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她!!”
侍卫长一声大吼人已经冲进了大殿拔剑直奔凤倾羽。
在其身后乌泱泱百十来号侍卫也一拥而入。
可凤倾羽连瞧动都没动一下清冷目光只淡淡看向龙椅上的拓跋允桀。
“这是……”
瞧着桌案上的人头拓跋允桀眼皮狂跳也不顾得店内还有百十双眼睛看着抱起那人头就是一通打量。
御阶下凤倾羽昂首而立没有半点儿为臣该有的尊敬之心。
而王上非但没有责怪反而抱着个人头不停打量
不对头太不对头
这些人可都跟在拓跋允桀身边好多年对于他的秉性可以说是极为了解。
王上没有下令他们虽然围着却不敢真的下手否则万一杀错了那他们的脑袋可全得搬家了。
“这是那剑修的人头!你真被他给杀了?!”
这话一问出口凤倾羽立马不高兴了盯着一脸兴奋的拓跋允桀反问:“脑袋已经拿来了你该不会想赖账吧?”
“不会!怎么可能!孤可是大隅的王怎么可能贪墨你的那点儿奖励!”
凤倾羽颔首:“不会就好人头已经给你送来了那剑修的元婴也被我毁掉了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带我去皇宫宝库挑选东西了。”
拓跋允桀:“”
被当众讨要奖赏拓跋允桀的嘴角狠狠抽动两下不过这人头已经送来他还真没有理由拒绝。
“你们都下去!”
挥挥手将那些剑拔弩张的侍卫赶出大殿拓跋允桀又冲龙椅旁的阴影处喊了一嗓子而后手掌冲着凤倾羽一招那件之前被凤倾羽刻意收起来的令牌就从她储物袋中自己飘了出来。
“紫鸢你拿着我的龙佩去趟皇宫宝库里面的宝物随凤道友挑选。”说完拓跋允桀又深深看了眼凤倾羽:“记住了只能带着一件。”
言罢拓跋允桀伸手冲着那头颅轻轻一点一股奇异能量便瞬间窜出不过眨眼那剑修的头颅就分解成无数颗粒消失不见。
瞧见这一幕凤倾羽双眸微微眯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
“紫鸢姑娘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对待拓跋允桀不假以辞色可对待他这位妹妹凤倾羽却格外温和又有包容性。
哪怕对方每次见到她都冷冰冰的凤倾羽还是觉得这小丫头比他那个哥哥强。
最起人家有什么不满都会表现出来不会像她那个哥哥脸上笑容比谁都温和实则腹黑得很!
这种人最不可交往稍不留意就会坑得你倾家荡产。
从之前他隐瞒消息那一点上不难看出这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可怜紫鸢这么好的小姑娘被他这个当哥哥忽悠得整天躲在阴暗角落里心甘情愿给他当影子。
跟在紫鸢身后凤倾羽脑中涌起无数念头。
她就不明白那拓跋允桀到底给紫鸢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这丫头心甘情愿地守在他身边当一名无人知晓的暗卫。
“紫鸢姑娘你就不打算去外面看看吗?你已经到了炼虚境一直留在你兄长身边修为很难再精进的!”
听到身后问话一直走在前面的紫鸢忽然停住脚步然后回头看了眼凤倾羽。
“你有喜欢的人吗?”
凤倾羽挑了挑眉然后笑着摇摇头。
“那你有在乎的人吗?”
凤倾羽歪头想了想道:“应该算有吧。”
紫鸢很是无奈地摇摇头:“这里有我喜欢、我在乎的人懂吗?”
凤倾羽颔首:“这和你去不去外面有什么关系?”
见她还是在纠结这个紫鸢很是郁闷地叹了口气:“大隅太弱靠皇兄一人坚持不下去。”
“你们皇室不是还有两名炼虚修者呢吗?”
“正是因为有他们我才不能离开啊!”
气鼓鼓地喊了一嗓子紫鸢转身快步往前走再不理睬凤倾羽。
而此时的凤倾羽也终于明白紫鸢为什么甘心当拓跋允桀的影子也不愿意到外面去闯荡。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而作为大隅权利中心的皇室更不例外。
身为新皇初登大宝不久自身实力在整个皇室当中又算不得有多显眼儿甚至连出身也旁系非先皇正统嫡出。
将这样一个并不出彩的人扶上皇位本身就难以服众。
当初有老国君在后面压着倒也没人敢置喙什么有着这位新皇默默发育这么些年。
如今老国君先去而修为尚未达到炼虚境的拓跋允桀就悲催了。
非但皇室中那些老古董们他指挥不动甚至连都城内的那些世家大族他也指使不动。
若非有紫鸢这么位血统纯正、修为又高的先王嫡女在这压着怕是拓跋允桀的王位早就被人给推翻了。
不说别人怕就是那位掌控三军的定江王就能取而代之。
定江王的权势有多大瞧瞧他那些后辈子孙就知晓。
一个世家外姓的少爷就敢骑在皇室子弟头上作威作福。
连她这个骑着踏雪龙驹国君亲封的先锋官都不瞧在眼里说打杀就打杀摆明了是没将拓跋允桀放在眼中。
了解紫鸢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个影子后凤倾羽也能理解拓跋允桀的苦衷。
被推上这个位置估计也非他所愿不过既然接下这个烫手山芋怎么也要把它守护好至于将江水拱手让人那种事儿只要有点儿脾气的人都不会去做。
明白拓跋允桀的苦衷和紫鸢的不得已凤倾羽对之前这二人隐瞒的事儿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不过是被身份、责任绑架的两个可怜人而已本质还是不坏的最起码比那个纵容后辈子孙横行霸道的定江王好好太多。
从正殿这边出来二人又穿过好几道宫禁绕得凤倾羽脑瓜仁直发晕最后才在重重禁制守护的宫苑中来到一座造型别致的假山前。
沿着假山有走了两里多远的路凤倾羽才终于看到那掩藏在灰石外表下的两扇门。
这两扇门的颜色基本与假山一致上面没有任何拉环扶手不仔细观察还真很难发现原来这里就是皇宫宝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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