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目瞪口呆,自青叶真人口中,他印证了师尊所为,一时只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师尊他,竟然真的要前去挑战暗下联合,针对灵风派的海州十余位金丹吗?
整个灵风如今也才尚存五位金丹,近乎三倍的差距,更何况,听其所言,好像他也只打算独自前往。
说不清心下是什么感觉,古平接过了小挪移符,恭恭敬敬和青叶真人告辞之后,离开了此处,找到了许念圣。
古平总感觉今天的许念圣像是换了一个人,宛如利刃出鞘,锋芒毕露,又似猛虎下山,锐不可当。
许念圣如青叶真人所言,正在查阅海州东部势力分布信息,见到古平前来,有些诧异,直到古平展示出那张银色符箓,这才恍然,
“师兄他......
也罢,左右有此符在,你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接着又想起了什么,
“既然这样,回去把我珍藏的那几坛灵酒也一并带上吧,总不好一直放在那里白白浪费掉。”
直到随着其一同离开了宗门,古平仍旧有些揣揣不安,
“师尊,真的不需要喊上其他几位师叔一起吗?”
许念圣头也不回,
“灵风如今除却我之外,也不过余下四位金丹,轻易折损不得,还是不用了。”
接着豪迈一笑,
“再说,他们这些小家伙,又能顶的上什么用。”
小家伙......好吧,以师尊的资历,真这样讲也没什么错,古平转而又问到,
“那师尊你可有什么计划和打算,真的不需要再好好准备商议下吗?”
许念圣摇了摇头,
“五阳山上,海州元婴聚会刚过,兵贵神速,当然越快越好,免得再徒生变数。
至于打算,从灵风城到风南城,十四位金丹,挨个打过去就是了,这样不是最简单吗。”
好像也同样没什么错......
古平心情有些复杂,他拜入许念圣门下已有八年之久,虽说起初是因为利益所致,并不似一般师徒。
但这些年下来,自己也算得到了他不少指导,三年前在五阳山上更蒙其及时所救,古平心下,已经多少拿其当师尊看待。
只是如今,古平感觉他根本就是在胡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贯稳重的青叶真人竟然也隐隐默认。
眼见师尊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停顿的意思,古平也就不再尝试劝说什么,只是把青叶真人赐予的小挪移符牢牢扣在手心,心下这才安定了不少。
不过半个时辰,许念圣就带着古平一道赶到了离灵风城最近的一处敌对势力,东如坊,就位于灵风城南方不远处。
当初灵风城选址之际,青叶真人对于风南城日后的反应已经有所预料,故而一开始就打算在远离风南城的北部建城,恰好和东如坊毗邻。
当然也因为如此,在灵风城日益壮大之后,东如坊首当其冲,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由此从以前的宾客盈门到如今的门可罗雀。
不过东如坊主事的也不过是两位金丹初期修士,纵然有所不满,面对青叶真人又哪里敢多说什么,不过在风南城私下联络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加入了围剿灵风派的行列。
两位金丹初期修士,而许念圣则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古平暗暗估算着师尊以一敌二的胜算,同时低声向着许念圣开口介绍,
“师尊,东如坊内有两位金丹初期修士主事,其一是位干瘦的道人,以云雾遁法闻名海州,身法诡异莫测,且擅分身之术,真假难辨,不过据说攻击方面乏善可陈,没听说过有什么战绩传出。
另一则是位丰腴妇人,极擅风系术法,无孔不入,手上一柄青星扇,也是风系法宝,同时领会了一丝风遁之术,身法也颇为不凡。
此外他们乃是夫妻二人,传闻中修习有合击之法,夫妻联手之下,几乎也不在一般金丹后期修士之下。
此外更是兼修有部分阵道,两人合力布下的风雾云息阵,进可攻,退可守,更是凭此多次在强敌手下安然逃生。”
古平一口气把自己临行前在宗门内调阅的信息全数说了出来,这三年来灵风派和风南城支持的这些势力相争,自然对其也都有过一番仔细的调查。
虽然碍于时间短促,加上植根海州不久,无法获取最为详尽的资料,一些明面上的信息还是尽数了然于心。
古平眼看着许念圣只是查阅了附近势力位置,就径直离开了宗门,他可没有这么自信,也只好趁着回洞府取酒之际,在青叶真人处央求了一番,得手了一枚玉简,所有信息已经尽数记录于其上。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了防止师尊不屑这些出口打断,古平更是一口气讲完所有,这才忐忑的看向了前方。
许念圣淡然站在半空之间,巍然于风中,背手而立,眺望前方,渊渟岳峙,气度倒是愈发不凡,听闻古平所言,轻笑一声,
“这么说来,这东如坊内,也就只是有两个只擅长逃窜的鼠辈罢了。”
古平暗自翻了个白眼,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师尊的势力,毕竟青叶真人评价力压宁州金丹也不会有假,想必应付这两位金丹初期修士应该绰绰有余。
不过,能不能顺利斩杀,就是两说之事了,毕竟这两位金丹于遁法一道都有些独到之处,颇为难缠,所以自己才会小心提醒师尊注意,结果他就只是听出来这些。
许念圣旋即再度开口,
“把自洞府内带出来的灵酒,取出一壶来,如此时刻,怎能没有美酒助兴。”
能够让许念圣精心珍藏至今的也不过五壶灵酒而言,古平就随意取了其中一壶递了过去。
许念圣拿了过来,看了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追忆之色,
“我年少之际,喜快刀,嗜烈酒,总感觉唯有烈酒入喉,如火焰般浓烈炽热才有滋味,方得其快意,这坛金波酤就是我当时最喜的烈酒。”
接着,拍开坛口,一饮而尽,
“没想到到了如今,仍旧是一样的痛快。”
言罢,左手轻轻一指,前方风云突变,一道无形的气机按下,古平就看到前方东如坊明黄色的大门点点皲裂破碎,继而轰然倒塌,唯有在地面之上留下一个指状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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