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摇摇头，“恕我直言，你这样并不是最优的选择。”
苏菀妍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她有自己的考量。
“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赵曦和苏菀妍握了手，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刚出了苏氏集团，赵曦先给秦天凌去了一个电话，“秦总，怎么和你说的不太一样？”
“我看，苏总并不是很想继续留住科技公司。”
秦天凌表示他知道了，但是和赵曦合作的事情，也会依照约定继续。
赵曦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刚开始的时候，我看她也不是无动于衷，可能是有别的问题。”
“好，谢谢了。”
“所以能不能先把意向合同签了？”赵曦小心的试探性问道，秦天凌一直没提合同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安心。
“好，你和我的助理谈。”
赵曦一走，秦天凌立刻去问顾清今天的事情。
顾清很为难，他是苏菀妍的助理，什么事情都和他说总归是不太好。
“秦总，苏总和赵总谈的时候我不在旁边，具体的事情，恐怕只有苏总知道。”
“苏菀妍现在在哪？”
顾清才被警告过，哪里还敢把苏菀妍的事往外说，但他又得罪不起秦天凌，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秦总，苏总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
“知道了。”秦天凌放下手机，苏菀妍现在是天天加班，正好，他今晚有时间回家一次，老爷子一直坚持要见他和秦谨言，也不知道是要说什么。
秦家老宅，所有人都等着秦天凌回来，秦谨言和秦父在一起下棋，虽然秦谨言话不多，但是秦父还是很高兴。
“你妈妈最近情绪不太好，你有时间去陪陪她。”秦父又输了一局，但他没半点不高兴，笑的褶子都多了几条。
“我会的，爸爸你放心。”秦谨言乖巧的应着，秦天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父慈子孝的场面。
“爸，你找我回来什么事？”
秦天凌像是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父子中间，秦父和秦谨言手上的动作同时顿了一下。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不是说的五点钟？”
秦天凌自顾自坐在餐桌前，秦父忍不住骂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礼仪教养了？”
秦天凌头也不抬，桌上的菜大多数还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家里佣人都是老人，还算没有忘本。
“爸，你好好教导你的小儿子就行了，至于我，我妈还躺在医院，我没心情听你说教，你要说什么就快点。”
秦谨言笑着劝秦父：“爸，哥哥可能是最近太忙了。”
秦天凌看了他一眼，“我是很忙，心悦的后台接连遭受攻击，你怎么看？”
秦谨言无辜的摇摇头，咬着下唇，一副为难的样子，“哥哥，我，我不太清楚这中间的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我？”
好一朵白莲花，秦天凌懒得说什么，虽然苏菀妍说秦谨言在it上面有一定的造诣，但是没人亲眼见过，不能作数。
话说到这，秦父也顺势说起公司的事：“天凌，你弟弟对公司业务也不熟悉，你之前放在公司的那个助理，回去帮你弟弟几天。”
“让他自己招。”秦天凌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不要脸的花样果然一天比一天丰富
“爸，北歌姐在哥哥身边也很多年了，现在让她过来帮我确实不合适。”
秦父被秦谨言拆了台，老脸又丢了一次，索性也火了，“随你们去！”
秦父连饭也不吃了，让管家帮他收了棋盘去了楼上。
秦父走后，秦天凌用眼神示意秦谨言坐下，秦谨言也乖乖听话，俨然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哥，爸说的事不是我提出来的。”
“让我回来是你提的吧？要说什么你直接说。”
秦谨言轻轻笑道，“哥你猜的真准，我想问问我最近怎么找不到菀妍了？她忙什么呢？”
“和你有关系吗？”秦天凌盯着他的眼睛，“你去苏氏集团找过她三次对吧？”
秦谨言敛去眼底的戾气，不屑的回道：“我去过，但是，都被你安排的人拦下来了，哥你怕我见到菀妍姐？”
“我怕什么？”秦天凌嗤笑一声，下一刻，秦谨言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你怕她发现你骗她。”
“你想多了。”
秦天凌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秦谨言不甘心，接着道，“她以为我是莫勤，对我比之前都关心不少，之前她还在心悦的时候，招实习生也是为了我。”
“咔嚓”一声，秦天凌手上的水晶杯出现了一道裂痕，秦谨言脸上的笑意加深，“哥，菀妍她喜欢的到底是莫勤还是你，你就不想知道吗？”
秦天凌默默的把杯子放下，扯了纸巾压住手上的伤口，“我没兴趣。”
“一纸契约维持的婚姻又能延续多久？”秦谨言不怕死的继续刺激他。
秦天凌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反而是炫耀似的告诉他，“那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苏菀妍和我重新从情侣做起，等我们真正结婚的那天，我会请你的。”
“什么？”秦谨言脸上的淡定终于消失不见，“不可能。”
秦天凌吃好了，优雅的擦拭嘴唇，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谨言，“不管你对她有什么心思，都给我收好了。如果我发现你做了什么事，别怪我不看爸的面子。”
“呵呵。”秦谨言阴沉的笑了两声，“我怎么觉得你没有什么底气呢？”
秦天凌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我们打个赌吧。”秦谨言自顾自的说道，“就赌，她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还会不会喜欢你。”
“你不配！”秦天凌说完这句就走了，秦谨言一个人留在餐厅，看上去孤零零的，但是眼里的愤恨越来越浓，直到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回到房间，秦谨言看大镜子上的自己，阴郁的一拳砸了上去，在他脑海里，两道意识同时交缠着，一个人在镜子里嘲讽似的看着他笑道：“看，秦天凌看不上你，苏菀妍对你也没有任何感觉，你从始至终就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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