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满是神奇和崇拜，但很快就转换成了担忧，“嫂子，你……你会演戏吗？剧本你看了吗？这部剧我可是投资了三千万，你别给我演砸了。”
“等着看不就知道了。”
见司缱缱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封靳阳稍稍安心几分。
但很快，他便转身又去找导演了。
两人叽里咕噜得蹲在角落边，不知聊了什么，总之出来的时候，导演满脸凝重，带着几分担忧和怀疑得看了司缱缱一眼。
司缱缱怕封靳阳说漏嘴了，把他拉回来，“你跟导演说什么了？”
“没啥，就是跟他说，你好久不演戏，有些生疏了，让他多担待一些。”
司缱缱看了封靳阳一眼，揶揄道，“这么不放心我？你究竟是担心我把你的剧给演砸了，还是担心我把你刚挖到手的摇钱树名声给败坏了？”
封靳阳道，“都有！都有！行了吧？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把戏给演砸了！”
司缱缱双手环臂，好整以暇，“与其担心我的演技，身为老板，你不如去处理处理网上的那些流言吧，还有离我远一点，没看网上的绯闻已经铺天盖地了吗？”
封靳阳被司缱缱怼得无话可说，但还是避嫌得离开了。
他一走，周遭各种充满敌意、轻蔑、好奇的目光，纷纷朝司缱缱的方向看了过来。
司缱缱并不理会，径直进了摄影棚和导演及工作人员打招呼。
“导演好，抱歉，我来迟了。”
陈导虽然对定妆照时，女一号缺席的事耿耿于怀，但封靳阳毕竟才刚打过招呼没一会儿，就算有气，自然也不会往司缱缱身上撒，温和得点头笑了笑。
但一旁的制片人就不同了。
原本女一号的谢茹是他定的，个中自然也存在着许多利益关系，但半途突然冒出个名不见经传的许蒙语，抢走了角色，制片人自然不可能给她好脸色看。
他阴阳怪气道，“有些人仗着有靠山，带资进组，就以为抢了别人的角色一定能红似的，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演得不好，拖剧组后腿，最终只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年纪轻轻的，少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踏踏实实从底层干起。”
制片人的这番话，几乎等同于照着司缱缱的脸直接甩耳光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露出看好戏的目光，导演尴尬得打圆场，“演技确实很重要，但我们也要给新人演员磨练的机会，要有一个包容的心，给她成长空间。”
制片人冷哼一声，“演技重要，人品更加重要！”
制片人的话，压根是不打算给司缱缱一点颜面，周围人投来的目光里，更加鄙夷轻蔑。
甜甜气得脸都绿了，可是又没有立场顶嘴，毕竟许蒙语小姐抢了别人的角色是不争的事实，可这份屈辱却让太太替她受了。
一时间，甜甜也对许蒙语心生了几分怨念。
不过，司缱缱却没太大反应，点头，谦逊道，“导演和制片人说的是，我会努力不负众望的。”
但这句话在众人看来，显然毫无力度，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司缱缱绝对演不好这个复杂的女一号角色了。
此时，不远处的房车里。
司音音目睹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经纪人John在一旁笑着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个许蒙语抢了谢茹的角色，是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司音音托腮，眼中的笑意缓缓退散。
她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许蒙语在娱乐圈混得好不好，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绝对不能让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过分暴露在公众视野下。
不行，她必须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永除后患。
开机仪式结束后，拍摄便有条不紊的进行了。
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司缱缱的演技非常稳，几乎每一条都是直接过。
拍了七八场后，她这一天的工作便结束了。
众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许蒙语没有想象中差呀！”
“我能说，她演得比司音音还要好吗？真的把南浔演得天真活泼，灵动可爱，反正我很入戏。”
“切，别放心得太早，前期的南浔就是个傻白甜，人人都能演好吗？等过几天拍亡国那场爆发戏，她就原形毕露了。”
有人因此改观，也有人继续唱衰。
司缱缱对这些人的评论丝毫未放入心上，她假扮许蒙语，只是为了引司音音出洞。
至于其他人的议论，反正骂得也不是她，哈哈。
房车内，听见众人议论的司音音气得脸色难看至极。
“啪——”
她一巴掌将桌上的咖啡挥到地上，“一个个眼瞎吗？许蒙语的演技比得上我？”
“哎哟，音音，你管他们说什么呢？”
John嘴上安慰，心里其实也很郁闷，他专门雇人蹲守在剧组附近，拍摄路透，想今天买个热搜黑许蒙语演技来着。
结果三个职粉拍了十几个视频，没有一个能用的。
许蒙语不但360°美得全无死角，视频中的她还相当灵动可爱，这热搜买了不是在帮她涨粉吗？
“去，把她叫过来。”
司音音收敛了暴怒的戾气，对经纪人道。
许蒙语晚出道，对她来说，自己就是前辈。
即便许蒙语是女一号，但按照名气咖位和资历来说，司音音都有资格叫许蒙语到跟前来说话，而不是主动过去搭讪。
John见司音音终于不生气了，马上道，“好，我这就去叫人。”
John刚走出房车，才想起自己是堂堂顶流女星的经纪人，加上今天买黑通稿计划失败，心里也存着一股怨念，他不禁也摆了个谱，吩咐剧组一个最低层的打杂工作人员去找司缱缱。
“就说阮音前辈要见她。”John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是。”
工作人员跑到了丰田车旁，对准备收工回家的司缱缱道明了来意。
甜甜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儿啊？她要见您，为什么不亲自过来？还专门找了个兼职工来叫您过去。”
司缱缱拍了拍甜甜的手背，笑着安慰，“没事。”
然后冲工作人员道，“带路吧。”
她等得就是司音音主动找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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