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许文东开始为在场的众人隆重地介绍拉伊莎。
“各位,接下来我将向各位介绍我的好朋友,高贵美丽的拉伊莎小姐。她即将到莫斯科开始她的新工作,我希望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能让你们的朋友在莫斯科多多关照。”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拉伊莎身上,她有些紧张,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马克西姆眼神玩味地在许文东和拉伊莎身上来回逡巡,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
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至少阿杰莉娜已经拉着拉伊莎的手,和她说着悄悄话了。
内容无外乎就是:嗯,美丽的姑娘,你的眼光很不错,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借着酒劲儿,她甚至开始传授拉伊莎一些闺房独有的妙趣,听的拉伊莎面红耳赤,忍不住瞪了许文东一眼。
很好!
这就是许文东想要营造的效果!
让众人都以为拉伊莎是许文东的情人,而不是合作伙伴。
这样她在莫斯科初期的工作将更加容易展开,得到方便的同时也不会过于引人注目。
至于后续如何发展,许文东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一个女强人的逆袭成长之路
很励志很有意思的一个故事,不是么?
一顿饭,宾主尽欢。
众人陆续告辞,最后只留下拉伊莎陪着许文东。
许文东抽出根烟,用手指揉了两圈,然后点着,吸了一口。
青灰色的烟雾让许文东的眉眼有些看不清楚,拉伊莎轻声问:“我什么时候出发,去了以后该怎么做?”
许文东没有说话,习惯性地用三根手指捏着香烟又吸了一口,才说:“如果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你先我一步通过你的关系把自己安排进莫斯科政府工作,这很好。我希望你理解,越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对你日后的发展就越有利。”
“请原谅我今天冒昧地向他们暗示你是我的情人,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以为你只是一个攀附男人的花瓶,他们才会在必要的时候动用他们的关系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可如果直接说你是我的合伙人,他们就会把目光集中到你身上。他们会猜,会想,我把你派去莫斯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许文东的鼻孔里冒出两条灰色的烟雾,他笑道:“而我们未来要做的事情,要润物细无声地进行。我儿我一个晚辈曾经教我一个名词,叫苟住!”
“意思是保存实力,好好发育,先活下来。”
许文东站起身挥舞着手,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性:“至于你问我要你做什么,很简单!金钱开路,做个散财童女,让苏联的高官们成为你的朋友!成为你的座上客!”
“让卢日科夫视你为左膀右臂,让盖达尔视你为同道知音,还有那些我提到的人物:米哈伊尔c鲍里斯c弗拉基米尔等等,让他们成为你的朋友!”
“但对于这些人物,你还要时时刻刻地防着他们!因为他们都是属狼的,有奶便是娘,指不定什么时候为了利益就在背后捅你一刀。”
“与其让他们感恩戴德,不如你自己一直有奶!”
最后一句话说的拉伊莎有些羞恼,她瞪了许文东一眼,说道:“就这些?我觉得你就是让我去交朋友,虽然我知道跟这些人打交道并不简单。”
“但是按照你之前的说法,我难道不应该开一家银行?或者做些别的什么生意?”
许文东抽了一口烟屁股,然后把烟头塞进啤酒瓶里,说道:“宝库还没有解锁,不要急。能按照我的要求把关系网构建起来,我就给你打九十分!”
“对了,要注意海外关系的建立,尤其是离岸银行业的天堂:瑞士c直布罗陀和美国。我现在手里存着这么多美金,实在是烧手的很!”
“如果你自己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倒卖一些紧俏东西练练手,再学学怎么开银行,这些都随你。”
这一晚,许文东和拉伊莎说了很多很多。
等到两人聊完时,外面已经是繁星点点。
客人已经全部离去,李亮和梁婉君因为喝了不少酒,也回去休息。
只有一个四方脸,皮肤略黑,腰背笔直仿佛一头猎豹般的三旬男人默默地坐在外间,等待着许文东。
“飞哥,辛苦你了。”许文东拍了拍亢飞的手,有些歉意地说道。
亢飞就是东爸提到的那个特种兵,前天和另外四个退伍兵刚到的绥分河。许文东特意找柴凤义安排了几个膀大腰圆的炮
手试探了下,结果让许文东很满意。
亢飞这个人有些不苟言笑,嘴角一扯就算是笑过了。
“许总叫我亢飞就行。我吃的就是这碗饭,都是应该的。”
许文东笑笑没说话,把拉伊莎送到宾馆住下,在拉伊莎意味难明的眼神中,和亢飞灰溜溜地走了。
“胆小鬼!”
回到东方公司时,发现柴凤义正躺在沙发上呼噜打的山响。
自己和他也有日子没见啦,后来自己的事情越来越多,放在他身上的心思就更少啦,也不知道他现在做的怎么样。
“凤义,起来了,别在这里睡,再着凉!”许文东拍了拍柴凤义。
柴凤义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见是许文东,就说道:“哥你忙完了,现在几点了?”
许文东说:“快十二点了,起来吧,跟我回去睡。咱哥俩好久没见,今晚正好聊聊。”
柴凤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嘴酒气,站起身就跟着许文东往外走,看到亢飞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晚上,两个大男人一人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聊了很久。
许文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柴凤义跟自己说,他已经在绥分河开了两家歌厅,一家游戏厅还有一家赌场。
现在每天赚的,不比跟自己倒服装时候少。
他还说后面想开个星级宾馆,问许文东要不要入一股。
第二天一早,许文东醒来时柴凤义已经走了。
许文东简单洗漱了一下,到厨房里给自己做了一碗热汤面,加了两个荷包蛋。
吃面的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是王岩。
“东子,你之前托我给你找的虎头奔,已经到了。你看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春城一趟看看车。”
“是么?”许文东咽下嘴里的面条,有些兴奋地说道:“我这两天就回去!”
挂断王岩的电话,许文东用力地在空中挥挥手,甚至还扭着屁股哼了一段二人转,模样难看极了。
许文东自己就是个司机,司机哪有不喜欢车的?
当初跑边贸时,见过几个大老板开着虎头奔,心里羡慕极了,暗自发狠说等老子啥时候有钱了也搞一辆!
可惜,一直没钱。
通过中俄边贸刚刚赚到第一个一百万时,许文东就动过买车的心思,可东爸富不癫狂的四个字让他理智地选择了放弃,再等等。
直到这次回来,格纳吉和马克西姆两笔长期贷款陆续到账,许文东才终于有底气给王岩打电话,问他有没有买车的门道。
就算是圆了自己曾经的一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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