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领主使出的冰锥攻击,被死神网摧毁。
轻歌提着刀,再次砍了过去,高歌前进,势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状。
明王刀刀刃,流着鲜红血液。
荣耀领主看着忽然发狂的轻歌,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开来的杀气。
荣耀领主知道,她动真格了。
轻歌脚踏血魔花,掠过长空,手执明王刀,再将雪灵珠和吞噬之力灌入刀中,便见明王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成暗红之色。
须臾,轻歌就已到了荣耀领主面前,她跃至长空,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再无情的朝荣耀领主劈去,当头一劈。
荣耀领主坐在黑烟之上,目光淡漠的扫视着轻歌,轻歌脸上,浮现残忍的笑。
“你还想要合作吗没有我的帮忙,你一个人无法对抗迦蓝黑魔卫。”荣耀领主看着迎面劈来的刀,故作镇定,想试探下夜轻歌。
轻歌不言,手起刀落,荣耀领主在最后一刻闪掉,刀便在他肩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轻歌悬于长空,眸光妖冶,面色无情。
她睨着荣耀领主,继而道:“第二刀。”
还真的要砍他一百三十二刀
荣耀领主面色微沉,瞳眸闪过一道阴鸷。
轻歌火速过去,刀影重重,寒光慑人,每一刀,都暗藏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干劲。
荣耀领主身下的黑烟,忽然散开,包裹着荣耀领主,再慢慢消散在长风之中。
轻歌站在城门前,四下无人。
她眼神冷锐,朝周围看去。
身后,传来荣耀领主的声音。
“小家伙,别挑战我的底线。”
轻歌回过头,城墙上,荣耀领主扣住徐炎的脖颈,嘴角噙着残虐笑意。
他俯瞰着轻歌,继而道:“信不信,现在我就撕裂掉他的身体”
“是吗那你信不信,你敢他伤一分一毫,我要整个幽冥岛来陪葬。”
轻歌眼眸微微睁大,仔细观察,便能发现,绿瞳之下,有一层淡淡猩红,喋血弑杀。
正控制住徐炎的荣耀领主,望着城门下的女子,怔愣住。
太狂妄了。
荣耀领主眉头皱起,他看着那样一双眼,竟是觉得毛骨悚然,仿佛,若是与对方为敌,结下血海深仇,对方便如跗骨之蛆般,不依不饶。
荣耀领主目光闪烁。
难以想象,为人正直的夜惊风,竟会有这样的女儿。
“今日,到此为止,夜轻歌,后会有期。”
荣耀领主把徐炎朝下面一丢,黑烟裹着他,带他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徐炎掉下城门时,运转灵气,单膝跪在地上。
稳住身子后,徐炎站了起来,看向轻歌,“小主子。”
轻歌仰起头,看着在长空中渐渐消散的黑烟。
荣耀领主每次出现,身上似乎都缠绕着黑烟。
为什么呢
轻歌朝徐炎点了点头,脚掌踩地,一跃而起,掠上城墙。
“老大,你没事吧”林崇担心的问。
“没事。”
轻歌解下空间袋丢给林崇,“慰问死者家属,灵气丹要给足,受伤的人都好好救治,被烧毁的建筑重新修补。”
“是。”林崇接过空间袋,郑重道。
轻歌把明王刀收起,牵着小奶娃往回走。
走下城墙,轻歌看见在阶梯下等候已久的莲华。
莲华伸出手,一包桂花糕便出现在轻歌眼中。
“要不要吃点”莲华问。
轻歌接过桂花糕,吃了口,还拿了个塞进小狼嘴里,小狼大口吞咽。
“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莲华问道。
轻歌摇了摇头,把桂花糕放回莲华手中,朝刘府旧宅走去,“我先回去休息。”
头痛症频繁发作,如今疼痛之感,更是以前的百倍。
轻歌不怕苦痛,可,与其承受这种不依不饶的痛感,还不如往她身上砍一刀。
莲华看着轻歌脚步仓促,疑惑。
小奶娃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上轻歌,毛茸茸地大尾巴,往上翘起。
城墙上,殷凉刹低头看去,见轻歌一面走一面揉着眉心,便轻声喃喃着,“头痛症又犯了吗”
这般想着,殷凉刹便快速走下城墙。
“朝阳公主,你这是要去何处”杨智见殷凉刹急急忙
忙,便问。
殷凉刹头也不回,只撂下两个字,“熬药。”
杨智满头雾水。
熬药
熬什么药
不过,杨智也没时间去想殷凉刹为何熬药,一场大火,烧毁了许多建筑,他们必须尽快修补好。
轻歌走在街道上。
沿街的百姓,看着她,皆是景仰敬畏。
适才,就是这么个女子,犹如天神降临,将那熊熊火焰扑灭。
她行走于火上,冰封千里的画面,想必目睹过的人,此生难忘。
发如雪,绿眸红唇,长衫似血,哪怕是再好的画师,也描绘不出她万分之一的风韵。
一路上,都有人陆续跪下,匍匐在地,高声念着:“吾王万岁。”
那是他们心中独一无二的王。
轻歌快步走回刘府旧宅,邢荼蘼站在屋门前,笑望着她,便见邢荼蘼双手抱拳,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决了。”
“旁观看戏的滋味如何”轻歌冷笑。
“难说。”邢荼蘼淡淡道。
轻歌蓦地伸出手,捏住邢荼蘼下巴,迫使其直视她。
轻歌半眯起眼眸,凑过去,两人近在咫尺,她道:“邢荼蘼,仅此一次,再有下次,那我们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了,一句话,你若诚心,给我时间,不出三年,驯兽岛主必定是你,当然,若你心怀不轨,本王也不介意拔刀相向。”
邢荼蘼不断试探她,想看看她的底子和实力,看她有没有资格与之合作。
邢荼蘼微微一笑,暗紫色面具反射出淡淡月光。
“孤注一掷的豪赌,不得不小心谨慎啊。”邢荼蘼道。
她不知能不能胜利,但未来面对的敌人,太强,想要突出重围,难。
这场声势浩大的豪赌,若是赢了,那么,她便是四星大陆所有驯兽师的信仰,可,一旦输了,便万劫不复,遗臭万年,世人便会说她弑父。
这等罪名,谁也不敢随便扣在脑袋上。
并非所有人都与夜轻歌一样,不惧人言。
“如果你就这么点胆子,那么,你也没资格站在我身边了。”轻歌松开邢荼蘼下巴,转身朝屋内走去。
她眉头紧蹙,身上散发着凶戾气息。
头痛
真是让人心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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