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严之便早早起了在后花园中转着,寻了空处,拾了地上一根树枝做剑舞了一套剑法。
早起的下人丫鬟见了均是红着脸偷偷看着,而严之好似没看见那些目光似的,自顾自的舞剑。那剑法势如破竹,招招凌厉。
乔厌走出门来,俊朗的脸上此刻满是阴沉不满,大步走到严之身边,冷嘲热讽“就你惯会做这些假模假式的样子,大清早勤奋努力给谁看?圣上又不在这广平府,你这一举一动还能传到京城去不成?”
严之闻言眉一皱便将手中树枝一转,肃着脸冲着乔厌而去,乔厌侧身一躲“看你不爽很久了,小爷今儿个就来会会你!”
只见乔厌面上满是戾气,脚下踩住一根树枝一踢,那树枝便到了手中,手中用力便朝着严之袭去,丝毫不留情面,招招狠厉,直击要害。
严之武艺不差,躲避袭来的招式之余,反击回去。二人你来我往,动静极大。
姜洲诚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满脸宿醉后的颓废模样走了出来,见周边丫鬟均围聚过来,朝着那些丫鬟走过去,满脸浪荡的说道“我的武艺比他们都好,你晚上过来我房里,我教你!”
手指挑起那丫鬟的下巴,眨巴了下眼睛,满是戏谑的笑着。见那丫鬟满是惊恐的白了脸,慌乱跑走,面上满是惋惜,眼眸一转看向了同样白了脸的另一个丫鬟···
客厢房这边的嘈杂慌乱传入了隔了一堵墙的院中。蔓容手中端着一碗白粥,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看向身旁的丈夫,不由好奇问道“隔壁怎得如此嘈杂?”
“京城来了几个办事儿的!”苏修己放下碗,看着蔓容仔细解释道“你没事少出院子,他们都是些糙老爷们,万一冲撞了你就不好了!”
蔓容借势放下碗柔顺点点头。苏修己见了抬手摸摸蔓容的脸,温润一笑。
端起自己的碗继续用餐,丝毫没有如往日那般劝着身边女子用餐的话语。
蔓容心中呕吐感慢慢散去,以为身边丈夫没有注意到自己那满满的白粥。
将那粥挪到一边,撑肘托腮看着面前陪伴了自己快二十载的男人。
竟然有些想不起他年少时快意打马的模样了,只依稀记得那身穿缥缈白衣站在桃树下的一个模糊影像。
以及那轻稚但满是豪情的话:夫人你且看着,为夫是如何报效圣上,利用自己所学本事造福百姓,做一个好官!
然后自己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
夫君,以你的才学一定可以的!
确实可以,在朝中没有任何人帮扶与打点的情况下,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州刺史之位。
可如今呢?面前被自己耽误的男人已不复往日意气风发,散尽家财,每日清粥淡菜,只为给自己看病。
可自己就连一个孩子都不能给他带来,还让他···
蔓容思及往事,心中又酸又苦又涩,百味交杂,不禁红了眼眶算了鼻尖。
蔓容忍下掉泪的感觉,站起身来,来到苏修己的身后,素手轻抬来到苏修己的颈肩处,轻柔按压着。
苏修己身子一僵后,慢慢放松,感受着身后女子的体贴。
只稍稍一会,便按住蔓容的手,温柔说道“为夫甚是感激!等会再给为夫按按背吧!”
蔓容笑道“美得你!我才不给你按,要按也是寻个人给你按!”
苏修己答道“旁人怎能比得上夫人一根头发丝儿?”蔓容闻言心中酸涩,听见如往日般的回答,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愁。
“夫人莫要多想,若是闷了,就叫人给你读话本!”苏修己摸摸蔓容的手安抚道。
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拥住蔓容的腰,手指在那腰间摩挲,低声说道“为夫,真的不想再听到这话了!容儿切莫再说这话了。”
蔓容无奈一笑“我不说了便是!你快去上值吧!”
苏修己闻言一笑后才出了门。蔓容见那身影远去后才放出嗓中的瘙痒,咳嗽出来。
自己的身子怎的不清楚,无非是那天价的药掉着。即使那样,都还是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怎么说,也要给你留个子嗣啊···
苏修己才出了蔓容的院子,便有一个做下人打扮的男子迎上前去,小声给苏修己绘声绘色说着客厢房那边的情形。
“严大人大早就醒了,在空地舞剑时那乔大人过来挑衅,二人便打起来了。那姜大人···颇好女色!”
顺才满脸黑线的想起刚刚好几个小丫鬟醉着自己哭诉的样子,如实说道。
话毕抬头看着自家老爷嘴角挂笑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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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苏修己负手大步走向客厢房,那乔厌与严之依旧打的难舍难分,找找狠辣不留余地,姜洲诚不知从哪抓了把瓜子嗑着,看的兴起。
见着苏修己过来后,将那瓜子向地上一扔,双手一撑便从那屋顶上跃了下来,平稳着地。
上来般勾着苏修己的肩膀,面带浪荡猥琐的说道“我说苏大人,你这府中的丫鬟各个都是清秀动人啊!平日里,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啊!”
苏修己侧头嘴角挂笑侧目深深的看着满脸都是猥琐勾着他见的姜洲诚。
姜洲诚看着那挑不出错的笑容,险些装不下去。但见那苏修己半晌后哈哈大笑起来。
“苏大人这是何意?”姜洲诚满脸都是恼羞成怒的窘迫。
“姜大人莫多心!若是姜大人真心喜爱,什么都好说!”苏修己笑着说道。
姜洲诚闻言便立即阴转晴,拍拍苏修己的肩膀“苏大人真是这个!”
看着姜洲诚比出的大拇指,苏修己依旧只是笑着。转头望向这会稍显冷静的二人。
大声说道“二位要不看在苏某人的面子上握手言和!”
乔厌与严之这才停了手。严之将那手中的树枝向地上一扔,便朝着苏修己走过来。
“苏大人,何时安排剿匪一事?且快些完成任务了好回京向圣上回话!”严之面带怒气的说着这话。
乔厌一听便又是一脚袭去“你急什么?回京了好又在圣上面前溜须拍马?”
姜洲诚眸光一闪,没有去拉住乔厌,而是轻飘飘的来了句“剿匪一事我觉得可以慢慢部署徐徐图之!严兄何必这么着急?这邯郸的美景我还没看多少呢!”
苏修己看着面前的三人,笑着说道“那就先等等!我派人去探探敌情后再说此事吧!”
严之闻言,瞠目结舌看着面前的三人,眼中满是诧异与怒火,气愤的转身离开了院子,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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