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胡牧阳饶有经验的闭上了双眼。依老者的交待,放空思维,任由想法天马行空胡乱游荡。看他好似随意般就接下了符箓的任务,面对未知的危险毫不畏惧,甚至对于神秘的幻境之梦乐在其中,其实他的心也是忐忑而不安的。
而之所以他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倒不是因为符箓传他斧决或者那几滴“天使之泪”。一来这几天的接触,符箓给自己的感觉确实不错,俩人脾气相投,都有一点闷骚的蔫坏,而且这人拥有恐怖的实力却没有丝毫架子。既能在会所里跟无数小妹妹划拳饮酒,又能召唤大熊猫与血族亲王当面对骂。他活的精致又洒脱,正是胡牧阳最为憧憬的理想状态。
理想状态,啧啧啧,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呢。拥有一身不俗的实力,进可逞强除恶,退可守护家人;有一位知人善用的好大哥在前方指路,有一条充满希望的仕途在远处招手;有几个过命的兄弟能相伴左右,有无数红粉知己能共枕同眠……
等等,红颜知己……共枕同眠……为什么忽然会想到这些,还有,这条腿又是怎么回事……
胡牧阳幽幽睁开双眼,目光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间卧室,很大的卧室,能足够摆下一张巨大的床的卧室。
有多大呢?反正此时睡在上面的三个人不会觉得拥挤。
胡牧阳强作镇定的稳下心神,轻手蹑脚的将那条压在自己下身的圆润大腿挪开,随后掀开被子一角,看了看赤身露体的自己,哀叹一声:老兽你绝对是特么故意的!
而此时的梦境之外,在古堡的冥想室中,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百多年过去,你依旧那么无聊。”
符箓却指着幻镜之中显现出来的胡牧阳放肆大笑,兴奋道:“你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坐拥美人入怀这种好事当真砸在他头上,他也不敢妄动。就这幅怂样子,哪里还像是五大家族的后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即使与两位妙龄女郎大被同眠,即使他现在早已忍受不住,但还真就是不敢任意妄为,释放风流。一来他深知自己已经进入到“幻境之梦”中,任何举动肯定都在符箓和那个血族老者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愿让他们欣赏由自己主演的春宫戏;二来他也确实是怂,即便没有若溪的影子在心里翻来覆去,也做不出共驭两女的事情来。
轻手蹑脚的翻身下床,想寻一件衣服蔽体,不过还是惊动了床上的少女。只见她揉着朦胧的双眼,糯声问道:“天才刚亮,大人怎么不多睡一会?”
大人?难不成是叫我么?
胡牧阳琢磨了好一会,才背对着少女瓮声道:“嗯……我要去方便一下。”
两人的对话又唤醒了另一名少女,她见胡牧阳正在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套长袍,慌忙道:“大人怎的忘了今日身有军务的么。”
胡牧阳不动声色的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少女仅着一件单薄的贴身亵衣便匆匆下床,从屏风后面取来一套熨帖妥当的军装,来到胡牧阳身边,轻声道:“昨夜大人曾说,今日有军中要务在身,奴家便自作主张的替大人收整了军装。”
另一名少女不甘落后,也急忙下地,边穿衣服边说道:“是了是了,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就去叫王妈弄饭。”
稀里糊涂被两名少女安排穿衣吃饭,胡牧阳心中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活了三十来年,不仅一觉醒来变成了大人物,更是头一次享受美女的贴心服务,而且还是俩。
不动声色的用白毛巾擦过嘴,胡牧阳随意问道:“本大人打算考教你们二人一事,可知当今是何朝何代啊?”
一听这话,其中一名少女吓得差点打翻了手中的粥碗,而另一名少女则左右仔细瞥过之后,才小声说道:“大人休要玩笑,民国元年之初,大总统便不许众人再提旧朝之事。怎的今日您却……”
民国元年?一个多世纪!
胡牧阳心中震惊,原以为不过是把时间往前提个几年、几十年,没想到这一觉竟然昏睡了这么久!一边不断咒骂符箓不是人,一边又假做平静道:“昨夜饮多了几杯,不知提没提过今日军务的机密。”
少女松了口气,然后回答道:“大人无须担心,今日湘绮先生就任国使馆馆长之喜事众人皆知,算不得机密。”
胡牧阳假意了然道:“没错没错,正是正是。”
而另一名少女也在此时说道:“湘绮先生就任,政界、学界都将亲临道贺,可也有许多党人余孽恐会借此生事。所以大人此行,务必小心为上才是。”
看来自己穿越来的第一件任务,就是跟这个什么湘绮先生有关了。胡牧阳倒是想多问问这个人的事情,不过担心言多必失,只好自己瞎琢磨。虽然刚才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同现代或者说镜子之外取得联系,但起码一身灵力和功法都在,倒是不必太过担心危险一事。只是下一步该何去何从,而符箓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又要如何完成,则是毫无头绪。
二女知道他在想事情,所以也不发言打扰,直到门外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牧阳兄弟准备妥当与否,咱们可是要出发了。”
胡牧阳撇头过去,见是一名与自己同龄年纪的军人,站在门外,却不曾入内。正不知该如何回话,那少女却替他解了围道:“原来是王副官来了,大人若已吃饱,还是快些与其汇合,以免落了礼数。”
知道对方的姓名就好办了,胡牧阳起身,捏了捏少女的脸颊,惹得对方一阵娇羞,随后大叫一声:“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好容易做回美梦,还不叫人安生。”
随即快步来到屋外,与王副官站到一起。
王副官好似与自己关系不错,对于刚刚不甚礼貌的言语没有一丝不满,反而笑道:“你我军旅之人,理当放眼社稷,怎可将精力都花在女人身上,浪费之极。”
胡牧阳白了他一眼,遂道:“你懂个屁,走了走了,车在哪呢?”
王副官一挑眉毛:“呦呵,在脂粉堆里扎了个猛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啦?还坐车,那种稀罕玩意我也就是见皙子先生坐过而已。快别做春梦了,让我等一会不打紧,要真是误了大人的正事,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说着话的功夫,二人便走到门外的土路上,此时一杆立于墙边的长木上正栓了两匹骏马。王副官率先解下缰绳,跨上一匹,随即皱眉道:“你没听见我的话么,还傻愣着干嘛。”
胡牧阳可不敢说自己从来没骑过马,作为民国元年的高级军官,不会骑马就等同于不会走路。所以他也只能胡乱编个理由道:“那什么……昨晚,昨晚我腰身着了凉,恐怕……恐怕……”
王副官见此,揶揄说道:“我看你才不是着了凉,而是被那两个小妖精榨空了吧。算了,这段路上你我同乘一匹倒是无妨,只是待会见了大人,你可要自己当心了。”
胡牧阳不情不愿的跨坐在王副官身后,一边调整坐姿一边嘟囔:“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还真特么是……哎呦我去……你要走倒是先说一声啊……”
王副官哈哈大笑的声音越来越远,却还是能听到胡牧阳撕心裂肺的吼叫。不仅惊得四周鸡鸭鹅狗同时狂吠,更是让观看镜中景象的符箓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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