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傲娇的表情,一副欠揍的样子。
韩罡撇了撇嘴道:“做人能不能不要太无耻,吃着碗里的连锅里的也不放过,杨老二他还旱着呢,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卫戎嘿嘿笑道:“本来是想留给你们的,可你们不敢动勺子,这一大锅我只能委屈自己吃了。”
韩罡:“......”
杨彪和陆一白仰头看天,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卫戎也不跟他们再啰嗦,快步走了上去,把司琴、兰香等人每人紧紧抱了一下,这才转身对着韩罡等人道:“风驰、子先,还有一白,你们今晚谁都不准走,陪我好好喝几杯,这些日子想死你们了。”
韩罡道:“这不好吧,众位夫人都在,你这小别胜新婚的。”
司琴兰香等六女在一旁红了脸,雨棋一脸娇羞只是微笑。
卫戎看了雨棋一眼,笑道:“我这一路有雨棋陪着,天天晚上都是新婚。”
雨棋涨红了脸,司琴等六女惊愕,杨彪陆一白直想捂脸,这一趟逃亡回来,少主的性情变化很大啊,好无耻,好招人恨。
韩罡满脸嫉妒:“大嫂不在,你这是要放飞自我啊。”
“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们信么?”
陆一白笑道:“我不信。”
韩罡道:“这种鬼话鬼才信。”
杨彪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少主无耻已经没有底线,咱们还是撤吧,真受不了。”
“说什么屁话,往哪里撤?老子差点见不着你们了,今夜不醉不归!”
卫戎见司琴等人有些不自然,继续说道:“他们都是你家相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们也当自己兄弟一样,不要拘束。司琴,可以开饭了么?”
司琴道:“随时都能开饭。”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刺史府的家丁们早已做好了饭菜,见又多了几位客人,赶紧又添了几道小菜。
众人来到饭厅坐下,卫戎居中,七女左三右四分坐两旁,对面依次是韩罡、陆一白、杨彪。
这次重新见到韩罡和杨彪,卫戎是发自心底的高兴,一路上还担心他们伤了残了,没想到见面之后两人都是完好无损,他心中格外感慨。
酒桌上,韩罡倒是很放得开,陆一白因为跟司琴等人早已熟悉,也很随意,倒是杨彪一反常态有几分拘束,不敢抬头。
卫戎敬了一圈酒之后,指着杨彪对大家道:“看看,谁是初男一眼就看出来了吧,这货见着美女就不敢抬头。”
杨彪道:“都是自家的嫂子,哪好意思盯着看。”
“让你抬头就是让你盯着看么?你小子可真够坏的,”卫戎随即转向司琴,“听说咱们钱庄招了不少姑娘过来,有没有合适的给这小子介绍一个,成天跟着我东征西讨的,万一哪天嗝屁了,连什么是家都没感受过。”
杨彪有几分感动,眼里竟然泛着泪花,对卫戎说道:“咱们成天脑袋别在裤腰里,别祸害了人家姑娘,还是等少主一统天下再说吧。”
卫戎道:“那还不知哪一年的事,等你七老八十了也不一定。”
司琴接过话头道:“咱们钱庄还真有一个不错的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头脑也精明,一白,那姑娘叫什么来?”
陆一白也是单身,万一他对人家姑娘也有意思那就不好了,司琴心思倒是十分缜密。
陆一白道:“好像是叫柳欣吧,那姑娘真是不错,还有武艺,跟杨兄倒是天生一对。”
司琴道:“对对,就是她。杨大哥,要不找个日子我把她带出来你们见见?”
卫戎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还找什么日子,就明日。等他们相完亲咱们还要赶往辽东,那边缺人呐。”
说完他又看了看陆一白道:“一白,你也不要老是一个人,找个好姑娘娶了吧,男人没有家就像没有根的浮萍一样,总是漂泊不定。”
韩罡看向卫戎,嘿嘿贱笑了两声:“嘿嘿,少主你这是切身感受么?怎么这次分别之后,你的变化这么大?”
卫戎端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叹息道:“没有人能够常胜不败,尤其是甘招镇那一战,死的都是我身边的兄弟,对我的触动特别大。上一刻还活生生地跟我们有说有笑,下一刻说没便没了。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那天死,所以就想着活着的时候对大家好一些。”
他心中感慨,眼眶中眼泪打转,含泪向众人述说了在鲜卑境内逃亡的经历。
“鲜卑三王子在咱们手里,我知道他们不敢杀我,可那狼群不一样啊,落在它们手里,不管是谁都给你撕成碎片。”
司琴和雨棋跟随奚燕枝进草原寻找卫戎时,曾经遭遇狼群,那恐怖的记忆一直挥之不去,此时听卫戎说起曾遭狼群袭击,不由都打了个冷战。
韩罡和杨彪双双站起,举起酒杯躬身道:“属下无能险些让少主遭遇不测,还请少主责罚。”
“你们两个这是说的什么话,甘招镇的事还是我大意了,害得死了那么多兄弟,”卫戎脸色有些沉重,“阵亡护卫的家里都去安抚过了吗?”
韩罡道:“前些日子我和子先行动不便,已经派手下去过,属下准备年关之前在一一登门看望他们的父母。”
卫戎点头道:“如此甚好。现在大恒国力尚弱,不能做到阵亡士兵家属每年都有抚恤,只是给军户免税。这还不够,咱们手里有钱,咱们先做起来。”
“是!”
韩罡行礼坐下,他深深知道,每一场仗打下来死伤的士兵成千上万,每年都发放抚恤金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所以原来的士兵阵亡之后,都是一次性抚恤之后再无其他。
少主能这样做,绝对会深得军心。
酒足饭饱之后,韩罡陆一白三人起身告辞。
卫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惆怅,剩下的这七个老婆该怎么搞定?
貌似跟谁睡不跟谁睡都不太好,若是奚燕枝在他就省得费这份心了,可奚燕枝总有几分拿他笼络人心的味道,这一点让他感觉很不爽。
殊不知奚燕枝也是有苦难言,自己张罗着给他纳的妾,总不能自己老是吃独食吧。
卫戎懒得再想这些事,端起桌上的半杯残酒一饮而尽,然后咚的一声伏在桌上一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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