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仓国境边缘,一只一千人左右的精锐部队正化成受战乱影响逃难的灾民形象游走在大仓与鞑子交界地带。
正值饭点。其中一个瘦弱不堪,满脸蜡黄,穿着衣不蔽体破衣烂衫的少年端着破碗看着不远处吃肉喝酒的鞑子士兵。
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不已,不远处守着这一个关口的鞑子士兵见了这幅场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拿着酒大口喝着,一手指着这边放声大笑,说着听不懂的话语。
见那少年抽搐不动,满嘴白沫。两个鞑子士兵见了恶心,将手中的肉扔在盆中,握着大刀朝着少年走来。
到了少年身旁,用脚用力踢在少年胸腹部,见那少年吃痛哀嚎,大笑起来。
少年害怕的向一旁爬去,本就衣不蔽体的破衣更是遮挡不住腰间那莹白的肌肤。
那两个鞑子见了,摸着下巴相互一笑,露出猥琐不堪的笑来。大声对着远处另几名鞑子喊着些什么,见那些鞑子便蜂拥而至,只留二个守着那关口,看着远处蠢蠢欲动····
少年面上满是害怕的爬进早以空无一人的小巷内,那些鞑子越逼越近。
盯着那露出的一截嫩腰,搓着手掌,跃跃欲试的扑了上去。
谁知下一秒,少年脸色一变,手中便出现一把细如牛毛的细针。
手中运气朝着那帮鞑子挥去,与那少年最近的几人顿时哀嚎一片。
后边的鞑子见着情形便知上了当,抽出腰间的大刀便朝着那少年砍去,只见那少年脸上满是狠厉的一个翻滚便轻松躲开了迎面砍来的几刀,接着向下一拍,地上的灰尘弥漫,少年腾空而起,用脚踢向那持刀冲向他的鞑子,见那几个鞑子受力向后退几步后,又是一个翻滚拾起其中一人掉落的大刀,反攻回去。
少年刀法精湛灵活,身轻如燕,穿梭在几人之中,不消片刻便解决的这巷中的十几人。
脱下其中一人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后反手将刀藏在背后,探出头偷偷看着那关口,只见关口那的两名士兵对着他做着一个手势,少年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同伴已经解决那放哨的二人且没有惊动鞑子大部队。
就这样,少年与他的同伴穿着鞑子衣裳守着这个关口,有模有样认真的巡逻放哨。
直到傍晚,前来换值的鞑子过来才发现不对,手中的哨子还未吹响便被几人解决,尸首被扔在那巷子内一处房内。
直到半夜,马蹄声铮铮响起。一个年过半百但十分精神身着将军铠甲的男人被一支精锐部队护着出现在这个关口外。
那少年打开关口被削的尖尖,上头满是刀片的木栅栏,放了那一支部队进入。
这个关口并不是重要关口,所以看守之人只是一个小将带着一千人左右守着,此地离着鞑子军队核心内部还有不远的位置,但正值深夜,大仓最精锐的威武军毫无预防的打了进来,敌军很快便溃不成军。
不消两个时辰一个关口接着一个关口很快便打入了鞑子最核心的部位,敌军太子之营。
但那太子帐营早已人去楼空,被子还带着温热,可见逃的匆忙。
陆威手持一把四棱抢坐在敌军营中,听着下属汇报着此次收缴的粮食药物与牛羊马匹,以及俘虏的数量。
“俘虏全部杀尽,我大仓所被俘之人尽力救治。尤其是女子,切记防止自尽!将那些俘虏之尸首全部堆积在鞑子境内。另收缴之兵器全部上册收集,粮食运回我军,叫军医看看有无问题。没有任何问题就犒赏三军!”
“另!此次行动有功者,我会据实向圣上禀告,圣上定会论功封赏”陆威看着下首这些大仓的精锐后起之秀,各个都是在战场上如罗刹般勇猛狠辣的人物。
尤其是在敌军中犹如游魂般收割着敌军性命的那个半大少年,此刻浑身淌着敌军之血,低垂着眼眸恭敬站在下首。
“皇上圣明,将军威武,我等誓死护卫大仓河山!”帐营内的高声呼喊,鼓舞了帐外的将士们。
整个军营响起了胜利的鼓声,敲响了将士们热血沸腾的心,敲响了边关胜利的欢呼声,也叫大仓国境内的景瑞满是欣慰。
看着手中加急送来的快报,景瑞坐在龙椅上,低睨着站立在下首的文武百官。
“边关急报,威武将军路威协众将士夜袭敌军,大获全胜!”天子低沉威严声音响在整座宫殿。
下首百官全部掀袍下跪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瑞此刻心中满是高兴,这场三年前爆发的大仗,终于在此刻结束。
“鞑子军不如我大仓军队威武,便使些下作手段。我大仓军队浩然荡气不屑那些子宵
小之辈的手段。但国师言道,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再配合我威武大军的谋划策略,破这鞑子,轻而易举!”
“臣建议,应当与鞑子义和!臣服我大仓。”一名身着红色官府的男人站出说道。
“臣反对!鞑子士气大跌,首领匆忙逃窜,正是乘胜追击之时。打进鞑子王宫,以示我大仓国威!”另一名武官却站出提出反对声音。
“臣认为,此次大仗,连绵三年。我大仓国力强盛但也伤筋动骨,应当缓和一些后再说!”
“臣以为,应当乘胜追击!”
景瑞敛着脸看着下首吵了起来的众人,斜睨着低着头恭敬对着自己不做声的俞悭,目光幽深问道“俞相以为如何?”
百官见了皇上开口,便各自归回原位,看着被皇上问道的左相俞悭。
俞悭站出一步,身子微弯恭敬说道“老臣以为敌军正值溃败之际,应该乘胜追击,但我大仓也是应当修整,按功犒赏有功将士,鼓舞大仓精锐之士后备足粮草后再次出击!”
景瑞紧盯着殿下头发已有花白的男人,神色莫测。片刻后拍掌大笑“左相说的对极!先唤回大军,论功封赏。再次出击!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撩袍跪下,低头臣服的声音传来,却没有人看见最前边男人低下的面容上扭曲的那瞬间。
景瑞下了朝便去了观星楼,见了阮元清便上前拍着阮元清的胳膊大笑“元清,真有你的!你说‘礼尚往来’这计简直绝了!”
“陆老将军此人刚正不阿,最不屑那阴私偷袭之计!论及战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其神武。但这也是其唯一的弱点。我只是做了应当做的事,真正勇猛的还是那些将士,望皇上一定要处理好殉身战场的将士家属!”
说起为大仓殉身的将士,景瑞也是心情沉重起来“你放心,这些朕一定会派人紧跟此事!”
“我昨日夜观天象便知边关定会大胜,且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守卫着紫薇之星,定是大仓后继之秀,衷心不疑!圣上历练一番后可以重用!”阮元清想着昨日所观天象,向景瑞如实禀报!
“哦?此事当真?行,我到时看看是谁!”景瑞听闻大仓即将得一猛将,又是开心的拍在阮元清后背上。
见阮元清不动声色躲开,心中好笑!
想着加急送来的快报中详细的写着明山医女闻素衣此次救治几百名受伤极重的将士这条,以及陆颐来折上写的那条···
挑眉弯唇笑道“我这还有个消息!”
阮元清听了也不做声,因为这话一旦出口便知定是要说给他听得。
“没意思!不问问吗?”景瑞坏心思逗弄着这五年来甚少有笑容的阮元清。
“第一条,陆威将军之子来折请求赐婚!”
阮元清执笔在纸上写着明日该教导徒儿的教学内容,面无表情说道“陆将军之子年岁到了该娶亲之时了。但我观天象,他红鸾星动但黯淡无光,应当是情路坎坷,圣上可当助他一臂之力以抚慰陆将军之子。”
“哦是吗?那我这就回去下旨为他去闻府八小姐赐婚!”景瑞撇撇嘴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下一秒隔壁就被人用力抓住“你说是谁!”
回头饶有趣味的看着满面阴霾,眼尾红红,咬牙问着他的阮元清。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明山医门闻素衣闻八!”就是那个睡了你跑了五年的女子···
“她在边关?”阮元清冷冽问道,眼尾更加红润,似强忍着些什么似的。就连抓住景瑞隔壁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这个不太清楚,但据说明山医门易容术天下一绝,所以行踪不定,这次应当是边关告急,忧心我大仓将士前往边关救治伤兵,功劳甚大,惹了陆颐倾心,这才请旨赐婚!”
景瑞倒是有些可怜面前这个找一个女人找了五年无果,得到消息竟是别人要娶这个女人的消息···
“别降旨!”阮元清红着眼尾,面带哀求的看着景瑞。
景瑞正想说些什么就见着阮元清撩袍跪下,声音微微发抖的恳切说道“陛下,臣求您,别降旨,她是我的女人!”
“你快起来,我与你玩笑着呢!”景瑞连忙扶起阮元清,着急说道。
“玩笑?什么玩笑?她不在边关?还是陆颐请求赐婚?”阮元清抓着景瑞胳膊焦急问道,此刻丝毫没有往日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淡定。
“这些不是玩笑!我说给他们赐婚是玩笑!我早就知道你与闻素衣的事儿了,知晓她躲了你五年,我怕伤你心也不好开口询问此事,但也一直帮你寻找,但每次一有线索便立即消失。三年前边关告急,我便放下了此事!今日从陆颐折子里得到这个消息,下朝便往你这过来了!”
景瑞见着阮元清这般在乎闻素衣的事,不在玩笑,认真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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