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徐华强压根就没听清,当下发了火,“到底谁他妈送的?”
他这一声咆哮,让前台彻底吓破了胆,缩着脖子,尖着嗓子回应道,“他们自称阎王爷……”
啪!
徐华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嘴里骂骂咧咧道,“阎王爷?好大的狗胆!送的什么东西?”
“骨……骨灰盒……”
鼓足勇气喊了那么一嗓子,前台的声音又落了下来。
“玛的!”
徐华强电话一扔,起身离开桌椅,他倒是要亲自下楼去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给他送这种“厚礼”!
被他抓住那小子,非拧断他的脖子不可!
女秘书踩着十寸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跟在老板身后,走进电梯,“老板,息怒!我立刻报警。”
徐华强大手一挥,“不必!老子亲自会会他!”
叮——
电梯到达一楼,徐华强大步流星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被撂倒的保安!
这些人一见老板出来,纷纷挣扎着想要起来,无奈伤势太重,根本无法站起来。
前台双手抱头,躲在角落里,生怕被牵连到其中。
一个左耳戴着钻石耳钉的青年,大喇喇地坐在前台桌面上,手里抱着一个黑色骨灰盒,歪着脑袋看向徐华强,“你就是徐华强?”
他戴着黑色口罩,徐华强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到他穿着一身迷彩工装,看外表和工地力工差不多。
“你谁啊?胆子不小啊!”徐华强双手掐腰,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迷彩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跑腿的无名小卒!有人让我把这礼物给你送过来!喏,就是它!德城精工,纯钛合金打工,子弹都打不穿!”
迷彩男说完,把骨灰盒拍在桌面上,单手托腮看向徐华强,“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明白你大爷!带着你的东西,立刻滚出我公司!回去给你的主人捎个话,让他有本事亲自过来!”
徐华强气呼呼地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眼睛,两只鼻孔一翕一张,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浮出来。他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羞辱!
迷彩男耸耸肩,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你不明白,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安静!这个小盒,是你最后的家!”
话音未落,人像炮弹一样射了出去,凌空落在徐华强的身后,双手交错,只听“咔哒”一声,徐华强的脑袋被掰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像具死尸一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杀人啦!”
女秘书一声尖叫,双手抱头蹲在原地,吓得浑身战栗不止。
迷彩男俯身蹲下,凑到她耳边,小声“嘘”了一声,跟着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出去。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没影了。
女秘书连滚带爬地冲到徐华强跟前,颤抖着声音哭喊道,“徐总,你怎么样了?徐总!你醒醒啊……”
徐华强瞪圆了双目,两眼直直地看向正前方,嘴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刚在光天化日之下,冲进他的公司里,掰断他的脖子,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徐总……快叫救护车!”
女秘书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身边有人忙打120。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荣淑艳焦急的喊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了?”
“有个疯子突然冲进来送骨灰盒,还掰断了徐总的脖子……”
女秘书哭哭啼啼地解释着,被荣淑艳一耳光扇倒在地,“不许哭!我儿子还没死呢!就是他死了,也轮不到你哭丧!”
没多久,门外响起救护车的警笛声,一群医护人员步伐匆匆地冲进来,把造型诡异的徐华强,抬上救护车。
市一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徐华强被护士从急救室推了出来。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荣淑艳双眼血红,疯了似的扑上去抓住大夫的胳膊。
“病患颈骨骨折,性命虽然保住了,但是脖子以下肢体瘫痪,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高位截瘫,以后可能……”
医生话还没说完,荣淑艳就晕死过去。
过了好半天,才苏醒过来,像被抽干灵魂似的,痴痴地坐在病床上,大脑里一片空白。
有人在她一手创立的公司里,亲手拧断了她儿子的脖子,这不仅是对她的挑衅,还是对扬州荣家的公然挑衅!
猖狂!
太猖狂了!
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到底是谁?
幕后主使又是谁?
很快,徐华强被拧断脖子的新闻,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整个扬州的各大报纸版面!
“握草!徐华强脖子被人拧断了?这操作也太血腥了吧!”周友乾一口茶水,差点全部喷到方飞浪脸上,对方一脸漠然地抬起头,“什么?”
周友乾不得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又特意把报纸拿给他看。
方飞浪吸了吸鼻子,有点不敢相信!
他不久前刚给阎家打过电话,本来借助阎家的势力,教育一下徐华强。
后来一想,阎老德高望重,徐华强又是一个小辈,这种事情麻烦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索性互相问候了几句,就那么挂了电话。
收拾徐华强的事,方飞浪可是只字未提啊!
到底是谁拧断了徐华强的脖子?
这么大的手笔,这么狠辣的作风,像极了某个人!
难道是她?
脑海中浮现出一道靓丽的身影,方飞浪的脸倏地沉下来,修长的手指握紧手机,眼底簇起一小团火焰,烫得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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