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司缱缱皱着眉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姓窦的为了试探我,派来的先锋呗。”
战擎枭眸色凌厉,嘴角却勾着嘲讽的笑,“孬种。”
司缱缱皱眉,“枭枭,墨湘湘在哪里?”
战擎枭一愣,看向司缱缱,眼中透着一丝诧异,“怎么了?”
“既然那个窦议员和墨湘湘都是那个组织的人,墨湘湘看穿了你的身份,她没有理由不告诉自己的队友,可现在看来,那个窦议员似乎对你将信将疑,这足以证明,墨湘湘手里掌握的证据,还没有完全传达到她的同党手中。”
司缱缱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窦议员不是墨湘湘的同党,是我们找错人了。”
战擎枭闻言,直接调转了方向盘。
司缱缱一愣,“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知道,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找她对峙。”
20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院门口。
院子外驻守着不少荷枪实弹的哨兵,战擎枭的车牌号经过门卫处,通过系统时别直接就进了大院。
下车后,很快就有人前来接应。
“枭爷,请问有何事?”
“带路地牢。”
“是。”
哨兵没有向上级汇报,便直接带着战擎枭去了地牢。
因为,上级是有过交代的,如果是枭爷要提审犯人,可以直接提审。
地牢内,潮湿阴暗。
墨湘湘坐在铺满发霉稻草的地板上,整个人缩成一团,披头散发,盖住面庞,像刺猬一样把身体裸在外的皮肤全部遮挡住。
她咬着手指甲,眼里满是阴狠毒辣。
她后悔!
后悔没有真的给陈美雅下毒!
她应该毒死那个恶毒的女人的。
墨湘湘有些神经质的啃着指甲,口中不断得呓语碎碎念着。
楼上的动静惊扰了她,她瞬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缩到了角落里,生怕面对别人那嫌弃的眼神。
“墨湘湘。”
司缱缱出声。
墨湘湘浑身一僵,就算她以前不认识,但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司缱缱的声音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听见这个声音,她本能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墨湘湘,你的皮肤病我能治好。”
司缱缱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撂下一句狠得。
果然,这句话对于墨湘湘而言,才是一剂猛药,原本缩在角落里做鹌鹑的她,立刻冲了过来,有些激动得朝司缱缱喊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她这些年花了好大的代价才治好自己的病,不让它发作出来,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中了别人的奸计。
她虽然用药物控制了病情,可是却依然对榛子粉过敏。
这件事陈美雅作为她从前的同学,是清楚的。
墨湘湘心中只想笑,她看了一眼司缱缱,冷冷道,“你能治好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是想我跪下来求你,好践踏我的尊严吧?”
“你想多了。”
司缱缱皱眉,沉声说,“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用的那几款护肤品吗?那里面有一种成分,是针对你这种问题的,而且,你的这种情况如果加以施针治疗,也可以得到根治,从而达到永久不复发的效果。”
“你会帮我?”墨湘湘还是不相信司缱缱。
司缱缱嗤笑一声,对于她的警惕感到啼笑皆非,“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值得我诓骗?墨湘湘,你承认吧,你和那个组织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至少,你的心还没有彻底黑化,否则为何在做坏事的时候还总是要留一线?”
如果她把活路堵死,战擎枭即便有再通天的本事,或许赶过去时,也为时晚了。
至所以司缱缱能被及时救下,无非是墨湘湘根本就没有想至她于死地。
司缱缱朝一旁的警卫道,“打开牢门。”
“司小姐,这……万一嫌犯逃走了……”
“逃走了,我负责。”战擎枭在这时适时出声,嗓音沉冷却极有威严,听到他的这句话,警卫不敢再又任何怠慢,立刻上前打开了牢门。
墨湘湘下意识的得朝角落瑟缩了一下,披头散发的她,脸上满是灰尘,可是她宁愿这样脏兮兮的,也不想让人瞧见自己脸上的红斑。
那是刻在她基因里的耻辱,是她一辈子都摘不掉的累赘。
她宁愿脏的像个乞丐。
“你现在一定很痒吧?”司缱缱走了过去,伸手将墨湘湘脸上的头发捋开,露出那满是红斑的面颊,看到上面并没有被抓挠的痕迹,司缱缱才松了口气,“做得很好,就算再痒也不能挠它,否则会反而会留下疤痕无法消除。”
司缱缱从兜里掏出一包银针,在墨湘湘的脸上找了一个穴位。
“你别怕,接下来我先帮你治疗过敏,可能会有点疼,不过你连过敏的痒都能忍,这点疼痛对你来说,我想应该算不上什么。”
说着,司缱缱就将一根细长的银针扎进了那个穴位中,手指轻轻的转动。
墨湘湘眉头轻轻一蹙,只觉得这根针扎过的位置酸胀乏力,但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轻松,身上因为过敏导致的麻痒终于消散去了。
这个世上最折磨人的不是痛,而是痒。
看到她痛苦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司缱缱松了口气,道,“看来你现在已经止痒了。”
墨湘湘没有想到司缱缱的银针竟然这么厉害。
她这才扎了一针,折磨了自己一天一整夜的过敏就好转了,墨湘湘对司缱缱的信任又拔高了一些层次,她咬唇,盯着司缱缱,还是有些警惕,“你不恨我?我可是设计让你险些献身给了一头肥猪,你不但不想杀了我,竟然还救我?司缱缱,你是圣母吗?”
司缱缱当然不是圣母。
她若是圣母,当时陈美雅给墨湘湘蛋糕的时候,她就会出面提醒和阻止。
但是她选择了沉默。
因为不论是墨湘湘给陈美雅下巴豆粉,还是陈美雅给墨湘湘吃榛子蛋糕,这都是她们之间的个人恩怨。
更何况,这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司缱缱就更加没有理由掺和进去。
“好点了没有?”司缱缱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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