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元滔,你干什么?你自己做下丑事,你有脸拿芙蓉出气?”
“你问问她,在背后搞这么多,这个后果她满不满意?”长孙元滔咬牙切齿的瞪着长孙芙蓉,“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是你和你大姐一起谋划的。”
长孙芙蓉捂着脸,吃惊的看着长孙元滔,“爹,我……”
长孙元滔不理她,转又看向惊呆了国公夫人,“你要搞清楚了,今天这一切不是我的错,这是她们一手促成的。现在整个家族的前程都毁在你的两个女儿手中了,你还有脸指责我?”
国公夫人:“……”
长孙元滔:“我还没哭,我没责备你呢,你反过来责备我?我告诉你,这事关系着整个家族,该怎样向宗亲交待,你自己想想吧。
今天的事,全部摆在眼前。
我还能开脱不成?
我心中不想嫁,可我抵赖得了吗?
我能跟皇上说,这一切都是两个女儿谋划的,我是无辜的。
我能说这些吗?
皇上和太后又会相信吗?”
国公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这会儿,她已经不要什么体面了。心里的委屈,心里的气愤,她都没了宣泄的地方。
她自己的女儿一手谋划的。
她现在只能打掉的牙往肚里吞。
长孙元滔冷哼一声,甩袖大步往外走,“来人啊,把郡主押回她的院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院门半步。”
“是。”
此时,冯府也没好到哪里去,冯首辅把伙同上官康谋害冯芝芝的责任推到了后院,那他就要从后院里找个人来替罪。
这个人不能是下人,必须是主子,而且还得是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人。
冯老夫人是后院之主,她是首辅夫人,如果说是她的所为,那世人怎么看冯首辅?
夫妻本是一体。
冯首辅不可能让冯老夫人出来顶罪。
小钟氏在宫中哭成那样,而且冯芝芝‘临终’前又当着皇帝的面,让他善待小钟氏,所以,小钟氏也不是合适的人选。
此时,冯首辅一个头两个大。
他气得砸茶杯,“这个冯芝芝好得很啊,临死之前,她还给我下了绳索,绑了我的手脚,让我束手束脚,左右为难。”
有那么一瞬间,冯首辅怀疑冯芝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今天在宫中的事,会不会是冯芝芝最后的奋力一搏,最后的报复。
明面上,她向皇上说的心愿,全是为冯家,为上官康好,可是细思后,又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她似乎不是求情,而是往他们往火堆里推了一把。
想到这里,冯首辅又摇摇头,他觉得自己被一系列的事情,打击到胡思乱想了。
他对冯芝芝这个孙女,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向来头脑简单,没勇也没谋,她不可能谋划出这些事情出来。
今天的事,一看便知是长孙家的那两个闺女搞的鬼。
还有上官康。
哼哼~~~
上次还催他答应把冯安安许给他,转个身他就谋划着南宫玥,这分明是两头都想要,心未免太大了一些。
男人有雄心壮志,这并不是坏事,坏就坏在上官康只是心太大,脑子和谋略却不是最佳的。
这一次吃相太难看。
最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爹。”书房外,冯家二子听着冯首辅在里面砸东西,听都听得心惊胆颤,可明天就要交一个人出来,他们又不得敲门,想听听他们爹有什么打算?
冯首辅深吸了一口气,“进来吧。”
“是,爹。”
兄弟二人进了书房门,冯远恒转身把房门关好。
冯首辅抬眼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坐吧。”
“是,爹。”
等兄弟二人坐下后,冯首辅问:“今天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圣上的旨意不可违,否则整个冯家都要搭进去。这个人选,你们有什么建议?”
闻言,兄弟二人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是蠢人,这人选的范围都清楚。
沉默了许久,兄弟二人默契的道:“我们听爹的安排。”
冯首辅听着就笑了,目光威严的看着他们,“你们可真是我的亲生骨肉啊,这话说得啊,可真是高啊。你们不是为父分担,这是把所有担子都交给我,是吗?
呵呵!
果然是我用心培养出来的。”
兄弟二人面露愧色,二人张了张嘴。
冯首辅抬手,不让他们说话。
“行吧!这个坏人,我来做!这事由我来决定。”冯首辅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老二这边失去了一个女儿,那丫头在圣上面前提了最后的心愿,她让老夫善待她的母亲。
此事的人选,不能随便找一个。
老二媳妇不在人选中,你们娘,不可能是!
所以……”
冯首辅说着顿了顿,目光落在冯老大身上。
冯老大对上冯首辅的目光,心猛地抽痛起来,他艰难的应道:“爹,安安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我们冯府以后或许还需要她的夫家扶持。我……她娘……我……”
让他因这事牺牲自己的媳妇,冯老大实在不愿意。
可他爹的意思很明确,明显是要他从妻女中,二选一。
冯首辅知道冯老大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取出一个小瓷瓶推到了他的面前,“你回去跟你媳妇说,这事交给她来选择,如果她舍不得,那这个就给安安喝下。
如果你愿意喝下,那老夫保证给安安一门好亲事。
喝下这个,老夫明天与你一起去面圣,只说是她为女谋划,所以才做了错事。
老夫可以保她不被休,葬在祖坟山。”
冯老大紧紧的盯着桌上的小瓷瓶,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如被灌铅,重若千万斤重,无法抬起来。
冯首辅也不催他。
这样的事情,任谁都难接受。
冯远恒不敢吱声,低头看着桌面。
不知过了多久,冯老大声音沙哑的应道:“爹,孩儿知道了。”
……
城中,一处荒废的小院子里。
白芷把冯思思放在床上,接过蒋宸递来的小瓷瓶,“三爷,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会送她出城。”
蒋宸点头,“好!我走了,你万事小心。”
“好!”
蒋宸看也没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小院子。
白芷倒出药丸,捏开冯芝芝的嘴巴,把药丸喂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不用喝水也行。
她低头看着冯芝芝,“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今天晚上,康王府,冯府,国公府怕是都不得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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