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娟从密室出来,边走边问身边的爱沙拉,“日记在你父亲那儿?”
爱莎拉点头,“是的。”
“去把你父亲叫来。”
唐娟话刚说完,碎龙从一旁走来,“家主,伯爵刚刚出门了。”
“出门了?”
唐娟脸色顿时一寒,“走了多久?”
“15分钟。”
爱沙拉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顿,“爸爸不会把日记本带走了吧?我就知道不能把日记给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是自己当时懒得看那么多汉字,才丢给了父亲。
花想容的那个日记本用的都是上景国文字,爱沙拉从小在M国长大,只学了一点汉语皮毛,加上本身汉字就晦涩难懂,她看见就头疼。
但刚才在密室,司缱缱对她说的那番话,起到了心理暗示,她现在脑子里就时不时会担忧亚尔维斯会独吞宝石。
唐娟闻言眉心一蹙,疾步朝着亚尔维斯的书房走去。
在书房里,她几乎翻遍了所有抽屉,并没有看见日记本。
那个男人真的带着日记本跑了!
可恶!
她立刻拨打了亚尔维斯的手机。
此刻亚尔维斯正赶往他信任的一个情人家中,那位情人是个华裔,在上景国长大,因此他打算把日记本拿给对方看,谁知半路上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妻子的电话,他不耐烦得关了静音。
在自己搞清楚这日记中的内容之前,他是不准备让妻子看见日记的。
司缱缱说的没错,既然日记里写明了蓝宝石的线索,他为何不独自享受这笔财富?
做了唐纳德家几十年的女婿,他已经受够了被人轻视的目光了。
电话铃声熄灭后,再次锲而不舍得亮起。
亚尔维斯吓得神经质的抖了一下,或许是惧内成病,在唐娟连续五个电话打来后,亚尔维斯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想了很多背叛唐娟的后果。
以那女人这些年来对待身边情人的狠毒手段,一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可是被戴了这么多年绿帽的他,找个情人都得偷偷摸摸,已经窝囊一辈子了。
这本日记可是金山银山,是唐纳德家族的半壁家产。
要是自己能得到蓝宝石,今后岂不是能跟唐娟平起平坐了?
想到这里,亚尔维斯做出了这辈子令他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将手机关机了。
“哐——”
唐娟一口气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在地上,气得面色狰狞,“不接我电话?手机关机?!”
“妈妈,爸爸携带日记逃跑了?”
爱沙拉先入为主的思想直接给亚尔维斯判了刑。
唐娟脸色阴冷,马上拨了一通内线电话,接警卫室,“封锁所有交通要塞,派出一支50人的精英小队,半小时内我要看见亚尔维斯。”
此时此刻,正坐在楼下密室里翘着二郎腿等救兵的司缱缱并不知楼上已经天翻地覆。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闷响。
像是沙包倒地声,不一会儿“哔”得刷卡声响起,地牢的电子门缓缓打开,一道高大极有安全感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穿着唐家堡保镖的服装,脸上带着暗卫面具,迅速朝司缱缱的方向走来。
“咔咔”两声,锁在她手脚上的锁链打开。
司缱缱瞳眸一亮,手脚恢复自由后,马上站起来,“你怎么才来?”
回应她的,是男人强有力的拥抱。
战擎枭一把搂住她,几乎是将她的小身子砸进自己的怀里,浑身都在颤抖,冰冷的面具下传来低沉黯哑的嗓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还以为……”
“傻瓜,我在蓝城生活了五年,要是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坟头草估计都有五米高了。”
司缱缱笑着拍了拍战擎枭的后背。
“不许胡说。”
唇瓣被一只手指抵住,战擎枭将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露出汗湿的俊颜。
显然,他为了能找到自己,怕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唐家堡机关重重,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地比较好。”
“嗯。”
两人迅速从密室离开,这条密道通往茶室,从茶室出来,走廊上的守卫被战擎枭清理干净了,她站在窗前往外面张望,发现汉白玉音乐喷泉前停着五辆装甲车,几排整装待发的黑衣保镖迅速上车。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这是要去抓谁?”司缱缱奇怪得问。
战擎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沉声道,“你姨父亚尔维斯。”
“他?”
司缱缱轻笑一声,惊讶却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心理暗示,居然把事情朝着这么有趣的方向引导了过去。
她就像未卜先知一般,“亚尔维斯带着我妈妈的日记本跑了?”
战擎枭挑眉,扫了一眼司缱缱,马上便心领神会。
估计事情变成这样,也少不了这丫头的手笔吧?
司缱缱牵着战擎枭的手,两人压根不像是被绑架后逃出来的,反而悠闲得像是在约会散步,“亚尔维斯是帕克家族后裔,不但世袭爵位,族中有一大半都是参议院议员,唐娟这么多年维持婚姻是冲着帕克家族在政界的地位,亚尔维斯则是冲着唐纳德家族的钱。这俩夫妻早就同枕异梦了。”
人心的贪欲往往最经不起挑拨。
以前大家可以互取所需,如今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不惜出卖对方是在所难免的事。
趁着唐娟去抓亚尔维斯,司缱缱和战擎枭去了一趟东院。
唐家堡的势力一分为二,除了东院,其他地方几乎都是唐娟的地盘,唐葕老爷子住在东院,这里对司缱缱而言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外公。”
走进庭院。
老爷子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手背扎着针,正在输液,浑浊的老目迟钝而痴呆,已经快不认识人了。
前段时间的脑梗,虽然司缱缱配制的新药方捡回了老爷子一条命,但精神却大不如前。
司缱缱趴在老爷子腿边,帮老人家按摩。
她能陪在外公身边的时间不多了,不管当年外公与母亲之间有过怎样的隔阂,以后都尘归尘土归土。
“钱……钱……”老头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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