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帮我上药。”傅晏琛再次将手中的药粉包递了递。
秦念夏拿过药粉包,高兴道:“走,去我的房间。”
随后,傅晏琛便跟着秦念夏去了她在本家的房间。
比起卡尔庄园的闺房,秦念夏在萨莱茵本家的闺房更加奢华,简直堪比一套三百多平米的高档小区房。
由此可见,她的爷爷奶奶确实对她足够偏爱了。
在一个大布局的古堡中,又给她专门设置了一套小布局的闺房。
“我跟你说,我这个药粉,熬出汁来后再干制成粉,给你敷三天,你的伤口就能彻底愈合。”秦念夏从抽屉里翻出纱布和小罐子,开始帮傅晏琛调药。
回头见傅晏琛正打量着她的房间,她又催促了一声:“你赶紧脱衣服呀!”
傅晏琛这才抬起手,解自己衣襟上的纽扣。
他脱到刚好只露出肩胛处的伤口。
秦念夏拿着沾着调好的药粉的纱布,转过身来,看到傅晏琛只露出肩膀,又说道:“你得全脱了呀!要是我不小心弄脏你那昂贵的白衬衫,我可不赔噢!”
“全脱?”傅晏琛抬眸瞥了秦念夏一眼,耐人寻味地勾起唇角。
秦念夏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裤子也要脱吗?”傅晏琛一本正经地问。
秦念夏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指的是你的上衣啊!”
“要是裤子也弄脏了怎么办?我这裤子也很贵。”傅晏琛挑眉道。
秦念夏干笑,嘴角抽了抽:“你想全脱我也不拦着!正好我还从没见过一个真男人的裸、体,很好奇会不会跟博物馆里的大理石雕塑《大卫》是不是一样的?”
傅晏琛勾起唇角,有些坏笑地问:“我身材比他好,你要不要看看?”
秦念夏懵了懵,目光下意识地往傅晏琛皮带以下移了移,又立即偏头看向一旁,支吾道:“那个、那个还是……算了!”
傅晏琛见秦念夏有些不好意思,噙着意味深长的淡笑,脱去了身上的白色衬衫。
余光里,秦念夏见他已经把衬衣脱了,立即走到他背后,开始帮他敷药。
傅晏琛的背脊挺拔,两臂肌肉结实,皮肤上有枪伤和刀疤。
很难想象,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
“伤你的那群人,使用的蛇鞭是走私的武器,所以给你服用的解药,也只是保住了你的命,并没有清除你体内的余毒。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呢?如果早点的话,你就不用每天都这么痛了。”秦念夏一边给他敷药,一边低沉而担忧地说。
傅晏琛并没有回她的话,依旧像当兵时那样,双手置于膝盖上,一动不动地坐在木凳上。
秦念夏给他粘纱布胶带时,冰凉柔软的指腹轻按压着他硬朗的肌肤,发现他的体温比刚刚要烫了点,不禁关问道:“傅晏琛,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那你能不能快点?”傅晏琛忽然急促地说。
秦念夏努了努唇:“很快就好了!”
她贴好最后一条胶带后,微微一笑:“OK!搞定!”
傅晏琛立即起身,拿起白衬衫利索地穿上。
他一直背对着她,就连抬起双手扣衣襟上的扣子时,都显得有些慌乱。
“喂?是不是伤口发炎,导致你发烧了啊?你耳根子都红了。”秦念夏突然蹦到他跟前,满脸认真地瞧着他。
傅晏琛怔了一下,淡定却很僵硬地笑了笑:“你房间很闷!我出去透口气!”
“?!”秦念夏顿时一脸茫然。
傅晏琛二话不说,便从她跟前一晃而过。
这一次,他更像是从她面前逃走的。
秦念夏有些不明所以然。
收拾完东西,从房间里出来后,秦念夏在走道的露台上看到了撑着护栏而站的傅晏琛。
他身段颀长,白色的衣摆随风飘曳,背影清新而帅气。
远远地看着他,让她忽然想起了年幼时救回来的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洗干净后,长得像女孩子一样精致,只是皮肤有些病态白。
那个时候,她让管家给小乞丐买了几件白色的新衣服回来。
然而,小乞丐却对她凶巴巴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白色!”
殊不知,她除了喜欢粉色以外,其实还喜欢白色。
可是小乞丐不喜欢,还当着她的面,把白色的新衣服徒手撕成了白色的碎布。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因此而讨厌那个小乞丐。
只是后来,唯一让她憎恨小乞丐的事,是小乞丐偷走了妈咪为她打制的小天使项链。
那是她当时,对妈咪的心灵寄托之物。
小乞丐连她最心爱之物都偷走了,她岂能不憎恨那个小乞丐?
甚至她还后悔,救小乞丐回家。
从那时起,没有了精神支柱的小天使项链,她开始自闭了。
拒绝与任何人交流,甚至任由小朋友或者是哥哥姐姐们欺负自己,也不反击。
那时候的她,活得像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后来……
直到某一天,有一群蝙蝠给她叼来一只又一只可爱的小天使,她才慢慢地打开心扉。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啊!
不然,爹地和妈咪更加讨厌她了怎么办?
而此时,傅晏琛突然回了头。
他看到她,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秦念夏回过神来,忽然心情大好地走了过去。
好像……
傅晏琛也喜欢白色吧?
她看到他,除了黑色的西装以外,其余的衣服大多都为白色系列。
秦念夏走过去后,看到傅晏琛的耳根子已经不红了,顿时松了口气,也放宽了心。
好在他没有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不然就麻烦了。
此时,傅晏琛从自己胸口处的衣兜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秦念夏好奇地问。
傅晏琛浅浅一笑:“你帮我上药,我送给你的好玩的小礼物。”
“那我看看!”秦念夏抬起双手,捧过手帕,好奇地将手帕的四角展开。
只见手帕上躺着数十粒褐色的小种子。
因为太多花种,都长得差不多,所以秦念夏一时间很难分辨,这是什么花的种子。
她有些按捺不住地问:“喂,傅晏琛,这是什么花的种子啊?再说了,这有什么好玩的?”
“你带回去种在玻璃房里,等它开花了,我再告诉你一个,与你有关的秘密。”傅晏琛浅浅地扯了扯唇,笑得有些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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