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抬腿就是一个横扫,直接就把打头阵的两个人扫倒在地上。
这些人是分头行动的,废旧工厂里进来了四五个,还有几个在楼下搜查。
后面的人看同伴倒在了地上,连忙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都往这边来,他们在工厂里!”
声音刚出口,就又被阿瑞斯一脚踹倒在地上。
温舒潼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的举动,他身材虽然高大,但却看起来十分的纤瘦。
而且从他的行为举止就可以看得出来平时养尊处优的生活,完全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却没想到一出手,还挺惊艳。
他一点也不耽误时间,将这些人踹倒之后,还没等他们的同伴冲上来,就一把抱起温舒潼,朝着工厂中间巨大的冷凝管上纵身一跃。
冷凝管上有扶梯样的东西,他跳上去的瞬间险而又险的抓住了那个,然后带着轻松的语气开口道:“我先下去,要是他们追上来的话,你就直接一跳,我一定稳稳把你接在怀里。”
温舒潼无法理解他在这时候的幽默感,面色凝重地扫了他一眼,就动作迅速的往下爬去。
阿瑞斯抬起眉,发现她居然冷静得可怕,根本没有被追杀时的慌乱和紧张。
不由得在心中讶异了一瞬。
到了最后几节爬梯,他正打算伸手去接温舒潼,只见她神色淡然的一跃,稳稳落在了地上。
“快走。”
阿瑞斯的手扑了个空气,他看了眼自己修长的指尖,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然后便不作犹豫,护在她的身后往外跑去。
温舒潼压低声音:“你特意留在里面,是不是打算我们多绕一会,给星星和月亮足够的时间逃出去?”
正在奔跑的阿瑞斯脚步一顿,其实他的想法完全不是这样。
他只不过是单纯的想制造一些紧张又暗昧的氛围,想要逗一下温舒潼罢了。
却没想到她能把事情想的这么远,还把他当成了一个牺牲小我为大家的伟人。
他勾起唇,绽开一个温柔的笑:“是啊,我刚才就是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没吓到你吧?”
正在这时,那些人也追了上来,虽然距离不算近,但他们手中有枪,抬手就是一枪就蹦了过来。
阿瑞斯狠狠推开她,枪花直接就盛放在他们中间。
“不行,按照这种跑法的话,等不到他们找来救援,我们两个就要被打成筛子了。”阿瑞斯沉下声音。
温舒潼的心中也在打鼓,却依然开口道:“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了我们的人,已经这么久了,就算赶不来应该也近了吧。你别担心,一定会有人过来的。”
这样不要命的奔跑很是耗费体力,温舒潼说出的话也是零零碎碎的。
可是阿瑞斯依然觉得,她最后一句话温柔地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在心中轻笑了一声,他还从没想过,活到了现在,有朝一日就需要别人来劝慰他。
那些人很快就再次骑上了机车,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就算是有四只脚,也没有人可以跑过机车。
只过了不到半分钟,机车前面足以把人眼睛闪瞎的灯光,就照在了他们身后。
这个东西就像是狙击枪上的瞄准点一般,让温舒潼的后背都不由自主的冷了起来。
紧接着轰鸣声巨响,转眼间他们已经到了身前,冲着温舒潼的后背就是一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阿瑞斯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么,下意识就推开了她,直接冲着枪口迎了上去。
幸好那人是在开车的状态下打出的子弹,严重偏离了方向,只危险地掠过他的肩膀,带出一道骇人的伤口。
“陈青书!”她吓得惊呼一声,连忙转过身就要扶他。
“跑!”阿瑞斯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球一样的东西,摔在地上瞬间就铺开成了网,第一个到达的机车直接被这张网给绊倒,连人带车摔出去很远。
阿瑞斯继续开口道:“这个东西暂时能挡一下他们,你往前跑就是了!”
他脸上看起来壮烈至极,心中却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连他都敢碰!
等把这件事解决了之后,一定要荡平那个什么狗屁贫民窟,让这里每一个人都跑不了!
那群蠢货也是,说好了让他们一直守在周围,居然到这个点还不出现,通通都该死。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那个他本以为会不顾一切跑开温舒潼,居然依然坚持着转过身,拉住了他的手。
虽然伤口不深,但是失血还是让他的脚步有些踉跄。
温舒潼坚定地抓着他的手腕,不顾一切的带着他往前跑。
呼呼地风声从耳旁经过,居然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温舒潼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压低声音焦急地开口道:“我看到前面有一道水渠,虽然水不太干净,但还可以躲一下!”
说着便拉着他拼命往前跑去,子弹从旁边呼啸而过,有好几次温舒潼甚至能够感受到热浪。
这些人让他们耍过,这一次显得格外认真,小心翼翼的避过网之后,都拼了命似的追在他们屁股后面,根本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纵使跌跌撞撞,好歹也赶到了水渠旁边,水上浮着一层绿油油的海藻,还有各式各样污秽的杂物。
阿瑞斯英挺地眉目微皱了一下,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温舒潼神色焦急地猛拉了一把:“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挑什么!”
说完,扯着他不由分说就跳了下去。
那些人眼瞧着就要到手的人飞了出去,气的都大骂了几句,掏出手里的枪,出气似的冲着水里扫射下来。
他们人数有限,手里拿的枪也是参差不齐,刚才在路上就消耗了不少的子弹,这一会也没有了什么储存,没打几枪就熄了火。
可即便如此,当中仍是有一枪扫到了阿瑞斯的大腿上,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幸好此时天色昏暗,再加上水渠表面上有水草遮挡,血色并没有浮出来。
这水渠也不知是通往何处,温舒潼也不敢耽误时间,只能拼命的拖着他往前游着,能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直接脱掉了外套,冷笑一声开口道:“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受伤的能跑多远,还真以为我们不敢下水找吗?全体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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