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回到屋中,筹谋着为扶希引雷之事。
她想借雷,杀人
“柳川一死,那岂不是抓不住他背后的人”魇问。
“不怕,柳川死了,背后之人才会有新动作,渐渐露出马脚。”轻歌冷笑。
“要是柳川也死了,秦魁就真的是全军覆没了。”魇道。
“兴许吧,不过看秦魁的样子,没了之前的疲惫颓废,似乎比起损失秦家几位护卫,把藏在玄月关的宝贝带回秦家,功过相抵,秦魁除了颜面受损,也不会吃很大的亏。”
轻歌开口道:“现在就看永夜生城主的了,只有阻止荣耀领主使用暗黑术,玄月关一战,才用胜的可能,已经在玄月关耗时一个月,不能再拖了。”
“的确,也不知迦蓝无虞那边是什么情况。”魇缓缓道。
轻歌闷哼一声,“西双和李富贵去了圣罗城,有林尘照看,暂时不会被无虞发现。”
提及无虞,魇嗤笑,道:“也不知那老不死哪来的自信,糟老头一个,还想糟蹋人家如花似玉正年华的姑娘”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失去之后才谈珍惜,就为时已晚了。”
轻歌道:“西双为了他受百般苦,他一句话就想回到最初,太可笑了。”
轻歌从空间袋里把另一个空间袋拿出来,放在手里掂了掂。
这个空间袋便是陈琳丢失的那个,装着皇极天焱,不过,皇极天焱已经被她炼化。
除了皇极天焱外,空间袋里还有其他宝贝。
七百万灵气丹c圣火珠c冥花刺,断脉根,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珍贵的炼器c炼丹材料。
若轻歌所想不错的话,这些材料,都是秦魁等人在圣罗城附近搜刮来的。
轻歌挑了挑眉,“这里面的东西,每一个都是珍宝,更别说还有皇极天焱,想来都是由陈琳代为保管。”
空间袋里的东西,轻歌都认识,唯有一样,轻歌从未见过。
这东西也没什么特征,倒像是不值钱的废铜烂铁。
但轻歌明白,一文不值的东西,是不会放在陈琳空间袋里的。
但见轻歌掌心,静置一块圆盘,脏污不堪,黑漆漆的,随便丢在地上都没人会捡,轻歌拿着帕子擦掉圆盘上的脏痕。
圆盘变得干净起来,轻歌定睛凝眸,细细端详,圆盘表面的纹路连在一起,形成古老的符文,阴暗的色调,让人感到无比沉重压抑。
轻歌在圆盘里感受到了邪恶的黑暗元素。
轻歌眉头一动,长指轻挑,指尖燃起一簇妖冶的暗红火焰,心神凝聚,暗红火焰便到了圆盘中央,月炎火竟是被圆盘给吞噬掉了。
“这是什么”轻歌不解,问。
“圣龙盘。”魇道。
“竟然是圣龙盘”轻歌眸光轻闪。
远古时期,贵族都会把万贯家财金银珠宝c武技c炼器书c炼丹书甚至是心境感悟放在密室里,但贵族的密室常有人盗窃,后来,贵族们联手,制作出独一无二的圣罗阵法放在密室,阵法无解,哪怕天崩地裂,密室也是紧闭的,除非有圣龙盘在手。
也就是说,圣龙盘是进入密室的唯一钥匙。
一个圣罗阵法,至多能幻化出两个圣龙盘。
轻歌双眼一亮,“看来,赚到了,不过”
眉头轻蹙,轻歌又道:“圣龙盘是暗黑魔法师的专属,怎么会在陈琳空间袋里还是说,秦魁跟暗黑魔法师有关系又或者是秦魁背后的秦家”
轻歌低着头,自言自语般轻喃:“大胆的假设一下,如果秦家跟暗黑魔法师有关系,暗黑魔法师来自幽冥岛,秦家势必跟幽冥岛的某个魔法师有来往,若是这样的话,那幽冥岛跟半人半兽有没有关系呢”
越想,越是心惊肉跳。
半人半兽之事,究竟牵扯了多少势力
背后,又有什么龌蹉的勾当
“难说,如果秦家跟幽冥岛合作的话,无疑是与虎谋皮,引火自焚,太蠢。”
魇道:“幽冥岛有多位领主,秦家也许是与其中一位合作,夜丫头,你的路很难走,不如,就此放弃吧。”
魇长长叹了口气,道。
他躲在她的体内,她所经历的事他也一同经历着。
他看着她遭受磨难天劫,肩头压着如山般沉重的责任。
有时,魇特别心疼,他就想啊,夜丫头不过才十几岁,碧玉之年,却辜负韶华,哪里有厮杀,哪里就有她的踪迹。
魇真希望她停下来。
当初叫喊着天下苍生与我何干的女子,竟也在乎众生死活。
她怀揣着善意在世态炎凉里挣扎,哪怕双手沾染鲜血,依旧不忘初心。
轻歌听着魇的话,很是恍惚。
放弃吗
“因为路难走就要放弃吗”
轻歌勾起唇角,眉眼弯弯,眸光清澈,神采飞扬,“我不是懦夫,也不是孬种,魇,难道你不觉得,越难走的路,越有挑战性吗唯有风雨无阻的走到尽头,才能感到自豪,且不后悔,不遗憾。”
魇知道,这丫头,倔强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像一头牛。
不过,魇也欣慰。
轻歌盘腿坐在地上,认真修炼,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皆灌入她的身体之中,在五脏六腑内运转一个小周天后,才进到丹火里面沉淀淬炼。
轻歌不急着突破二剑灵师,而是重新打磨一遍先天十三重的筋脉。
经过几次打磨后,对应先天十三重的筋脉都愈发的有韧性,虚无境也得到提升,足足扩展到一条手臂的大小。
唯有当虚无境能彻底容纳她时,在实力悬殊的战斗中,她才能保命,甚至是反败为胜。
在修炼参悟虚无境的同时,轻歌发现,越是往后修炼,虚无境的能力越强。
若是与敌人战斗,敌人召唤出了契约兽,她可以强行切断敌人与契约兽之间的联系羁绊,甚至能另外产生一个契约,把契约兽占为己有。
虽说有些霸道,但轻歌喜欢。
小奶娃百无聊赖地趴在一边桌上,时不时朝轻歌那儿扫去一眼。
倏然,敲门声响起。
“老大,是我,林崇。”林崇站在门外大声囔囔着。
轻歌收回心绪,再把游走在筋脉里的灵气都送入丹火,这才不紧不慢起身,走至门前,把门打开,轻描淡写的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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