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出去吧。”
李梦樱把苏菀妍赶出去，转头却给自己找好的人打电话。
“喂，你不是说苏斌会把牢底坐穿，可是苏菀妍说十几年，怎么回事？”
电话对面的年轻男人轻笑一声，“你急什么？阿姨，苏菀妍手上的证据不多，要加上我手上的那些，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得答应我，不能让苏斌有机会再出来。”
李梦樱得到了对面男人的承诺才安心了一些，苏斌简直就是她的噩梦，连带着苏菀妍，她一看到自己那个女儿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苏家的年夜饭很冷清，饭桌上只有苏菀妍一个人，要不是电视机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她可能都不觉得今天像除夕。
李梦樱拒绝和苏菀妍一起吃年夜饭，一个人在房间里吃。
满桌的美食，苏菀妍一样也不想吃，只是机械化的把食物往嘴里塞。
二楼的秦谨言把饭厅的场景全部收入眼里，苏菀妍满脸落寞，看得他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苏菀妍家的，从杂物房出来，他在二楼看到苏菀妍的时候自己也是惊讶无比。
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而地方又这么奇怪，他只能怀疑，是那个人又出现了。
他知道秦默的存在也只是偶然，但是他连医院都不敢去，别人肯定会把他当做怪物。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秦谨言就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一瞬间就失去意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二楼传出巨大的响声，苏菀妍急忙上去查看，什么都没有，是她听错了？
秦默躲在杂物房里面，后脑勺很疼，他暗暗在心里咒骂秦谨言那个蠢货，跑出去干什么，破坏他的计划。
苏菀妍回到饭厅，准备守岁，电话响起，是秦谨言。
“喂，菀妍，你现在在哪里？”秦谨言声音有点哑，很明显是哭过了。
苏菀妍回道：“我在家里，谨言，你怎么了？”
“今天是除夕，可是我没有地方可以去，菀妍，我可以去找你吗？虽然我们下午一起吃过饭，但是我又想你了。”
秦谨言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委屈，苏菀妍看着冷清的屋子有点动摇，但是想起祁蕤说的话，她又犹豫。
“谨言，你陪着伯父好吗？按照习俗，除夕要和家人在一起的。”
秦谨言撅着嘴，“菀妍，我在国外长大的，我不过年，我爸也在医院，我哥好凶，我听白玉山到家里来给他诊断，谁是精神分裂症，我害怕。”
秦谨言越说声音越虚，苏菀妍捏紧了手机，呼吸一下子加快，有些不敢相信，“谨言，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秦默笑了一下，接着装可怜说道：“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你再想一想，我哥突然性子大变要和你离婚，你不觉得奇怪吗？”
秦谨言故意引导让她去怀疑秦天凌，苏菀妍沉默了几分钟，她承认，她有点相信了，秦天凌也许真的生病了。
“谨言，我和你哥离婚也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决定，你别瞎说了。”
苏菀妍还在维护秦天凌，秦默嫉妒的要死，紧接着说道：“菀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莫勤就是我哥的另外一个人格，我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你仔细想想，莫勤和秦天凌，真的是一个人吗？”
秦谨言循循善诱，苏菀妍的心不由得慌了起来。
真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她错怪秦天凌了？
“菀妍，我真的害怕，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你让我进来好不好？”
秦默撒娇的声调让苏菀妍心软了，“好，你等一等。”
在苏菀妍出去的时候，秦默从二楼房间翻了下去，一路从南边的一颗樱桃树上爬了出去。
苏菀妍到门口时，秦谨言耳朵和鼻尖都是通红，眼睛里也像是汪了一潭水，看上去可怜不已。
“菀妍，对不起，打扰你了。”
苏菀妍请他进去，秦谨言毫不客气的坐下，在客厅四处看了一下，“阿姨不在吗？”
他今天来的目的，可是想见一见李梦樱。
“我妈妈已经休息了，谨言，你家里现在还好吗？”
苏菀妍原本是想问秦天凌的情况，不得不说，秦谨言在电话里说的精神分裂症，真是吓到她了。
只不过，他们兄弟俩都说对方有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家里不好，我妈被我哥赶出去了，我爸在医院，家里本来也全是我哥的人，我只能出来了。”
“哦。”苏菀妍的手不自在的在裤子上摩挲。
秦谨言抓紧时机和她讲：“菀妍，之前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答应冒充莫勤，你别生我气。”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早就不生气了。”
苏菀妍露出一个笑容让他安心。
秦默也露出乖巧的笑，看来，他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谁在下面？”李梦樱踢着拖鞋下来，苏菀妍和秦谨言同时转头。
“妈，你怎么下来了？”
李梦樱身上只穿了睡衣，秦谨言还在这，苏菀妍急忙拿了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
李梦樱盯着秦谨言的脸看，一点挪不开目光，苏菀妍有些尴尬。
“妈，这是我朋友，秦谨言，你先坐，家里有人都回家了，我去给你倒热牛奶。”
李梦樱在秦谨言旁边坐下，秦谨言乖巧的叫她：“阿姨，您好，今天过来，真是打扰了。”
“你和秦天凌什么关系？”李梦樱看着他的脸，顿时觉得不舒服，都像那个人，但是这人眼里透着邪气。
“他是我哥。”
李梦樱啧了一声，果然是。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哥没来？”
秦谨言察觉到李梦樱对秦天凌更关心一点，于是和她讲：“阿姨，我哥在家呢，今天来的客人多，他可能在忙。”
“那你怎么有空过来？”
苏菀妍端着牛奶出来，听到母亲这样质问秦谨言，急忙过去打圆场，“妈，谨言常念在国外，不过春节，所以有时间过来。”
秦谨言跟着点头，算是认可了苏菀妍的说法。
“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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