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强烈的不建议下,傅梓深还是给顾言办了出院手续。
在傅梓深的眼中,顾言只要是不和他提及离婚,什么都好说。
而在顾言的眼中,只要傅梓深不要对她忽然温柔,她便能够硬起心离开。
“不回傅家。”她坐在后座,冷冰冰的望着窗外,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傅梓深觉得头疼,他不可能将顾言一个人丢在她的公寓,“你伤没好。”
“都是小伤。”
言外之意,她又不是生了重病,不需要人照顾。
傅梓深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脚下踩油门的力度却大了不少。
顾言看着窗外明显高速退去的街景,她有些反胃,却强撑着不说出来。
狭小的空间中,傅梓深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她,见她脸上表情有些难受。
他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放慢了速度。
“顾言,跟我回去。”傅梓深又一次开口,“你现在出院本就不该,回去了我才放心些。”
顾言语气凉薄地回应:“傅梓深,我好不容易从傅家逃出来,不可能再回去。”
逃。
她将自己从傅家搬出来一事说成了逃。
傅梓深听出她语气中的坚决和委屈,抿了抿唇,捏着方向盘的掌不由得紧了紧。
等车停下,顾言心里面的石头才落了下去。
她本以为,按照傅梓深那般强势的性子,一定会不由分说的把她给带回傅家别墅,如今见是那个自己租住的小区,她不由得笑了笑。
傅梓深从后视镜中瞥见顾言脸上的笑,一时间中说不出感受来。
让她回傅家,真的就那么痛苦
他先一步下车,替她开了门,随后又自然而然的提起她在医院用的东西,沉默的站在她身边。
顾言想要接过那箱子,傅梓深却不愿。
他垂了垂眸子,神色自若,“我送你上去就走。”
这一次,顾言没有拒绝。
而这也是顾言搬出傅家后,傅梓深第一次看见她自己布置的家。
不大的客厅里,一个懒人沙发正正的摆在中间,地毯上摆着零食和书籍,暖黄的灯光打在身上,将她冰冷的脸都印得柔和。
“我能留下吗”他问。
顾言立马摇头,她指了指门口,意思再明显不过。
对此结果,傅梓深是了然的。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顾言面前,即便是真的想要强硬的留下,顾言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他如今不想要再逼顾言。
傅梓深非常冷静地离开了,还自觉地把门关上。
看着他离去,顾言紧绷的弦放松下来。
她蹲下身自在箱子中翻找药。
她身上的伤轻轻扯动就会痛,已经憋了一路了,就是怕傅梓深会借此让她回到傅家。
门铃作响,顾言心头一跳,她赶忙将药瓶子全部收好,表情正常的来到门口,“谁”
“顾言,开门。”
来人不是傅梓深,顾言这才放心。
她将房门打开,捂得像是个犯罪分子一样的白恩惠便出现在她面前。
顾言觉得有些奇怪。
白恩惠出现的有些过于巧妙。
“你怎么出院了啊”白恩惠直言问了句,自顾自地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药来,一边查看说明,一边示意顾言过来,“我给你上药。”
顾言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来了”
见她开始怀疑什么,白恩惠手上动作微顿,随后,她面色未改,“你还说呢。我去医院看你,谁想人家医生告诉我你出院了,害得我心惊胆战的白跑一趟。”
“心惊胆战”顾言的疑惑被消除。
白恩惠见她上钩,厚着脸皮夸大了句,“要是有狗仔拍到我进医院的图,善良点的说我是生病,心黑的就可以说我是去做孕检。”
作为一个公关,顾言还是清楚一个女明星被拍到去做孕检的严重性的。
她点点头,有些抱歉,“希望不会影响你。”
白恩惠动作不停地继续给顾言上药。
刚开始,白恩惠还说明,到后面,她直接看都不看了。
顾言心惊,本担心白恩惠给她上错药,却不想对方动作迅速又准确,不管是药的品种,还是上药顺序,她都没有出错。
“你”
白恩惠看
出顾言的疑惑,她心里一个“咯噔”,低咳一声,“我拍戏经常受伤,这些药怎么用我早都知道了。”
她才不可能告诉顾言,她之所以知晓这些药的使用方法都是因为傅梓深给她发了的
一直到十二点,白恩惠都没有走的意思,而顾言早已经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孙延还不来接你吗”
“孙延”白恩惠有些不解,“他来接我做什么”
顾言反问一句,“你不回去了”
白恩惠摇头,她忽然蹭到顾言身边,故作羞涩,“我今夜就是你的人了。”
这间房子是两室一厅,顾言拿了一间做卧室,另一间则放了她的物品。
将杂物间的房门打开,一股常年不通风的味道便传来,地上堆满了东西,白恩惠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唯一让她稍微欣慰的,便是那张还有些干净的床。
她自我安慰,这是为了好姐妹的幸福。
白恩惠笑眯眯地将顾言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你睡吧,我自己收拾。”
“你要不和我睡。”顾言有些不好意思邀请。
白恩惠哪儿敢,她在来时,就被傅梓深给警告过,顾言身上有伤,不允许她和顾言挤在一张床。
一直到半夜一点,白恩惠才如释重负的躺在床上c
她举着手机,给孙延打了电话。孙延刚刚睡觉就被她吵醒,有些不耐,“姑奶奶,你不是去找顾言做你的大事儿了吗”
白恩惠悲愤不已,“孙延,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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