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歌周身闪耀着阵阵红芒,似血魔花迎风怒放,吞噬煞气归入风中,悄然无息的弥漫开来,自万千毛孔中钻入侍卫们的体内,丹田里,将诸多疯狂涌动的灵气全部吞噬。
简单粗暴
血魔花煞气在吞噬丹田灵气的同时,将他们体内的精元,神魂一并吞噬。
侍卫们的战斗力直线下滑,连拿着刀剑的力气都没了,他们一个个犹若见鬼般瞪大眼,惊骇的望着夜轻歌,张开嘴想说什么,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刹那,上百位的侍卫倒在地上,虽没有血流成河那么夸张,但这一方天地的风和土全被鲜血染红。
一朵朵血之花,在长空中悄然绽放。
尸体横七横八的倒着,剩下的百来侍卫和高墙上的弓箭手面面相觑,看着诸多骸骨尸体中央处站着的夜轻歌。
他们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心狠手辣歹毒恐怕的女子,战斗时的绰约姿态,毫不留情的出刀方式,让人难以相信她尚未满二十岁。
轻歌手中的明王刀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她踩过一具具尸体,周身自成一个强大的气场,那如潮水般涌动的吞噬煞气,所过之处,尸骸遍地。
她像是审判众生的神,裁决亡灵的阎王。
侍卫们朝她扑来,一根根箭矢犹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强大的精神力从雷巢里迸射而出,将铺盖天地袭来的箭矢全部粉碎。
骤然间,狂风大作,她跃起的同时一刀劈去,灵气犹如海上酝酿已久的风暴,高墙上的弓箭手们全都倒了下来。
轻歌朝前狂奔而去,明王刀在空中勾勒出弧度,带起刺骨寒风。
她踩着诸多侍卫的脑袋奔跑向前,最终脚掌借力,跃上高空,犹如暗夜里的烈阳般散发出万丈光芒。
这一刀,蕴含着充沛精纯的灵气和蓄势待发的血魔煞气。
明王刀落下的瞬间,暗红的光刃劈砍下来,像是末日来临时的荒凉血腥,她身下,百来侍卫身体全都炸开,化作漫天血舞飘洒。
一双软靴落在血地之上。
轻歌稳稳的站着,长衫染血,面上的表情冷漠肃杀。
明王刀刀尖指着地面,她手攥着刀柄,拖着明王刀逐步走向秦家主。
包括弓箭手在内的三百侍卫,全都解决,与其他侍卫不同的是,弓箭手们存活着。
弓箭手们看着一地的尸体鲜血,全都急红了眼,站在高墙之下,拿起弓箭,对准轻歌,拉开弓弦。
数百根离弦之箭全都奔向夜轻歌,从四面八方包围夜轻歌。
轻歌冷着脸,眼神阴郁如魔。
她本想留下这些弓箭手的命
轻歌嗤笑一声,背对着诸多弓箭手,抬起明王刀,刀上染着月炎火。
玉手轻轻一挥,朝她袭来的箭矢,倏地,箭头燃烧起了火焰,全都调转方向朝弓箭手们射去。
数百箭矢竟是精准无误的射进诸多弓箭手的心脏里。
箭矢上的火焰迅速扩散,上百个弓箭手,全被火焰焚烧,弹指间就成了灰烬,消散在风里。
说杀就杀,没有一点儿心慈手软。
直到此刻,他们终于明白,夜轻歌为何能用短短三年,创造传奇之名。
秦家主不由吞了吞口水。
他能成为的家主,自然杀过许多人,也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此时此刻,他才清楚杀人如麻四个字的含义。
似乎,天生为夜轻歌定制。
“秦家主,李嫣然一个管家之女,我不懂她有什么通天本事,能够悄无声息的把墨邪从城主府带走,且不惊动城主府的任何人,秦家主,这是你秦家人,想来你也是知情的。”
轻歌双目如寒,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李嫣然私自修习暗黑术,已是死罪,即便不用我动手,她也是将死之人,我只不过提前送她去地府罢了,秦家主,我是城主义女,也是四国之王,我的生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主宰了你是何居心”
轻歌步步紧逼,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雷。
秦家主脸色大变,当着秦家子孙的面,他竟然被一个晚辈质问。
传出去,这脸他要是不要
“夜轻歌,你莫要信口雌黄。”秦家主说。
轻歌轻笑了声,“信口雌黄李嫣然的尸体还在,体内还有黑暗元素,派人一查便知,墨邪人就在这里,被李嫣然下了药,他突然消失不见的事,全城的人都知道,秦家主,你莫不是觉得全城的人,
都瞎了眼”
轻歌在秦家主面前停下,手中的刀缓缓抬起,刀尖指着秦家主的鼻翼。
众人瞠目结舌,犹如石灰。
夜轻歌还真是胆大包天,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拿刀指着秦家主
她要不要命了
“夜轻歌,你是不是欺我秦家无人还是你觉得这落花城已经由你一手遮天了”秦家主也没想到夜轻歌敢这么说,气得呕血,一口火气直冲天灵盖,整张脸都涨红了。
“我义父是城主,我外婆是祖爷,我还就一手遮天了,如何”
轻歌笑盈盈,笑意却未蔓延进眼底,那双阴寒的眸子,盛满了杀意。
祖爷:“”
还真是嚣张野蛮,跟碧瞳那孩子有几分像。
阎碧瞳年少时,在这落花城那可是肆意妄为,但所有人都宠着她,让着她,这点倒是跟夜轻歌全然不同。
夜轻歌几乎没有顺风顺水的日子,如今的成就都离不开她的努力。
祖爷抿紧了唇。
曾经,她打死都不过问夜轻歌,可自打见了夜轻歌后,就越看越喜欢。
她一向六亲不认,唯独面对夜轻歌时,那一份暖意会划开。
“夜轻歌,你给我把刀放下,你要是伤了我爹,我不会放过你的”秦家大公子怒道。
“是吗我拭目以待”
轻歌残虐的笑着,一刀落下,臂膀落在地上,血液如泉涌。
她出手快如闪电,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同段位的秦家主完全不是对手。
秦家主的左臂被她干净利落的一刀给砍了。
秦家主痛的低吼出声。
轻歌这一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祖爷与阎狱都不曾想到,夜轻歌有这个胆子
唯独墨邪,滚烫之中,浑浑噩噩之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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