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暧一昧的味道愈来愈浓,安满月脸也微微泛红了。
安满月为了转移注意力看向一旁,提议道:“没事,你内裤往上掀,我只看伤口。”
宁永川将下衣脱下,就只剩下一个到膝盖的平角裤,这还是他让安满月帮他改的,穿惯了现代内裤的真的不习惯没有内裤。
宁永川看了眼伤口处,幸好不用掀内裤,暗暗松了口气,对着安满月说道:“好了。”
安满月看着宁永川右腿后面的那一道伤痕,忙打了一盆清水帮他清洗伤口,见伤口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幸好伤得不重,你怎么伤得?”
“躲山匪,树枝划到的。”
金创药洒在他的伤口上,疼得宁永川眉头紧皱。
“山匪?”安满月蹲下来用昨个洗干净的亵一裤帮宁永川包扎上,这个时代没有纱布,只能这样包扎伤口,“真的是山匪?”
“那些山匪在追杀那对年轻夫妻,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当初老四是被那些山匪发现了才丢进河里。”宁永川强忍着痛意,分析道。
“可能吧,咱们分开后,老四做什么去了?”安满月不解的问道。
“去书斋,挑了一堆书,结果因为太贵没舍得买。”宁永川想起老四在书斋的时候一脸纠结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然后就在书斋看书,一直看到书斋关门。”
安满月: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包好了,”安满月看着宁永川修长的大腿,默默的移开视线,“你一会儿换身衣服,这两天也别洗澡了,擦擦身子就好。”
“嗯,”宁永川想到鬼鬼祟祟的李氏,脸阴了下来,“老大媳妇做什么去了?”
说起李氏,安满月眉头就蹙了起来,抬眼看向宁永川,开口说道:“她去见了一个中年男子,还把那一百两银子给了那人。”
“那人住在哪里?”宁永川问道。
“永安巷三十户。”安满月扶着宁永川落座,帮宁永川倒了杯水,“你回头找人打听打听,我觉得老大媳妇好像有事求那个那男人。”
“我记住了。”
“那你早点休息,我去瞧瞧老四,他今晚肯定睡不好。”安满月叮嘱了宁永川后便起身离开,走到屋门口,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宁永川,“你回头打听打听那些山匪和被杀死的夫妻。”
“知道。”宁永川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安满月心里惦记着老四,一想到她这个现代单身女青年,穿进书里一心一意惦记自个孩子,这身份转换简直不要太大……
“娘。”老三守在老四床边,见安满月进来,忙起身站到一旁,轻声唤道。
“他怎么样了?”安满月坐到床边,见睡梦中的老四依旧眉头紧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闹了吗?”
“四弟一直没醒来。”老三搬着凳子坐在一旁,看了眼床上的老四,开口说道,“娘,你身子不好回去歇息,我守着四弟就成。”
安满月并未接老三的话,开口问道,“你大哥二哥人呢?”
“四弟回来的晚,大哥二哥不知道。”
老三笑得一脸温和,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虽说老三是大伯的亲生儿子,但是老三长得更像宁永川。
安满月自然知道老三是在替老大一和老贰开脱,长舒了口气,心疼道:“你身子也不好,听娘的,回去歇息。”
老三还想说什么,就被安满月抢了先,“听话,回头娘要是真的熬不住了,会叫你过来守着。”
老三见娘执意要守四弟,也不再坚持,便点头应下。
安满月将帕子用清水洗干净拧干后,小心翼翼地擦着老四那张哭成小花猫的脏脸。
“不,不要……”
老四睡梦中也不安稳,开始说梦话。
安满月摸了摸老四的额头,见他不发烧,这才放下心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困得眼皮睁不开,便趴在老四床边睡着了。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缝隙落在安满月身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坐直身子,就对上老四泪眼涟涟的双眼。
“醒了怎么不叫我?”安满月抬手去摸老四的额头,感觉有点热,困意顿时烟消云散,起身凑到老四面前,俯身用额头抵着老四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不烧了。”
老四委屈巴巴地看向安满月,声音颤抖着:“娘,我看到有人杀人。”
安满月坐在床边,拿过床头边上的梳子帮老四梳头发,轻声说道:“别怕,那些坏人都会被县太爷抓进县衙接受惩罚!”
“真的吗,”老四失魂落魄地低垂着脑袋,嘟囔道,“那些山匪蒙着脸,我跟爹都没瞧见那些人长什么样,官府的人怎么抓他们?”
“你现在还小,所以管不了那么多,但是等你长大了有能力了,就可以去管这些了。”安满月这是头一次带孩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四,话赶话说道,“日后你要是当了县太爷,你可以让你那一方百姓过上平等自由无忧的生活。”
老四眼中的光渐渐的亮了起来,开口说道:“嗯,那我以后一定要审这个案子。”
“好好好,别乱动,”安满月忙按住老四的小脑袋,帮着老四梳好头发,心想着等你睁大了,这事儿也忘得差不多了,“行了,快起来吃饭吧!”
“嗯!”老四暗暗发誓,以后要当个像包拯一样的清官。
安满月见老四真的好了,这才松了口气,让老四洗漱,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
一进屋,安满月就瞧见宁永川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还只穿着短裤,快步走了过去。
“醒醒,时候不早了。”安满月推了推宁永川的胳膊,手心被烫到了,忙缩回手,额头抵在宁永川的额头上,他额头很烫。
“几时了?”宁永川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声音嘶哑着。
“都早上了,你发烧了,”安满月扶着宁永川起身,将他扶到床上躺下,说道,“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到床上休息吗?”
“我……咳咳。”宁永川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粗喘着气,“我没大事,老四怎么样了?”
“老四看着没事了。”安满月也不能保证老四是不是真的好了,但是她能确定的是宁永川真的发烧了,“你现在别先管老四,照顾好你自己是正事儿。”
宁永川对上安满月那双关切的眼神,心底暖暖的,他昨晚想陪着安满月一起照顾老四,可是眼皮越发沉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你这不是大病,我开几副药让老贰买回来,吃上三天就好了。”安满月为宁永川把脉,见他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你现在屋里歇着,我去开方子。”
宁永川点了点头。
安满月简单洗漱了,然后直接去了宁永川的书房,写了药方子,给了老贰。
“娘,这是?”老贰读过书的,看着自个娘给的药方子,一脸诧异。
“你爹有点发烧,这个是药方子,你就按这个方子抓三副药就成了。”安满月说后,扭头对着苏氏说道,“老三媳妇,你晚点将我和你公公的早饭送进屋里。”
苏氏忙点头应下,其实饭菜早就好了,只不过因为公婆没有起来,她就没有摆饭。
安满月回屋刚坐下,苏氏就端着早饭进来了,她也不敢抬头看公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老三夫妇比大房二房两口子靠谱多了。”安满月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嗯。”宁永川早就瞧出老三夫妇不错,他倒是想偏爱老三夫妇,却不知道该怎么帮,“老大考中秀才是迟早的事儿,以后哪怕不能中举也能在私塾坐镇,老贰很圆滑,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儿,他们未来的生活压根不用草心,只是老三夫妇没个拿手挣钱的本事儿。”
安满月若有所思的垂下头,现在宁家能够和平发展,那是因为有她和宁永川两个长辈在,若真的分家,老三夫妇处于劣势,就怕日子以后会越过越差。
安满月和宁永川两个人在对待孩子方面很公平,希望每一房都有赚钱的本事儿,日后也能过上简单的日子。
“要不让老三跟我学医?”安满月不确定地问道,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很高,她要是出去当大夫,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看上一个病人,毕竟这个世界没有女子当大夫的先例。
“这倒不错,老三身子本来就弱,平日里也敲了不少医书,现在跟你学也能学到不少东西,以后给人瞧病也能赚些银子。”宁永川咳嗽了两声,嗓子哑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嘶哑道,“我想喝点水。”
安满月忙给宁永川倒了杯水,扶着宁永川起身,等他喝完水这才将宁永川的早饭端过来递给他,“多少吃点。”
宁永川倒也没说话,一脸痛苦地喝了起来。
安满月瞧着宁永川那模样忍不住笑了,开口说道,“这又不是药,味道挺好的,回头煎了药,你再皱眉也不迟!”
宁永川:……
安满月跟宁永川这边有说有笑的,却不知道饭厅那边已经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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