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殷红之后,墨斯就格外讨厌孕妇。
她们自以为自己肚子里装着是护身符,实际上是多少人的眼中钉。
“你比赵霖睿懂事点,所以我从来不找你麻烦,不要触我霉头。”墨斯把烟含在嘴里,冷声道。
她原本模样长的妖冶,是极有攻击力的好看,就这样噙着烟居然给她平添了几分其他女人没有的悍然之美。
霍易弘在这一瞬间,并不打算计较被她抽了巴掌的仇了。
他晃着脚尖看着墨斯,吐出一口烟:“这我倒是没想到,还是你心思深。”
墨斯的烟只抽了一口,李欢欢虽然不敢再吭声,却悄悄的躲在赵霖睿后面咳嗽起来。
墨斯看得出来,李欢欢是故意作秀给自己看的,但是她懒得计较,直接把烟拿了出来。
赵霖睿转了一圈,正打算帮她找烟灰缸,那烟头就猝不及防到冲着赵霖睿的手心摁了过来。
烟头的温度高,本来摁到身上就已经足够疼了,更何况是手心这样薄弱的地方,赵霖睿顿时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啊——”赵霖睿一边吼一边双目猩红的看着墨斯。
霍易弘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也不太待见赵霖睿这个人,但是这一下他都替他疼。
王莎莎哪里看过这样的阵仗,瑟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管好你的女人,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墨斯斜着眼看他,“她怀着孕,觉得我不敢碰她,但是我可以碰你。听懂了吗!”
貌似最后几个字尾音扬起,听起来就像是命令一般。
赵霖睿的叫声戛然而止,他连忙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的李欢欢也忙不迭的把头点了。
“主人,”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外面的人声音如同机械般没有感情,“有辆车靠近别墅了。”
墨斯挑起眉毛看着赵霖睿:“你还邀请了别的客人?”
赵霖睿忍着痛摇摇头:“这地方是我用来藏李欢欢的,除了你们没有人知道,就连霍易弘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门外的人继续开口道:“车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是……”
报出车牌的一霎那,霍易弘的脸色变了变。
“认识?”墨斯捕捉到了霍易弘一闪而过的表情,轻笑道。
“是霍彦霖的车。”霍易弘开口道。
“啧,这么快就找到了。还以为他们会被围观赵泽川的群众多纠缠一会儿呢。”墨斯满不在乎地挑起眉,“可惜了我的好棋子。”
霍易弘脸上露出探寻的表情,她歪着头,单眯起一只眼睛看着墨斯:“赵泽川是你的人?”
墨斯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跟了我快一年的舔狗罢了,能死在我的手里,也是他的运气。”
“他没死。”赵霖睿皱着眉接话道。
墨斯微笑着打了个响指:“他会死的。”
霍易弘自认为自己做起事来就已经足够不留情了,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能在言语间就判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赵霖睿跟她合作,真是与虎谋皮,到时候恐怕她能把赵霖睿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墨斯并不知道霍易弘在想些什么,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霍易弘,然后冲王莎莎道:“你去把他上衣撕了,最好也在他脸上补几巴掌,把他打得越惨越好,最好流血。”
王莎莎哪里敢动霍易弘,她颤颤巍巍的看了眼霍易弘,又看了眼墨斯,楞在原地迟迟不敢动。
墨斯看着王莎莎,笑着道:“你不动手就是在害他,你动手了才是在帮他,知道吗?”
王莎莎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霍易弘。
霍易弘扬起下巴,微微闭上了眼睛,沉声道:“动手吧,总要做些给霍彦霖看的,否则他不会相信。”
王莎莎的手发着抖,走到了霍易弘面前,她使了半天力连一粒扣子都没有解开,更别说撕烂他的衣服了。
赵霖睿看她的模样,忍不住撒火道:“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打算让霍彦霖进来,以为你们两个人在野战吗?”
刚才赵霖睿受了墨斯的气,正愁没地方发火呢。
此时战战兢兢的王莎莎,就成了他最好的撒火对象。
王莎莎是霍易弘的人,他可以看不起她,可以冲她发火,但是他赵霖睿不行。
霍易弘瞬间就变了脸色,他自己动手撕坏了自己的衣服,冲赵霖睿冷声道:“赵总这种脏话平时在风月场合说说就算了,在这种场合也能说出来,是脸都不要了吗?”
赵霖睿被他堵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没事,下手重点。”霍易弘牵着王莎莎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王莎莎刚才被霍易弘维护了一下,心里正暖着,哪里忍心冲他下手。
她卯了好长时间的劲,手下还是软绵绵的,连皮都没有红,哪里像打霍易弘,简直就是调情。
墨斯嫌弃的皱紧了眉,推开王莎莎,还是自己亲自上了。
她打的时候用了巧劲,并不算疼,但是霍易弘的嘴角却沁出血来。
“就这样吧。”墨斯拍了拍手掌,“你们猜霍彦霖会怎样进来?”
赵霖睿嘴角一抽:“霍彦霖这种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墨斯没有命令,所以他的人也不会堵霍彦霖,霍彦霖和温舒潼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
等到他们两个人到了门口,墨斯才想到了自己计划中致命的一个缺陷。
她让周文若顶替了自己,让她假装是赵霖睿背后人。
今天她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到了霍易弘面前,等会儿可能还要跟霍彦霖正面交锋,岂不是暴露了她们的双手准备?
可是如果不是赵霖睿这个蠢货说自己抓到了叛徒,她今天也不会赶来。
墨斯眯了眯眼,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对策。
“霍先生,刚才打你巴掌不好意思了。”墨斯忽然诡异的冲霍易弘扯出了一个笑脸。
霍易弘莫名其妙的挑起了眉,刚才打自己的时候,她可完全不像有愧疚的样子。
甚至看她的模样还挺甘之如饴,怎么现在想起来道歉了?
墨斯推了推鼻梁,仿佛上面架着一个无形的眼镜:“我之所以道歉,是因为白让你受了皮肉之苦,你不用在他们面前演戏了,干脆直接演投诚的戏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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