十年呃?不是,这一句你就当没听到。”
“二十年什么?”
我立马警惕起来,意识到这货肯定是说漏嘴了。以我感觉它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就算等不到我,再过二十年也会等到其他人。
为什么是二十年?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没什么?小三爷,不敢再问了,我不能说,真不能说。”小山声音几近求饶:“小三爷,总之你耐心的等下去,那一位总会归来的。”
“谁?三爷?”
我琢磨着它的措词,归来?
这话听着很玄乎,整的跟轮回转世一样。不过这家伙的话也不能全信,作为一个灵,鬼知道它是从哪知道这些事情的,说不定就是乱说一通。
末了它忽然主动说了一句:“对了小三爷,你知道我名字怎么来的吗?”
“我只知道,你再卖关子,我就不客气了。”
“别。”
小山说的贼快:“我的名字是三爷起的,因为他名字里面,就带着一个‘山’字。”
“山?”
我下意识的带入了吴家的姓,难道说那位三爷叫做吴山?不对啊,我们老吴家上一辈起名都是两个字,划拉完所有亲戚,都没有一个名字里带“山”的。
看来这位所谓的三爷,并非是吴家人。
接下来,在我疑惑神思之际,小山大致跟我讲了如何将它与小芸脱离之事。目前,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有缘人周忆雪,关键就在周忆雪身上。
“小三爷,你是至阴之体,而你那位有缘人应该刚好与你相反。”小山絮絮叨叨说着:“所以,需要以阴阳融合之力作为牵引,作为使我脱离的助力。”
“阴阳融合?”
我听到这几个字愣了愣,不明所以。
“融合,很简单啊,你是男的,她是女的,你两难道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小山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让我有种莫名的自卑感。
它解释的也很直白,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男阳融合,说白了其实就是那点事。我虽然还没经历过,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但问题是,明白归明白,我觉得这事根本就不现实——起码,暂时肯定不现实。就在昨天,我才刚刚遇到周忆雪,而且人家还叫我吴叔叔。
你让怎么融?
小山似乎觉察到了些什么,又解释道:“小三爷,其实没那么复杂,拉拉手,亲个嘴的事——只要你两气息交融即可。”
“哦!”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只是亲个麻痹的!
下一刻,我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就算小山后来说的确实难度降低了一点,可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难道我要冲过去告诉周忆雪,为了救小芸,来,咱两亲个嘴先?
这特么的谁能相信?
当然如果小山说的人不是周忆雪,而是其他异性,我也无所谓。大不了绳子一绑亲了再说,毕竟救人嘛,事急从权。
可问题是周忆雪是我的有缘人,既然命中注定,说明这一辈子我两是要牵扯在一起的。我总不能因为要救小芸,从一开始就给周忆雪留下一个坏印象。
“你让我想想。”
我尝试着问小山还有没有其他法子,小山说除非那位三爷出手,我差点气的直接翻脸。无奈之下,我只好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脑壳疼啊!
从里屋出来,周家老两口关心的问询小芸的情况,我没敢说实话,只是说暂时还稳定。后来于心不忍,找了个借口,说还缺一些东西,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
小芸母亲哭的跟泪人似的,好在有周乘风相劝,我也心里好受了一些。
“老周,来。”
我朝着周乘风招招手,跟他简单的问询周忆雪的情况。本来我想着,要不然直接告诉周乘风实情,包括我和周忆雪的关系什么的。
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实在是说不出口。
现在周乘风明显把我当做是高人,难道我要直白的告诉周乘风,我要跟你女儿亲嘴,而且以后还要娶你女儿?
这话听起来也太欠揍了。
胡思乱想着,周乘风已经开始说话了:“小先生,那件事我暂时还没跟老爷子说。毕竟这么多年了,虽然是好事,但还是缓一缓,毕竟家里这个情况。”
“嗯。”
我心不在焉的应承着,暗自琢磨该怎么想个借口,可以正儿八经的跟周忆雪接触。
“她妈妈那边,手术也很成功,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待会我还得去趟医院——就是,小先生,我有个事情得麻烦你。”
“什么事?”
“就是我女儿小雪。”周乘风将我往边上拉了一些,低声道:“这孩子今年21了,大专毕业,还没有个正经工作”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也仔细听着,总算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想让周忆雪找一份跟我有关的工作。
为什么跟我有关呢?
是因为周乘风考虑到,老周家这几辈人都比较邪乎。他怕万一跟女儿相认之后,在女儿身上也出现某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那可真是麻烦了。
他自己出问题,恰好有我在能解决,但万一女儿出问题,谁去管?
“所以小先生,我的意思是让小雪跟你走的近些。”
周乘风很诚恳的跟我说着,似乎生怕我不同意,又补充了一句:“至于赚钱多少无所谓,老周家还是不缺这点钱的。”
“那好吧。”
我仔细听完,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意思,便装作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凑巧了。
不过出于某种矜持,我没主动去问周乘风具体事宜,好歹他们老周家也是沧州望族,办这点事情应该是手到擒来。
看着周乘风激动的模样,我心中暗笑,他肯定不知道我比他更高兴。
眼下既然有机会跟周忆雪相处,那小山所谓的“阴阳交融”总归是有机会的。到时候,小芸的问题也就能彻底解决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刚出老周家的门,电话忽然响起。
看了看居然是学校的班主任给我打过来的,我一阵头疼。这才记起来,这两天忙着小芸家的事情,我竟然好几天都忘了去学校了。
班主任肯定是找不到我,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了。
我深吸一口气,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接通电话。
果然,一道咆哮之声隔着话筒都让我耳朵快聋了:“吴铭,你还准备不准备高考?啊!学校是你家开的啊,想不来就不来,连个假都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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