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位叶姑娘不仅儿子去世了,夫君也出了意外?那她——参加什么四大美人评选?
别说她的身份本就会引起非议,她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适合张扬啊!
这下子就连苏懿都无法理解她了。
“这件事你们俩知道就行了,案子尚未明朗,暂时不好对外说。”君怀瑾这句话是对苏懿和花月瑶两人说的,她们十分理解的点头,也没多问。
待送走苏懿和花月瑶,君怀瑾忍不住问余幼容,“这个叶清漪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夫君和儿子全都尸骨未寒呢!”
“君大人派几名衙役去兴安侯府看看吧。”
“陆爷觉得她有问题?”
余幼容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右手有节奏的敲着摇椅扶手,“有没有问题暂且放到一边,只怕她在侯府的日子会更加难过。既然当初管了一次,君大人再去看看吧。”
想起之前叶清漪形容枯槁的样子,君怀瑾也害怕出问题,总觉得何安臣的案子她会是突破口。
“行,我派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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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徐攸宁砸了不少东西,唇都被咬白了,显然气的不轻。
“什么东西?也配踩在我头上?”一个就算,现在倒好,来了两个!这个第三位还不如没有呢!徐攸宁越想越气,又连摔了两个价值不菲的青瓷花瓶才算消了些气。
五皇子萧允祈是得知徐攸宁初选排在第三位,匆匆忙忙赶过来的,一来便见到一地的碎片。
心知这位徐二小姐是恼了。
“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他进屋后让两名丫鬟先退下,才走到徐攸宁旁边坐下,“横竖不过才是个初选,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徐攸宁瞥了眼萧允祈,眼中带着责怪,到底因为对方皇子的身份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五殿下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萧允祈满脸担忧,若不是徐攸宁知道他是什么德性。
怕就真信了。
担心她出事?恐怕他真正担心的是她不帮他吧!“那个花月瑶也是厉害,画像烧了一幅,她还能拿出第二幅,也不知她花了多少银子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位画师。”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萧允祈认错倒是快,态度也极好,“不过她的琵琶肯定没法跟你比,难不成你还怕了她不成?”
“哼,怕她?”
徐攸宁冷哼一声,她对自己的琵琶很有信心,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个办法,“我当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一名花楼女子就算再厉害又能兴起多高的浪?”
“既然徐二小姐觉得花月瑶不足为惧,那个叶清漪就更不用担心了,来之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猜她是哪家的?”
“哪家的?”
见徐攸宁对叶清漪感兴趣,萧允祈也不卖关子,“兴安侯府的。”
“兴安侯府?”这下徐攸宁更加不解了,这兴安侯不是姓何吗?“难不成她是兴安侯的外戚?”
萧允祈听后笑得更放肆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叶清漪她是兴安侯小儿子——何安臣的妾室,徐二小姐应该还记得何安臣的事吧!”
当然记得。
只不过徐攸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妾室——”她竟然被一个妾室比了下去。
“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她能不能参加决赛还不一定呢!想必兴安侯府知道这件事后不会放她出去。”
“她也是好大的胆子,儿子夫君刚死,特别是何安臣死的不明不白的,她居然要在这个时候出风头!”徐攸宁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不如成全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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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徐攸宁因为四大美人初选的事发了一通火,姜烟也很愁。
本来往年她总是排在徐攸宁之后就已经很不开心了,今年倒好,初选竟然在第四位,差一点就跌出四大美人。
不仅如此,也不知是谁想的主意,决赛竟然要她们本人出面,还要表演才艺。京中谁人不知她画技堪称一绝?可偏偏作画极其耗费时间,哪能在台上完成?
她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初选第五名不是姜芙苓,是一名叫成千翎的女子,也不知她擅长的是什么……
若她今年真的没能成为大明朝四大美人,委实难看了些。
不同于姜烟愁的茶饭不思,姜芙苓倒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她也愁,她在愁要不要去看望陆公子,去看她的话又要带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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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
因为锁月楼的那场大火,胭脂巷的各家花楼又是半歇业状态,好在三街六巷的那位主子大气的很免了她们一年的租金,不至于让她们将花楼关了,卷铺盖离开京城。
余幼容走进楼里时,姑娘们基本都歇着,毕竟习惯了日夜颠倒的作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
不过也有醒着的。
有几名姑娘正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边嗑瓜子边聊天,余幼容一走进来她们就瞧见了。她那张脸看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忘掉了,所以楼里的姑娘都认得她。
知道这位是很厉害的爷,连懿姐和月瑶姑娘都得仰仗人家,哪次来不是恭恭敬敬的,鞍前马后的伺候。
一直等到余幼容被苏懿领进花月瑶的房间,那几名姑娘才敢放声聊。
“要是叫我陪上一夜,不要银子我也愿意啊!”站在靠近楼梯的一名姑娘,感慨了一句后瓜子嗑的咯嘣响。
旁边的另一名姑娘立即附和了一句,“是啊!就准大老爷们做鬼也风|流?我们就不成?”
这两人显然是后来的摘星楼,站在最里面的一名姑娘将瓜子壳扔到地上,拍掉手上的残渣后,对几人招了招手。
那几名姑娘不明所以,立即围了过去。
也不知这名女子说了几句什么话,另外几人显然全都僵住了,好半天才听到靠近楼梯的那名姑娘回过神来“呀”了一声。
“竟是女子?看不出来啊!完全看不出来!”
“女子啊——”她旁边的那名姑娘拖长尾音,脸上有异色,“不是说月瑶姑娘——那怎么成啊?”
话音刚落,就见站在最里面的姑娘用脚将地上的瓜子壳往里面推了推。
“男的女的又如何?这世上自欺欺人的事多了去了。再说,我觉得月瑶姑娘只是对陆爷有依赖,毕竟——”她笑了笑,“你们遇到的那些男人哪个比得上陆爷的?”
花月瑶的房中。
她刚将新的曲子完整的弹下来,苏懿便敲门将余幼容带了进去。见到来人,花月瑶立即起了身,“陆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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