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直到将孟青橙送到了孟家楼下,他抬头看一眼那座灯火通明的建筑,自说自话:“回家了也不错,母子俩都不用愁。”
孟家一家和谐,孟青橙和孟青阳一男一女备受孟家长辈的宠爱,青橙在家不仅能很好的照顾宝宝,自己也不用担心受气。
“不好。”孟青橙笃定地告诉他,“我和宝宝一点都不好。”
“宝宝没有爸爸,我没有丈夫,我们都不完整。”
南向往心里一阵酸涩,他看着孟青橙为傅梓深穿着的那一声黑色丧服和胸前白色小花,又把话堪堪忍住,憋回了心里。
他一直以为他的意中人是顾言,直到顾言带上了他的求婚钻戒,而孟青橙怀着别人的孩子远走高飞,他曾经追逐的如今就捆绑在身边,他从未注意过的却随风远去。
南向往有很多个夜晚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盘算中,他终于是弄懂了自己的心意。
看着南向往不说话,孟青橙擦了擦眼角的泪,微笑着问:“南总,你记不记得十年前有一场晚宴,有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在宴会上吃蛋糕,被人嘲笑”
南向往的脸色趋近于迷茫,茫然地看着她,却看见孟青橙的脸色从期待变成失望,笑意垮下去,他连忙出口安慰:“别想太多”
“我参加的晚宴实在是太多了,十年前的回想起来是会有点困难”
孟青橙摇了摇头,用力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又摇了摇头:“没事的,没关系的,不是什么大事。”
她转过身去,也不管南向往在她身后叫喊着,兀自悲伤地转过身去,逃回自己的家里。
原来,她一遍遍咀嚼回味的心动瞬间,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顾言侧躺在后座,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看着前方。
真的搞不懂孟青橙那么个清新可爱的小美人儿为什么要喜欢南向往这种大榆木脑袋。
她坐起身来,南向往听到动静,满怀歉意地问道:“我刚刚吵到你了”
“嗯。”顾言点头,没说自己刚才其实是一直在装睡。
“不好意思。”他道歉,低沉着语气心情,开着车。
“言悦在江城的分人手不够,我打算新招几个人进来。”顾言小心翼翼抬起头,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道,“青橙之前在我收下工作很有股机灵劲儿,这样的助手挺难得的,我还真怀念。”
“要不把她招回来”南向往接过话头。
顾言忍着心里的窃喜,面上一副愁容:“可她要带孩子啊。那个狼心狗肺的孩子父亲走得可真是潇洒,却连个名份也不给她。”
南向往看一眼后视镜,莫名觉得顾言的话实在内涵谁,可想问又不敢问,只好说:“明天我帮你去找她问问吧。你要是真的很需要青橙的话,我可以让小孩来我办公室里玩。”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小孩很是可爱,每次见到都会觉得心情很好。
顾言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暗道随他们去吧,自己的感情还理不清楚,竟然在这里替别人操心起来。
这样想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给白恩慧发了条信息。
“恩惠,能不能帮我查查傅梓深失事的那趟航班上详细的航班成员最好再查查那些人员的家属最近什么反应。”
因为和顾氏的合同关系,顾言近期工作的重心都会转移到江城。
她所幸把行李都搬回了江城,在落脚处的选择上纠结了片刻,最终收拾了行李,决定搬回傅家别墅。
按照遗产的规定,傅家别墅以不动产的名义已经归属到顾言名下了。
不用细想她也能知道,搬进那个地方意味着新的不停的矛盾和麻烦要找上来,可是她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婶打来了电话。
那个在别墅里忙活了半辈子的人,在宅子失去主人的那一天突然失业,一贯谦和温柔的她话语里带了些小心翼翼:“顾小姐,这间宅子还需要阿姨吗”
鬼使神差的,顾言点了点头:“要。”
让她惊讶的是,当她到达傅家门口的时候,却看到陆洲站在远处,满脸堆笑地看着她。
顾言愣了愣,下车挑了挑眉:“你也失业了”
陆洲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包裹,殷勤地往里推:“我是总裁的私人助理,您现在是傅氏最大的股东之一,四舍五入,我就是您的助理”
她斜睨他一眼:“人事不给你分配新的主子”
陆洲为难地挠了挠脑袋:“你知道的,我这种,见过的私密事情太多了,换主子的话别人也不信我啊把我转内岗文职,那不
是屈才了嘛”
顾言看着他这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忍俊不禁:“你真的很像个小太监。”
陆洲:“”
陆洲真的殷殷切切地跟在顾言身后当起小跟班来,她去上班,他就比南向往还积极地驾车当司机,再掐着时间接她下班归来,顾言在客厅里刷新闻看报纸,他就拿着洒扫工具把整个客厅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你以前给傅梓深做助理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烦人啊”顾言忍不住嘀咕。
陆洲哭泣脸:“那是因为傅总给我安排了好多好多做不完的任务而您”
顾言明了。
嫌她太闲。
她深深吸了两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来放在陆洲手心。
“听好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拿着这笔钱从这里出去,然后去旅个游度个假干什么都好,总之这两个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卡“啪”一声拍在陆洲手心的时候,一种快感从她心底升起。
给人甩卡的感觉真好
“这”那张黑卡躺在手里,陆洲心里一阵慌乱,只觉得烫手。
“怎么不想走”顾言眯了眯眼,“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难道是受了谁的命令过来监视我或者保护我的”
“傅老爷子傅母还是傅梓深”
陆洲猛然一惊,收了手里的卡:“说哪的话呢,我就是觉得有您这样的老板,真是我三生有幸啊哈哈哈”
语毕,他就假装豁达地出了别墅。
顾言冷眼看着,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啜了一口。
如果说之前她对傅梓深是诈死还有什么疑虑的话,今天看到陆洲这样的表现,那些疑虑就都统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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