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这裹得木乃伊一样的什么鬼!桑王一脸得意,“怎么样,我聪明吧?”聪明绝顶!碍着雷小姐的名声,泡水时白晚舟没脱她衣服,但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肯定不能继续穿着湿衣服了,桑王既怕继续把她放水里会冻着,又怕给她捞出来换衣服会尴尬,便想了个聪明绝顶的主意。在水里先扒了她的衣服,捞起时闭眼给她裹上一张又大又厚的白床单。也就是白晚舟现在看到的东西听了桑王洋洋的解释,白晚舟都快吐血了,南宫丞倒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本王觉得这主意甚好啊,要不是老八素日博览群书,脑子比一般人灵光,还不一定能想得出来呢。”白晚舟轰出两个沙雕男人,赶紧给雷小姐从床单怪魔爪里解救了出来,换上一身普通的干净衣裳,探了体温,正常,心音也比昨天来的时候好了很多,总算没枉负被裹到现在。一切弄好,管家也睡一觉起来了。白晚舟安排好雷小姐的吊瓶,背了药箱,又要往胡街去。管家本欲跟着,却被南宫丞阻下,“你留下照顾桑王和雷小姐。”“可王妃去胡街一个人忙不过来啊!”在白晚舟的熏陶下,管家如今也颇有白衣天使风范。南宫丞没说话,桑王却对着管家挤眉弄眼,“你老胳膊老腿的,不要去拖七嫂后腿。”管家这就不愿意了,“老奴怎么拖后腿了,老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好不好!不信你们问问王妃,老奴表现如何?”白晚舟客观的评价道,“管家老当益壮,比你们两个反正是能干多了。”管家扬起了傲娇的头颅,“听见没?”桑王突的捂住胸口,“哎哟,本王胸口闷痛,不知是不是病情反复了。”管家紧张不已,“王爷您别吓老奴!”白晚舟皱了皱眉,“你还是留下照顾他俩吧,胡街还有丁香呢。”说着便出门了,南宫丞出门就不见了,到了胡街,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白晚舟忍不住道,“你这样真的好吗?皇上发起火来好凶的。”南宫丞撇撇嘴,“他是怕皇家子嗣被传染,你不是说扎了针就不会被传染了吗?”“你就这么信我?”想起至今还没打疫苗的胡来,白晚舟的眉头紧了紧。“好歹也是夫妻,你总要比外人可信些吧。”“”丁香和胡来一直守在客栈,见白晚舟来,所有人仿佛有了主心骨。白晚舟一句废话都没有,上来就安排工作,“胡会长,你与所有病人都相熟,请你把病情相似的病人安排到相邻病床,然后给每个病人编上号码;丁香,我做个样例,你按照我的样例给每个病人按编号记录病情,包括体温c给了什么药c精神状况等。”说话间,胡来已经善解人意的递来纸笔,白晚舟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在纸上画了一张表格,跟丁香解释了一下每个代号是什么意思,应该怎么规范记录,丁香一一应了。南宫丞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晚舟,印象中,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痴,可是现在,她坐在那里,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工作中的白晚舟,光芒万丈。南宫丞不禁有些恍惚,到底是自己一直把她看错了,还是她性情大变,变到成了另外一个人?白晚舟没空理会南宫丞的心理活动,交代完日志的事,就带着丁香一同去巡房了。南宫丞不自觉的就跟了去,进门时正好看到她和丁香合力在扒一个病人的裤子。男的!立刻冲上去质问道,“你干嘛呢?”专心致志的白晚舟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没长眼睛吗?脱裤子打针!“南宫丞按住那病人的裤子,怒道,“你有体统没有?堂堂王妃,当众宽解男人的裤子,传出去别人怎么说!”白晚舟气得立直了脊背,一手掐腰,一手举着针孔,怼着南宫丞的脸道,“南宫丞,你他妈要是帮不上忙就给我滚蛋!老子是在救人,偏你满脑子龌龊思想!你有没有一点专业精神?有没有一点人道主义?人家都要死了,你还拿这种封建思想来捆我?不怕告诉你,你前几天不在,这里所有病人的屁股我都看过了!怎么,传出去要杀了我吗?要给我浸猪笼吗?”南宫丞一时怔住。她眼中,是出离的愤怒。扒别人的裤子确实很不符一个王妃的身份,可是比起救命,仿佛又不值一提了。当初他受重伤时,她不也给他插了尿管,那个时候,她也没有丝毫杂念,如现在一辙可南宫丞还是不想她一个个的去摸那些男人的屁股,冷着脸挤开了他,“我来。”白晚舟见他没再说什么,还主动帮忙,也就没说什么,一针扎下去,吩咐丁香记录在册,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弄下一个病人,两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南宫丞当然也没闲着,为防止白晚舟继续摸人家屁股,他担起了这个重任。一两百号屁股翻过来,酸爽无比。有了南宫丞和丁香的帮忙,今夜的工作完成得相当顺利,寅时不到就完成了。收来丁香交上的日志,白晚舟朝四周看了一眼,问道,“胡会长呢?”丁香摇摇头,“胡会长忙完床位调换的事就不见了。许是回房歇息了吧。”白晚舟皱眉,不置可否。前两日只要她一来,胡来可都是全程陪同,赶都赶不走的,今儿居然不见了,实在有点古怪。“你去他房间找找,问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好嘞。”不一会儿丁香就回来了,“胡会长不在屋里。”“
不在?大半夜的能去哪儿?”丁香笑笑道,“可能去其他商户家中了,胡会长在胡街中很有人缘。”白晚舟“哦”了一声,“知道了,你去休息一会吧。”丁香走后,白晚舟也找了一间空病房,一个合格的医护人员,基本素质之一就是适应任何恶劣环境抓紧休息。毫无意外的,刚躺下,南宫丞就跟进来了。白晚舟已经没脾气了,“真的没人教过你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吗?”南宫丞理直气壮,“没有,本王是皇子,去哪里需要敲门?”太没素质了!“有话快放,没事就出去,我需要休息。”看着她疲惫的面容,南宫丞声音不自觉的就柔了三分,“干嘛一直找那个胡来?”白晚舟见他态度良好,便翻身趴在床头,双手支颐道,“他一直很抗拒打疫苗,我怕他被传染。”南宫丞眯了眯眼睛,“多大事儿,明天我去捉他来给你打针。”“明天?你不走了?”南宫丞躺到相邻的空床上,“不走了。”白晚舟坐了起来,“南宫丞,我虽然不管你的事,但还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这样,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小辫子的,比如,庆王。”“天亮之后,阿朗会带着淮王妃可以治天花的消息传遍洛城,父皇想稳定人心,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我发难。再说,我人已经在胡街,他想抓我也没办法。”他这是铁了心要留在胡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从白晚舟独自进桑王府开始,心就一直提着,现在,终于放下来了。白晚舟重新躺下,“随你。以后皇上要是治你,别怪到我身上就行。”南宫丞侧身对着她,“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卑鄙?”白晚舟闭上眼睛,“你卑鄙不是一两天。”南宫丞这次倒没和她针锋对麦芒,只是问道,“你这么卖命,是为了白秦苍?”“是,也不全是。”白晚舟幽幽道,就算没有白秦苍,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这么做,这是她的天职。“救出白秦苍之后,你想跟他一起离开?”南宫丞也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一句。冥冥然,仿佛这是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半晌,白晚舟都没有回应,南宫丞望过去,丫竟然睡着了。第二日一早,淮王伉俪舍生入死,同在胡街救治病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乾华殿的晋文帝听到此消息,气得差点背过去,“老七脑袋被门挤了吗?胡街那是人能去的地儿吗?”秦公公嘀咕道,“淮王妃不是人嘛”“不一样,淮王妃懂医术,她会保护自己!”“淮王是她夫君,她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男人染病”“他俩有几分情意,朕还不清楚了?那是怨偶一对!”那丫头不下毒杀亲夫就不错了。“皇上难道没有发现,淮王爷越来越在意淮王妃了吗?”“可他媳妇并没有很在乎他的样子。”说到这里,晋文帝不由更生气,“废物,一个已经到手的女人都搞不定。”“额,感情的事要慢慢来。皇上没听说过民间流传的一句话吗?”“什么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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