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随着人群后方快门声的响起,贾博奇一脸狐疑地向身后方向看去,正迎上“今时头条”的摄像师怼脸拍。
其他几个耳熟能详的媒体记者,纷纷朝着在场众人,疯狂按快门。
“大家好,我是今时头条的记者雨菲,听说市医院连续出现两起恶性中毒事件,本报记者赶赴现场为大家报道……”
“据悉,中毒的两位患者,已经被国手班的某位神秘讲师,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现在我们就来采访一下,这位神秘讲师方飞浪。”
“方讲师,能请您聊一下救人经过吗?”有人朝着方飞浪高声嚷了一句,搞得他一脸莫名其妙,不禁狐疑道,“谁动作这么快?把消息放出去了?”
“有记者在,他们不敢胡来!”朱珠凑到方飞浪跟前小声道,“我知道贾博奇他们不怕我,来之前特意把记者朋友们一起叫来了……”
听着朱珠的耳语,方飞浪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这个细心的女孩,为了营救他使出来的小计谋啊!
莫名,有点小感动呢!
“拜托你们搞搞清楚!方飞浪下毒在先,救人在后,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伪君子!”贾博奇身旁的小个子,扯着脖子嚷嚷道,“他算哪门子神医?充其量就是邪医!”
“对!像他这样的邪医,必须抓进来!绝对不能让他继续危害社会!”
众人吵吵嚷嚷之际,夏家父子从急诊室推门而出。经过短时间的修整和商议,夏家父子决定“弃暗投明”,和方飞浪化干戈为玉帛。至于苏家那边,拖延一天算一天!
父子俩一出门,就看见门口乱糟糟的一群人。
扛着设备的记者,和祁家母子三人,像从平地冒出来似的,突然就出现了,搞得他们一头雾水。
“孙儿,你怎么出来了!”
夏流一露面,夏家老太太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前前后后仔细查看了一圈,眼中尽是惊奇神色。
中毒要死的孩子,怎么突然就活蹦乱跳了?中的是假毒?这也太离谱了吧!
“喏!受害者就在那里!有话你们去问他!”贾博奇手指着夏流,对一众记者说道,“他最有发言权,说出来的话比啥都真!
看着眼前蜂拥而至的记者们,夏流一副懵比状态,半天才回过神来,从其中之一的记者手里接过话筒,语速极快地说道,“抱歉!我谢绝任何采访。关于我中毒一事,我只想感谢方神医,把我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方讲师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希望你们帮他多宣传宣传,让世人都知道,我们国手培训院出了一位医术无双的神医!”
说完,夏流一本正经地朝着方飞浪站着的方向,深鞠一躬,跟着把话筒扔还给刚才那位记者,转身走到祁靓靓跟前,当众90度鞠躬道,“对不起!靓靓,我为之前的胡作非为,正式向你道歉!请你务必相信,我也是上了坏人的当,才差点酿出大祸……”
“你……向我道歉?”
祁靓靓嘴巴张成了o型,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恐慌和不安。
一向恶意满满的人,怎么突然就跑来道歉了?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不仅祁靓靓无法理解,夏家老太太更觉得匪夷所思!宝贝孙子从急救室里出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竟然向祁家那个贱胚道歉?
“夏流!你怎么回事?清醒一下!”
贾博奇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眼里流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好端端的,夏流为啥向祁靓靓道歉?他是疯了吗?
这和主子向奴隶道歉有什么区别?
真给老医族丢脸!
“靓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给我一次痛改前非的机会,好吗?以后,我一定拿你当亲妹妹对待,你就看我怎么做就完了!”
夏流上前一步,一手抓住祁靓靓的手,一手抓住祁当柯的手,语气迫切道,“靓靓,柯柯,你们一定要给我这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啊!求你们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祁靓靓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摸到粑粑似的,一脸嫌弃地蹭了半天。
“妹妹!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夏少这么诚心诚意地示好,咱们不能不知好歹!”
祁当柯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在他的明示暗示下,祁靓靓十分不情愿地别过头,懒得再看夏流,也没再吭声。
“谢谢!多谢你们的宽容大量!”
夏流像完成任务似的,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
幸好有祁当柯这个废物在,道歉就变得容易多了。
“夏流!我们这些老医族的朋友,在这里为你伸张正义,你看看你自己,缩着脖子,像乌龟似的和一个贫民道歉?你到底咋回事?”
贾博奇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夏流,似乎想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误会!都是误会!回头我细细和你说!”夏流眯眼笑道,“大家都散了吧啊!别耽误记者朋友们,采访方神医……”
“小奇,回去替我向你爸问个好,就说我过几天去家中拜访他!”
夏校董出面干涉,让贾博奇不好当场发作,大袖一甩,转身走了。
他这双眼睛看得很清楚,夏家父子从急救室出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方飞浪的态度变得毕恭毕敬不算,还万事以他为先!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诡才信!
眼看着这趟浑水不好蹚,贾博奇只能急流勇退,明哲保身。
“那好!夏叔,我先走了。”
贾博奇交代了一句,转身就要走,忽然听见方飞浪淡淡地说了一句,“就这么走?我让你走了吗?”
这句话听着十分耳熟,贾博奇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刚刚说过相同的话。
被方飞浪如此挑衅,他强隐忍下去的火气,“蹭”地蹿了上来,“你想咋地?”
“你不是要向九州中医协会递交万人书,把我彻底从中医圈驱逐出去吗?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不可惜?我要是你,就再等一等,好戏在后头啊!”
方飞浪直勾勾地盯着贾博奇,眸子深得不见底,藏着令人猜不透的城府。
说话间,他把手机递到贾博奇面前,一字一顿道,“你认识这个号码吧?你爷爷的!”
贾博奇瞪大了眼睛,差点咆哮出来,“你他妈想干啥?”
“熊孩子不听话,自然要有大人来教!把你爷爷叫来,我才好当着你贾家家长的面,教你做人!免得日后撞见,说我越俎代庖,不守规矩!”
方飞浪一字一顿地说着,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贾博奇。
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把贾博奇禁锢得死死的。他脑瓜子嗡嗡直响,怎么也想不明白,方飞浪这号贱民,如何能高攀上他贾家的家主?
要知道,自己爷爷的号码,可是极少给外人的!真让方飞浪把爷爷请来,自己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我替朋友出头,有什么错?就算有错,也只是因为我事先没搞清楚状况!仅此而已!别说你叫我爷爷来,你就是把我祖宗请来,又能拿我怎么样?”
贾博奇不甘示弱地说道,“你爱找谁找谁,我反正不会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说完,掉头就走,生怕方飞浪上前拦住他似的,脚步飞快地从众人面前消失。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方飞浪无奈一笑。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他惊动贾代善过来一趟吗?到底是不成气候的熊孩子,听见叫家长,跑得比谁都快!
“小孩子不懂事!下次见面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夏校董出面圆场,驱散一众不相干的人,连同夏家人,一起撵了回去。夏家老太太心中疑窦丛生,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忍着没当场发作,和其他人一起回去了。
“夏校董、方神医,我们也回去了。”
祁当柯交代了两句,带着母亲、妹妹逃也似的离开医院。总算能从夏、方之间的冲突中抽身,他脚步轻快得能上天。
相比之下,祁靓靓的心情就没那么好。她有心和夏流对峙到底,奈何过不了哥哥这关,最后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强即正义,弱即有罪,她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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