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浪几次都没能从林镇南里嘴里问出端倪,和徐傲天这说了短短一句话,对方就猜到事情始末。
不得不说,徐傲天能爬到沙市最强王者的阶层,绝对有他不同寻常的缜密和细腻!
“方兄弟,我小舅子还有救吗?”
徐傲天面色冷寒,一拳头下去,把桌面上的茶几都震碎了!吓得在场的手下纷纷低头看向脚尖,后背直冒白毛汗。
别人不了解,他们心里清楚,一向温润如玉的徐傲天,一旦发起脾气,整个沙市都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方飞浪眼神平静的望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不确定,“六成把握,十成努力。结果不敢说,听天命吧!”
“让我查出那人是谁,我废了他!”
徐傲天猛地抬头,吩咐手下,“立刻叫人去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
有人应了一声,即刻带着人出去。
徐傲天又转头看向方飞浪,面色凝重道,“方老弟,需要什么,你和我说,就是翻遍沙市,掘地三尺,我都要救镇南!”
“目前缺一味药材和药引子!我托朋友在苗寨的深山里找过,没找到。市面上我亲自找过,大多数人没听说过。”
徐傲天听了,顿时明白方飞浪说他只有六成把握的原因。当下接话道,“不管结果如何,我和你嫂子都不怪你!”
方飞浪点头,继续道,“他只剩下一个小时的命,我们没时间去找那味中药材,只能拿相近药效的药材代替!”
“药引子就比较简单了,叫兄弟们去幼儿园,找一个周岁小男孩,接一份屎尿回来就行!”
“屎尿?”
徐傲天直瞪瞪地看着方飞浪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他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听说过,用童子尿做药引子,可用屎尿的……未免也太那个了!
“没错!必须是周岁小男孩!别的年龄段不行,只有这个年龄段最臭!”方飞浪又强调道,“最好是热的。”
光是想想,徐傲天就忍不住要吐了,但还是冲着手下摆摆手,“阿峰,做事!”
“是!”
手下应了一声,推门离去。
方飞浪也不多言语,赶紧拿出孟小蝶送来的中草药,吩咐徐傲天的手下,拿来电磁炉等物品,当场炒制中药材。
晾干多时的中药材,在加热时不断冒黑烟,颜色也渐渐变为深棕色。一股浓烈的恶臭味,扑鼻而来。
像是三伏天的猪肉腐烂的味道,又有点像黄鼠狼的臭屁味儿,隐约还夹杂着一点狐狸的尿骚味儿。
片刻功夫,整间房间里都充斥着盛夏时节,垃圾山所散发出的腐烂臭味!
徐傲天被熏得直反胃,连着干呕了几声,吐出几口酸水,有心想把窗户打开放放,又怕坏了方飞浪的正事,只得忍气闭息,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
药材炒制完毕之后,方飞浪扭头看向徐傲天,“大哥,你给我留个人使唤,接下来的最好就别看了。我怕你受不了!”
“不行,我得留在这儿。镇南虽然是我小舅子,在我心里,比亲弟弟还亲。不管你咋治他,我都不会干涉!”
徐傲天再三保证,方飞浪耸肩,也没再坚持。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阿飞拎着一个黑塑料,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语气急切道,“老板,还是热的!”
方飞浪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把里面的“人中黄”和“人中白”倒入玻璃杯中,拿手试探了一下,确实还热乎的。
这才放下心来,把炒制好的中草药,一并倒入其中。
跟着,面色严肃地看向一众手下,“按住林镇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记住了吗?”
一众手下齐刷刷地看向徐傲天,得到老板的首肯之后,齐刷刷地点头,道了一声“是”。
跟着,方飞浪就拿着臭不可闻的玻璃杯,走到林镇南跟前。
此时,他腹部的涌动幅度,较之前更为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坡度而出似的。
方飞浪叫人把林镇南扶正坐好,才把玻璃杯的广口,对准林镇南的口鼻,同时拿银针刺向他脐下三寸处的关元穴。
下一秒,林镇南的双眼,猛地睁开,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布满红血色的双眼,空洞无神,看了让人汗毛倒竖。
徐傲天刚要开口,问个究竟,就被方飞浪一个“嘘”声动作制止,再也不敢吭声。
房间里落针可闻。
林镇南的肚子剧烈起伏涌动着,没多久,他猛地张开大嘴,吐出一口黑气。
周围人全都看傻了!
就算他们手上沾过血,那也都是人与人之间的事。
这次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人能从嘴里吐出一个通体金黄的金蚕!
虫子大概半截手指大小,筷子粗细,通体金黄。
金蚕从林镇南口中爬出之后,他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最快速度变小,直至恢复原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只金蚕蛊像是盐水里的泥鳅一般,拼命的蠕动着身躯,很快就没了动静。
方飞浪移开玻璃杯子,随手用烟灰缸扣住,放在桌子上,掉头又开始替林镇南针灸。
徐傲天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但没有方飞浪的指示,依旧不敢开口。
“回头我下个方子,叫他连吃三天,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方飞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拿起毛巾开始擦手。
话音未落,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黑血顺着林镇南的嘴角喷涌而出。
徐傲天顿时急了,“坏了!我小舅子他好像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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