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没有见到卫戎,奚燕枝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
以前这小子没心没肺的,自己跟他分开得再久都觉得没什么,自打这小子那次去了翠云别院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来得勤了,嘴变甜了,知道给自己带礼物了,处处都让自己有一种被宠着的感觉,想想就觉得甜蜜。
这个木头木脑的家伙能变成这样真不容易,要是方便的话真得好好感谢一下芊芊姑娘。只是这臭小子手变得越来越不老实,这个难道也是芊芊教的?
想到这里奚燕枝的心里泛起了一丝醋意,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再也无法入睡。前几日这小子闹腾的厉害,估计也挺累的吧?明日就要成亲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忙些什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出去吹吹风吧。
奚燕枝换了一身紧身衣,取了长剑斜插在背后,趁着司琴等四个丫头不注意,翻身从窗口跃出,脚尖在地上一点,轻飘飘地上了屋顶。
在屋顶上坐下,面对着司徒府的方向,奚燕枝从怀中取出两包点心一壶小酒,摆放在身边的屋脊上。
她拿起酒壶拔去盖子轻轻抿了一口,吃了一块点心,然后喃喃道:“臭小子,你这一年的变化太大了,让我都有点看不懂了,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过这变化本姑娘喜欢,管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你一定是本姑娘的人,嘻嘻。”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猛地感到一惊,随即自顾自地羞红了脸,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变得这么没羞没臊了。
管他呢,只要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就足够了。
师父不是说他二十岁后命格会有极大的转变么,师父那种绝世高人都说了,他的这些变化就当他是命格转变吧。
这段日子这么多暗道上的人盯着他,不知道明日会不会有人趁乱下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得住他,真个是愁死人了。
想到这里,奚燕枝拿起酒壶一样脖子喝下去半壶,看着司徒府的方向怔怔出神。
突然,在她的身后传来衣袂飘动的声音。
以她的武功,在她周围三丈以内落针可闻,这种风摆衣袂的声音她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听声音来者武功绝对不低,奚府可没这样的高手,谁胆子这么大敢夜闯奚府?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来给自己贺喜的?
那个老家伙做事从来都是出人意表,绝对有可能。但他若是想偷偷地来,给自己一个惊喜,那自己绝对发现不了。
不好,肯定是有些人对付不了那小子,想从自己这里下手。
心中各种念头一闪而过,奚燕枝猛然起身,起身的同时背后的长剑已然拔出。
在她面前三丈之外站立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此人以黑布蒙面,手中长剑在星空下闪烁着点点寒光。
一股浓重的杀意笼罩在此人的头顶,有如冬日里的寒冰。
奚燕枝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长剑斜指前方地面,心中在思忖着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呵呵,没想到奚府竟然在屋顶布下了暗哨,你可以死了。”钟岱挥起长剑,在慢慢向奚燕枝靠近。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奚燕枝依然站立不动剑尖斜指。
“虎狼帮的人。告诉你也无妨,跟一个死人说话永远都不怕泄露出去。”说话之间,钟岱又靠近了几步。
奚燕枝自出道以来还从没遇到过对手,听了这话未免心中有几分恼怒。
尽管她出道后并未真正行走江湖,自然也不会遇到多少高手,但这些逢敌必胜的经历自然而然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种气势,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钟岱慢慢靠近,奚燕枝依然不为所动,缓缓道:“我听闻你的气息,所习武功定然是天下名门正派,不知你为何要依附于旁门左道?”
一个小姑娘能有如此定力已经让人心惊,能从对方的呼吸之中判断武功家数更是骇人听闻,钟岱不由心中一惊。
转念一想这小姑娘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精深的修为,估计只是装腔作势想吓跑自己。
想到这里钟岱不再犹豫,脚下微微发力身子向前弹出,使出一招“云仓出岫”长剑直指奚燕枝的咽喉。
奚燕枝微微侧身避开,不待钟岱变招长剑已经搭上钟岱的剑身迅疾往前一推,剑锋直削向钟岱的手腕。
钟岱的长剑已经被挡在外门,想要回剑格挡已经不可能,只得倒纵出一丈开外才堪堪躲过。
这小姑娘什么来头?化解云苍山的绝招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好似平时就练熟的一般,钟岱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奚燕枝的心中却有几分不忿,这人一出手就是云苍山最狠辣的招数,太过于凶残了些,若不是看他使的是本门武功,此刻已经削下了他的右掌。
只是云苍山的人谁不认识本小姐?若不是带回去一个卫展,自己可是那老头的关门弟子,云苍山上下谁敢对自己动手?
那几个师叔见到自己就跑,生怕被拔了胡子,他们的门下似乎又没有这么高的修为,难道是大师兄玄贞道人在终南山吾老观所收的弟子?
此人若是再出手狠毒,说不得要为大师兄清理门户了。
想到这里,奚燕枝长剑平举紧盯着钟岱,看他如何出招。
钟岱向前猛跑两步身子腾空而起,手中长剑横扫直指奚燕枝的颈部。
张果老挥鞭!
又是云苍山武功里的狠辣招数,若是不懂这一招的奥妙用兵器格挡,对方则会利用剑身的弹性,直刺自己的颈动脉。一旦中招,立即便会血溅三尺。
这人下手够狠啊,招招都是夺命招数。看到这里奚燕枝便不再客气,身形微微下挫,手中长剑划过一道亮光,向对方的臂弯斩落。
对方剑招来得太快,钟岱根本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待见到寒光闪过已然躲避以及,只得收回手臂。
这一剑从钟岱的手腕划过,钟岱只觉得手腕一凉,手掌已经被齐根斩断。
那只断手连着长剑当啷一声滚落在后院。
钟岱捂着断手声音颤抖:“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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