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芙蓉回家后,在屋里发了很大的脾气,砸了不少屋里的东西。国公爷不仅不心疼她,还罚她禁足三天。
不过,知道她脸上被抓破皮了,还是让人找了大夫过来给她看诊上药。
只是,长孙芙蓉用了药后,脸上的伤不仅没好,反而伤口变得又红又肿,还化了脓,一张脸变得很是吓人。
这天,长孙芙蓉起床后,丫鬟进屋来伺候她洗漱。
床幔被拉开,丫鬟猛地看到长孙芙蓉的脸,一下子没忍住就尖叫一声。
“啊……郡主,你的……你的脸……”
长孙芙蓉刚刚睡醒,满目惺松,她伸手揉着双眼,迷迷瞪瞪的看着丫鬟,“干嘛呢?一大早就狼嚎鬼叫什么?”
她昨天晚上没睡好,总感觉全身都在发痒,她一边抓痒一边睡觉,具体的抓了哪里,她也不记得了。
丫鬟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的脸,“郡主,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长孙芙蓉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碰到伤口,立刻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心中一惊,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丫就跑到了镜子面前,当她看清镜子中的那张大花脸时,立刻吓得尖叫。
“啊……”
丫鬟连忙上前,“郡主,你别这样。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郡主的脸一定会没事的。”
长孙芙蓉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抱着脑袋蹲在梳妆台前,再也不敢看向镜子。
“快!快去找大夫,快去呀……”
“是!我这就去。”
一大早,国公府被闹得人仰马翻,长孙元滔夫妇二人匆匆忙忙的来到长孙芙蓉的院子里,不停的安抚着情绪激动的长孙芙蓉。
大夫来了,仔细的给长孙芙蓉看诊后,惴惴不安的道:“国公爷,国公夫人,郡主的情况有点特殊,像是中毒了,也可能划破伤口的东西有毒。
国公爷,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给郡主看一下吧,老朽对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怕会耽搁了郡主的医治。”
国公夫人哭唧唧的看着长孙元滔,“国公爷,还是请太医吧。”
长孙元滔点头,立刻让人去宫里面请太医。
长孙芙蓉坐在床上哭,床幔放了下来,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
她听着大夫的话,心里面认定是南宫玥的指甲上抹了毒,所以,她被南宫夜抓破的伤口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爹,一定是那南宫玥。一定是她指甲上面抹了毒,她这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想要毁了女儿呀。
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听着长孙芙蓉的话,国公夫人也觉得有道理,“国公爷,芙蓉说的没错,肯定是那公主的指甲上面抹了毒。
她一个吴国公主,一个打败了仗的国家,她来到咱们这里,凭什么趾高气昂的,凭什么欺负咱们的闺女?
国公爷,你可要为芙蓉做主!可不能任由她这般被人欺负了去,这伤要是能好,不留下伤疤,咱也就忍下这口气了。
可要是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办?
她这不是要毁了芙蓉一辈子的幸福吗?”
国公夫人说着就哭了。
床上,长孙芙蓉听着自己的脸可能会被毁了,可能从此会变成丑八怪,也忍不住的嗷嗷大哭。
长孙元滔被她们哭得一个头两个大,脑仁都痛了。
“你在这里守着,我让人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还没有结论之前,谁都不许乱来。
不管如何,她是来这里和亲的,她是吴国的公主,万一咱们跟她有了什么过节,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你们可别给我招惹事情!”
长孙元滔虽然心疼长孙芙蓉,但他也不是没有理智,一个男人他最看重的是权势,可不是女儿家的一张脸。
长孙元滔离开后,长孙芙蓉又气得大哭,不停的咒骂南宫玥。
国公夫人没办法,也只能不停的安慰长孙芙蓉,偶尔附和着她骂南宫玥。
贵妃听说长孙芙蓉的脸受了伤,便向皇上请了旨,亲自领着太医回到国公府。
太医诊断之后,认可了大夫的诊断。
“娘娘,郡主脸上的伤口的确是有中毒的迹象,从伤口来看,最大的可能是指甲上抹了毒。”
贵妃问:“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这个毒比较复杂,但也能分解得出来,这里面有吴国特有的绒绒草,这草上面的绒线有毒,而且沾在人的皮肤上面会发痒。
但这里面不仅有绒绒草,还有别的东西,具体的我还需要时间。”
国公夫人着急的问:“太医,那你能不能调出解药?”
太医摇摇头:“目前还不能完全分解出毒物中含有哪些草药,所以也没办法配置相应的解药,只能先给郡主开一些止痒的药膏。
眼下,郡主千万不能再抓伤口了,不管伤口有多痒,绝对不能用手去抓。
否则这伤口会越来越严重,最后留下伤疤,也是有可能的。”
太医刚说完,长孙芙蓉就放声大哭。
国公夫人听着也抹眼泪。
“这个南宫玥太狠毒了,只是一件小事情,她就要毁掉芙蓉的一张脸。”
长孙芙蓉不停的锤着床板,“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南宫玥,我饶不了你。”
贵妃听着皱眉,“芙蓉,莫要胡说八道。这话不要再说了,她是吴国公主,她是过来和亲的,她不能在咱们大楚出事。”
长孙芙蓉捂着嘴哭。
贵妃叹了一口气,交代太医,让他不能把长孙芙蓉的气话传出去。
太医和外面的大夫对长孙芙蓉脸上的伤,都是束手无策。
最后,国公夫人只能派人去请沈明珠。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连续几天派出去的人都没有碰到沈明珠,听说沈明珠去了庄子里。
可等他们的人去了庄子里,庄子里的人又说是明珠刚刚回城了。
这一来一回的,总是错开了。
这天,国公夫人亲自去了【君安堂】。
她身边的婆子趾高气扬的来到了白芷面前,“我们是国公府的,我家夫人来找沈大夫,麻烦通知一声。”
白芷头也不抬,安安静静的给病人把脉。
“你听到没有,我们是国公府的,我家夫人要找沈大夫。”婆子忍不住的扯着嗓子喊,仿佛怕人不知道他们是国公府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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