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妍也不愿意耽误时间，直截了当说了来意。
“现在可能是标书已经丢失，顾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制新的标书，你把之前的资料都发我一份，然后，回公司一天。”
顾清也很紧张，“年后一共有三家公司，标书全丢了？”
苏菀妍点头。
顾清眉头拧的死紧，“苏总，我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快到过年，同事很多都休年假了，光我加班怕是不够，我怕会耽误年后的工作。”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帮忙。”
“好，我明天回去。”
苏菀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候叫你回去有些对不住你，伯父那边，要不要请护工帮忙照顾？”
“不用不用。”顾清不好意思再让苏菀妍费心，“我妹和我妈都在，没关系，苏总，我先回去和家里人交代一下。”
“好。”
从医院出来，苏菀妍心情沉重，顾家这样情况，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心里难受了？”许言沣看出她心情不好，主动和她说起自己在医院的经历。
“其实，生老病死很平常，每个人也有不同的烦恼，顾家一家看上去都很和睦，这样已经比大多数家庭好了。”
“也许吧。”苏菀妍很难不认同许言沣的话，一家人和睦是最重要的，偏偏她一直不能拥有。
“言沣，今天麻烦你了。”
许言沣对上苏菀妍的眼睛，眼中闪过不一样的色彩，他有些情不自禁的回道：“其实，我能陪着你，我已经挺知足了，要是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那就更好了。”
一说玩这话，许言沣就后悔了，告白这种事情，怎么的也得正式一点，怎么被他随口说了？
“言沣，其实……我现在没有发展一段关系的打算。”
苏菀妍也不想回避或者给他希望，“我不适合和人发展感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合适一些？”
苏菀妍给出这样的答案，许言沣早就料到了，虽然有些失望，可他也不好勉强。
许言沣只好点了头，“好，要是有一天你改变了心意的话，我随时都愿意等着你。”
许言沣把自己这句话当做郑重的承诺，苏菀妍也只是听着，并没有当真。
对于许言沣喜欢她这件事，虽然没有办法回应，她也没有觉得为难，至少许言沣不会纠缠。
“好了，言沣，那不如我们就这样分开吧，你回家我也该回去了。”
许言沣眼巴巴的目送她上了楼，这才转身离开。
才出了小区大门，许言沣就在路边看到了一辆显眼的迈巴赫，他记得这是秦天凌的车。
摸不准秦天凌为什么还要跟着苏菀妍，许言沣在他车旁停下了自己的车敲了敲车窗。
车窗应声降下，秦天凌直视许言沣的眼睛，带着些许质疑的问道：“你和苏菀妍在一起了？”
许言沣诚心想气一气他，于是点了点头，顺带还潮语带嘲讽地笑道：“秦总，这也多亏了你，你之前不就是想让我们在一起吗？今天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闭嘴。”秦天凌冷冷的打断他，他现在后悔了，“你们不合适。”
许言沣被他气笑了，“你以为你算什么？凭你三言两语的。我就能听进去吗？再说了，菀妍有他自己的选择，你们已经分开了，秦总。”
不用他来提醒他，秦天凌怒视许言沣，忽然见他眼中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被骗了。
要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许言沣刚刚出来的时候，就不会带着一些失望的神色。
“你们没有在一起，别骗我了，许言沣。”
许言沣摊开手，“好吧，被你看出来了，秦总，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我是敬佩你的，只不过有时候你的为人处事，我实在是不敢苟同，无论我和菀妍怎么样，你不要再想着伤害他了。”
“你瞎说什么？”秦天凌额头上暴出青筋，许言沣是以什么身份和他说这些？
许言沣无视秦天凌快要杀人的眼神，继续说自己的，“苏氏集团现在是一团糟，菀妍每天都很辛苦，你如果真的有心，就该帮帮她。”
“用不着你来跟我说这个。”该怎么帮苏菀妍，他心里有数。
秦天凌把车窗升上去，开着车扬长而去。
许言沣摸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想再管秦天凌怎么样，开着车也走了，但是在他走的时候，他却意外发现有辆车一直是跟着秦天凌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
许言沣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提醒他，像秦天凌这样的人得罪人多了去了。
主要是什么仇家为什么跟到这里来了？多半是跟着秦天凌来的，为了苏菀妍的安全着想，许言沣给苏菀妍发消息，让她注意安全。
小区楼下有人放烟花，苏菀妍今晚被楼下的烟花声吵都有些睡不着，不知道是哪家，这么晚了还在庆祝。
苏菀妍索性也不睡了，抱着电脑去阳台上看顾清手上的那几个项目，既然标书丢了，那么无论落在谁的手里，他们都得尽快拿出新的方案来。
可能她跟江离也算得上是心有灵犀，都凌晨十二点多了，江离还给他发消息，跟她说自己新做出来的方案情况。
这么晚了，苏菀妍也回她的时候，江离也很意外，当即给她打了视频电话，苏菀妍立刻接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江离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苏菀妍有些不忍心打趣的笑道：“你该早些睡了，再这样下去，就你眼下的黑眼圈程度都可以当成国宝，拉起来关着了。”
江离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我要真成了国宝，你可就养不起我了。行了，别贫了，有这个功夫我们还不如赶紧核对一下方案吧，底下几个人已经有一半的人表示可以回来加班了，顾清那边一时间也抽不开身，可算是有的你忙。”
苏菀妍想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我们这次的竞争对手，我看过了，有两家都是新公司，还有就是姜氏集团，姜层云那边肯定是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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