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梓深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他连忙点头,马不停蹄地开始忙碌。
穿过酒店大堂走向客梯这一段路虽然短,但对顾言却是煎熬。
她扶着腰,走三步休一步地往前,好不容易挪到电梯旁,她头上已是冷汗淋漓。
怕傅梓深发现异样,这一路在车上她都是强忍着,深怕他后悔不放自己走了。
站在电梯里,她深吸口气,从手包里掏出粉饼,给自己惨白的脸快速地补妆。
做一行爱一行,谁让这是她作为一个舆情公关的职业素养呢。
走出电梯,她依照记忆走到最里面的客房,敲响了门。
孙延很快迎了出来,见到她激动地就要拉她进去。
顾言一时不察,因为疼痛脸色煞白,身形踉跄。孙延受到了惊吓,忙不迭问:“你没事吧”
还未待顾言勉强笑笑,白恩惠已叉着腰,横眉竖眼地瞪她,“她没事,我有事。”
她满脸怒容,浑身散发着焦躁的气息,不断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顾言靠着沙发坐着,但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
她拦住白恩惠,规劝道:“你别急。”
白恩惠恼怒不已,怒骂道:“我能不急吗约好十一点,你迟到了多久你有没有时间观念是你说的要在三天内解决,现在呢你解决了什么”
顾言知道她是迁怒,但还是耐着脾气说道:“如果你对傅庭羽带着叶初景做女伴不满,你可以打电话给傅庭羽骂他,你也可以找叶初景麻烦。你朝我发火撒气并没有用。”
听她豪不留情地戳穿,白恩惠气的连连喘气,但却总算安静了下来,知道她说的是实情。
她干脆同她坐到一边,两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却是一头一尾。
娱乐圈就这么大,叶初景陪着傅庭羽的新闻传了个遍,当下就有与白恩惠不对付的小花转了这条热点新闻给她,嘲讽她是不是被金主抛弃了。
从入行开始,白恩惠便一路顺风顺水,除了这次跌跟头外,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从前正红时,因为傅庭羽的关系,所有人看着她,都是捧着她,哄着她。
如今无数流言纷涌而至,曾经那些她看不起的人也来轻贱她了。
这些,白恩惠完全无法接受。
她颤抖着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几次想点燃,但手气得发抖。她急了,一把把烟盒甩到地上,捂着脸,气氛异常:“顾言,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说要合作的,那你快点解决这次事情。我不能没有傅庭羽。”
顾言脸色有些微妙。
这是她今晚听到的第二个人说自己喜欢傅庭羽。
她仔细想了想,傅梓深那个表弟天天不着调,看着自己都要调戏,这样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值得她们这般想要争夺。
如若真的痴心,又怎么会背叛
这些想法快速在脑中一闪而过,可她面上并没有表示出来。
她也知道,权势,财富,名利这些都对人有巨大的诱惑,值得她们奋不顾身。她不赞同却也尊重她们的选择。
不过看着白恩惠泣不成声的样子,她还是好心出声提醒:“今晚后,你也看得出来,这次局是叶初景设的,我手上有些录音,可能你会需要。”
她调出那一日在更衣室录的音。
说来庆幸,也是她误打误撞刚好撞到杨树打来电话要挟加钱,要不然叶初景怎么可能在那么不安全的地方说这事儿。
只是想到杨树,她微微有些疑惑,那个男人好像最近消失在大众视线了,自那天给她发了名字后,连她也联系不到。
录音很快被放完,白恩惠听完早已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猛地一锤沙发,发出闷闷的声响,“果然是她。在剧组的时候,我就瞧她阴阳怪气的,在外人面前装的这么乖巧,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傅庭羽一定是被她这种人模狗样骗了。”
她一口咬定是叶初景的问题。
顾言也不自讨没趣地反驳,但她皱着眉给她分析面前的局势,“傅庭羽那边,你估计是指望不上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女人给他带绿帽,你后面只能靠自己。”
她这么说,白恩惠听得却很烦躁,她连忙出声打断她,认真问:“我不信傅庭羽会不管我。凭什么男人可以左拥右抱,而女人却不能共享齐人之乐”
她问的很是严肃,顾言看着有一刻的诧异,对于她这话,她倒是有些赞同点头,“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毕竟男女应当平等,傅庭羽如果给不了你唯一的感情,你也可以和他做同样的事情。但白小姐,我可能要提醒你,你和
他的关系,并不是平等恋爱那么简单普通。”
一个是饲主,一个是被包养的她着实有些无奈,白恩惠哪里来这般自信,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没有错的事情。
如果恋爱不是建立在自由平等的基础上,反而夹杂了金钱利益,那又谈何权利与义务
见她不赞同自己,白恩惠拧眉还想反驳,顾言连忙打住,劝阻道:“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傅庭羽还管你,那你给他打电话看看,你确定现在在别的女人床上的他会接你电话”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猜得透夜生活会是什么。
白恩惠虽然不服气,可却也明白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这样,她的处境更会艰难。她哭诉道:“如果傅庭羽不给我撑腰,那些厂商就要以我有损品牌形象为由和我解约,那些解约费都是天价,我压根付不起。”
作为明星,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内里却是空无一物。
白恩惠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异常狼狈,签好的活动都作废,签好的女一号也被给了别人,如今她能依仗的,唯有孙延这么个经纪人,还有顾言。
想到这,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勉强笑笑,卑微乞求道:“你之前说同你合作,你就会帮我。你要怎么做,你说,我尽量配合。”
许是最近的确给了白恩惠太多的打击,顾言一时间很难将现在的她同那日颐指气使的白恩惠联系在一起。
她沉吟许久,抱胸思考道:“模特是叶初景安排的,叶初景应该能联系到,由她出面找到模特,让模特发声明证明那一天只是你喝醉了,他做错了事情,责任让他来背。我再帮你写一封声明,声明上强调这些都是你的私事,你只是认真地谈了个恋爱,但没想到对方却这般陷害你,将你的私事公之于众。性爱本没有错,错在那些泄漏隐私窥探流传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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