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温舒潼还以为这个木野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没想到这货说起话来的时候,还真的挺气人的。
温舒潼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今天你这样得罪了你的上司,咱俩到底是谁死还不一定。”
又是被噎了一下,木野恶狠狠的盯着后视镜,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舒潼继续带着几分得瑟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我在他面前刷脸还是有用的,至少在短时间里他应该还不舍得杀了我,但你就不一样了。”
“既然他会这样千辛万苦的把我带走,肯定不是费尽心机想要杀了我的。”
“反倒是你胆敢这样违抗他的命令,你比我估计要惨的多了。”
忍不了被她这样激,木野当即就拔高声音开口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高看自己,你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数?”
温舒潼冷笑一声,并不着急开口。
因为她知道,木野肯定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木野继续恶狠狠的开口道:“上次我去追杀刘学松的时候,我们家先生可是说了,如果你拦着的话连你也一并杀了!”
“你到现在居然还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温舒潼虽然疼得意识都差点模糊了,但是跟木野怼起来的时候还是挺有一套的。
她的大脑飞快捕捉到了木野话语中的消息,故作平静的开口道:“才不是人呢,他是心里知道我一定不会拦着你,所以才那样说。”
“男人嘛,总是不会随意的就承认自己爱一个女人,我可以理解。”
木野盯着后视镜,然后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一旦他下达了必杀命令的人,自然都是要死的。”
“那刘学松呢?你当时不是没有把他杀掉,而是把人给带走了吗?”温舒潼继续皱着眉头开口道。
“谁说我没有杀他?”木野张口便反问道。
温舒潼的身子微微一哆嗦,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是故意用了激将法,就是在等木野说出这种话。
但即便如此,温舒潼还是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敢杀警察。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你们居然敢杀警察?”
木野丝毫不以为惧,阴沉着自己那张苍白的脸,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为什么不敢?杀他便杀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人物,你们这样做的话不就是引火烧身吗?”温舒潼继续开口道,“阿瑞斯那么聪明,怎么会允许你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木野单挑起眉毛,不无嘲讽的开口道:“你会担心他,要不要这么假?”
仿佛感觉到自己一时失语,温舒潼连忙撇过脸。冷哼一声开口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帮他说话,我才没有呢!”
木野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温舒潼的目光在转过去的一瞬间,带上了一抹狡黠。
这其实也是她的计划之一,她想阿瑞斯应该能够听到他们在车里面的对话。
自己必须得表露出来对他的一番好意,才能够争得宝贵的机会。
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温舒潼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
自己一个受伤这么严重的人,却还要在步步为营的想着怎么算计别人。
活得这么惨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幸好这样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处老房子那里。
这里的房子虽然偏僻而且老旧,但外面的环境都挺不错的。
不远处就是一个巨大的森林公园,里面种植了各种各样新奇的花草树木。
然后森林公园的旁边是一条长河,这里夏天的时候应该非常凉快。
这个小区很适合老年人的生活,但温舒潼却不由得有些疑惑,阿瑞斯会心甘情愿住在这里吗?
就在她心中胡思乱想着,到时候车门忽然被人推开,阿瑞斯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还是像之前一样一袭华贵的衣服,脸上却带着难以言喻的阴鸷。
虽然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他还是在笑着,但温舒潼还是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她先是微顿了一下,然后慢半拍的开口道:“不好意思,受伤受的太严重,没有办法举起手来给你打招呼了。”
谁知道话音才刚刚落下,阿瑞斯忽然伸出手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除了自己老公之外,温舒潼很少被人这样抱过。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尴尬,而是恼羞成怒,简直想要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但想起自己的计划温舒潼只能生生的忍住了,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软塌塌地眯起了眼睛。
之前她跟霍彦霖商量着要不要用怀柔政策对待阿瑞斯的时候他还不同意。
这下可好了,就算想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
现在已经是事到临头了,赶鸭子上架也得做。
阿瑞斯看着她乖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温舒潼:“现在怎么学聪明了,这么听话?”
“不是学聪明了,如果你受重伤的时候被人从医院劫持到这里,你试试还有没有力气挣扎。”温舒潼冷笑一声开口道,“你就不怕我死在路上吗?”
“你还这么有力气的跟我吵架,应该不会死在半路上。”阿瑞斯挑起眉,“不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如果我问的话,你会说吗?”温舒潼继续开口道。
阿瑞斯微微沉吟了一下:“我看心情吧,如果你问的问题是我想要听的,我应该会跟你说。”
“那我想要知道,刚才你跟木野说,之前也打算杀了我,是真的吗?”温舒潼并没有问其他的问题,而是挑了这个来问。
阿瑞斯并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木野。
哪怕他只字未发,但这个眼神中也蕴含了无形的威压。
刚才木野在温舒潼的面前有多狂妄,现在对着阿瑞斯的时候就有多恐慌。
但阿瑞斯却并没有着急问责,而是很快从木野的身上移开了目光。
然后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道:“我当时确实是这么说过,但我也只是生气上了头。”
“你们明知道我跟刘学松有关系,却还那样大张旗鼓的把他抓走问话,不就是明白了要打我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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