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随手抓起一个类似零食袋的东西,不过巴掌大小,往两人头上一拍。 然后迅速退到门外。 苏青和陈思畅茫然地对视一眼,只见原本干瘪的塑料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最后砰的一声—— 爆了。 一股腐烂的臭鸡蛋味儿漫开,袋子又恰好挂在两人身上,所以惨况……可想而知。 苏青有一瞬间是懵的,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宁愿自己变成一根没有知觉的树桩,没有感情的铁棍,也好过像只呆头鹅一样杵在原地,任由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覆满全身,无情地钻进鼻孔。 陈思畅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臭的东西,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粪坑。 相比之下,刘伶就幸运得多。 一来,那个塑料袋没拍到她身上;二来,她反应快,发现不对就赶紧躲开了。 即便如此,那股臭味也还是无可避免地传过来,她立马屏住呼吸,捂嘴捂鼻。 可还是闻到了,呕—— 真的太太太臭!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远,她无法想象身处臭味中心的苏青和陈思畅此时此刻会有什么表情。 接下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给了她答案。 “啊啊啊——江扶月!你做了什么?!” “哪来的恶心玩意儿?弄走!赶紧给我弄走!啊啊啊——要死了!” “我、我要告诉教练!让你滚出夏令营!” 苏青用颤抖的手掩住鼻子,可整张脸却青红交加,两只眼睛也灌满了生理性泪水。 一边干呕,一边掏出手机,找到生活老师的号码:“喂,是孙老师吗?您赶紧来202寝室吧,江扶月她要杀人!” 孙老师一听,原本还躺在床上准备午休的他噌一下惊坐起来,杀、杀人?! “你们不要慌,我马上过来!”哆嗦着嘴唇说完,他赶紧朝对面女寝狂奔而去。 鞋子穿反了,头发也乱糟糟,可他根本无暇理会。 以前女生寝室也不是没闹过矛盾,吵架打架都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接到苏青的电话,其实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有种“果然又是这样”的泰然和笃定。 但、怎么就变成“杀人”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人命关天,稍有不慎,整个q大都会赔进去。 孙老师恨不得插上翅膀,但男女寝室不在同一栋,等他气喘吁吁赶到202宿舍门口,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谁要杀人?!谁?!”他深吸口气,冲进去。 苏青泪流满面地指着江扶月:“就是她!” 并非她想哭,而是忍不住啊!敲!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奇臭之后就开始辣眼睛,眼泪哗哗地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对,孙老师,就是她!”陈思畅同样眼眶泛红,饱含热泪。 而被指责的那方,呃……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 闻言,抬起头,江扶月朝生活老师无奈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相比苏青和陈思畅的癫狂激动,江扶月不疾不徐、柔洽沉静,莫名就多了一丝让人信服的力量。 孙老师板着脸:“到底怎么回事?!” 苏青:“她弄了很臭的东西往我们身上扔。” 江扶月:“老师,我没有。” 陈思畅:“她故意的,现在全是装模作样,您千万不要相信!” “老师,”江扶月摇头,有些着急,但目光始终清澈坦荡:“我不是。” 孙老师迷惑了。 苏青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江扶月还端着一脸“不是我,我很无辜”的白莲样。 关键老师居然还信了! “江扶月,你要不要脸?有本事做,没胆子认吗?!我跟陈思畅这眼泪,这身臭味,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 江扶月疑惑地望向两人,犹疑着:“……你们自己要哭,关我什么事?还有,什么臭味?我怎么没闻到?” 说着,还动动鼻子嗅了两下。 孙老师也跟着她一起闻,“咻咻——我什么也没闻到啊?有臭味吗?” 江扶月摇头:“没有的呢。” 嘎—— 苏青傻了。 陈思畅也两眼发懵。 她们很认真地闻了闻,然后惊恐地瞪大眼—— “那个臭鸡蛋味儿呢?” “怎、怎么没了?” 这时,江扶月柔柔开口:“老师,您看她们也没闻到。” 苏青:“肯定是你!你动了手脚,所以那股味儿才没了。”说着,还犹不死心地逮着自己的衣服闻。 怎么会?刚才明明那么臭…… 陈思畅也开始在周围搜索,企图从寝室某个角落扒拉出那股残存的恶臭。 十分钟前,她们恨不得臭味消失,最好自己也消失;然而十分钟后的现在,她们却发神经地想要再经历一遍被臭鸡蛋洗礼的惨况。 “怎么就没了?” “快出来啊……” 淦! ------题外话------ 三更来啦! 十级表演学家、川剧变脸大神——我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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