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摇摇头,让她走开!她帮不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
陆白白却并肩和他一起坐了下来,从背篓里取出两个包子递给他:“好朋友,见一面,分一半,我们一人一个。”
她竟然说他是她的好朋友!
他长这么大,从小跟着家族四处拼杀,还从没人说他是别人的朋友。
陆白白将包子硬塞到他的手里:“吃吧,不吃我可要生气了!”
她嘟起嘴故作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陆白白先咬了一大口。
他仿佛被下了魔咒一样也吃了起来。
一天一夜了,第一次吃到发酸的包子竟然如此好吃。
“你的家在哪里?怎么不回家?”墨言不言不语。
他的家很远,远到他即使长了翅膀也飞不回去。
再说了,金雀城堡是他的家吗?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陆白白看出来了,他是个歪果人,有着不一样的毛发和眼睛。
“家!”她张大嘴巴,连说带比划:“Home,understand?”
他想说些什么,可他的嗓子里却像有座山一样被堵在了那里,任他怎么吭哧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他做不了熊爪派的老大,更不可能发号施令。
陆白白很聪明,看他的样子立即明白了。
“张开嘴巴,让我看看。”墨言竟有生以来第一次乖乖顺从了。
他大张着嘴巴。陆白白把身体靠近他。她的身上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药香。
陆白白细细检查了一番:“看来情况还不很严重。”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吃了它!”
墨言看着那丸黑乎乎的黑豆大的药丸没有动。
什么玩意儿?能乱吃吗?
“这可是我师傅的珍藏的宝贝,一般人我还不给呢。你吃了治不好算我的!”她洋溢着一脸自信,大气而豪迈。
墨言这才把药丸接过来,一口气咽了。陆白白又从身上解下一个破布口袋,取出一套针来在地上摆开。
“光吃药不行,我还要用针灸辅助你开嗓,把毒气逼下去,然后再去蹲个厕所就可以了。”
一看见那些长长短短闪着光的针,墨言连连摆手。
他怎么也不会被人乱扎一气的,那还不如当个哑巴。
陆白白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你怕什么?虽然我今天第一次行针,但我之前已经在小灰小黑身上实验过了。小黑小灰是我养的两只兔子。”
她擦拭针消毒,嘴巴不由又嘟了起来:“可惜了,小黑被我扎瘫痪了,到现在还大小便失禁呢。小灰呢,更惨,直接扎过去了。”
与其被扎得半身不遂还不如直接扎过去呢,受那么多罪。
墨言一听,身子忙往后躲,嘴里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
陆白白却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别让我扎那么重?我知道,我下针肯定会很轻的,一点也不痛。”
不等墨言更多反应,陆白白一针扎了下去。
他没感觉到痛,却感觉嗓子似乎没有那么干哑了。
陆白白手起针落,转眼就十几个针扎了下去。
这回他感觉疼痛难忍,差点把眼泪逼出来了。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陆白白看了一眼腕上的塑料手表,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编花篮玩,嘴里还哼着歌。
一个毛丫头,乳臭未干,她有什么医术,竟敢在他身上扎针?可扎已经扎上了,他也不敢贸然拔下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陆白白看了一眼时间,拍了拍手:“好了,可以拔针了。我告诉你哦,拔针比扎针会更痛一些。”
墨言一听,身子急忙往后缩。
陆白白却瞅准机会,一针拔了下来,一滴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我告诉你不能乱动,让针跑了扎到你的神经可真会半身不遂。”陆白白瞪大眼睛,严肃而认真。
墨言立即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由着她拔针放进针套里。
终于,最后一根针也拔下来了。
“好了,你现在试着说啊。”陆白白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对着他说。
墨言仿佛中了魔法一样,跟着她张嘴说了一声啊。
“很好,现在你跟着我说,陆白白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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