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铺张浪费的人。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地方的人还吃不饱饭呢!
不浪费粮食,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品德。
当天晚上,时寒是作为客人住到了叶公馆。
叶公馆里的佣人,并没有因为叶云开一家子刚接手公馆,就有所怠慢,而是勤勤恳恳的准备好了客房里所需的一切。
“哥,晚安。”
时寒看着叶琳琅离开的背影,轻轻地摇头。
他刚来沪市时,就了栖凤路88号,只是,那时这间奢华的公馆,还没有迎来它的主人。
他走到阳台上的椅子上坐好,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
那样的灯火,倒映在时寒那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眸里,越发显得他孤寂冷漠。
他静坐了片刻,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封信。
信封泛黄,上面的字迹依旧是刚健有力。
上面的地址,赫然写着“栖凤路88号”。
时寒抽出信封的相片,那是一张黑白相片。
相片上,是一男一女站在公馆喷泉前面拍的相片。
在这一男一女的身前,还站着一对眉眼相似的兄弟俩。
如果是叶云开在这里,他看见这样的一张相片,肯定会疑惑的问,为什么他们一家的相片,会在时寒的手上?
时寒凝望着相片上的人们,心底蓦然一阵松快。
这一次来沪市。
他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完成爷爷的心愿。
爷爷得了阿尔兹海默,认知出了问题,一直嚷嚷着要回家。
可他在这里哪里还有家?
时寒坐在阳台上还能听见隔壁房间里,叶琳琅与谢绪宁煲电话粥的声音。
年轻的男女,明明才分开不到24小时,却依旧有着说不完的话。
加上叶琳琅今天因为遇见时寒,特别高兴,又喝了一些黄酒。
说话时的语调,都比平时轻快了一些。
“琳琅。”
“嗯?”叶琳琅依靠在床头,应道:“怎么了?”
电话那端,谢绪宁问,“你就那么喜欢时寒?”
“喜欢呀!”叶琳琅不假思索的回答,“那也是我哥哥呀。”
谢绪宁一向是一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男人。
他更不会把自己的疑问闷在心里,而是会非常坦然的认真的和叶琳琅沟通。
“可是,你们并没有血缘。”谢绪宁不等叶琳琅回答,抢先道:“我吃醋了!”
叶琳琅听见谢绪宁这话时,哑然失笑,“真吃醋了?”
“嗯。”谢绪宁的声音,明显的低落了起来,“你今晚一直都在提他的名字,比叶国瑾的名字出现的频率都高。琳琅,我是你未婚夫,我有我吃醋的资格,对不对?”
前世,当叶琳琅倒在血泊中,死生未卜时,是时寒救了她。
为了寻找她的亲人,时寒也曾在报纸上刊登了一个月的寻人启事。
她因为车祸毁了容,也是时寒请了最好的修复师对她的五官进行修复。
如果当年没有时寒出手相救,叶琳琅就死在了那一场人为的车祸里。
她不会再和谢绪宁有重逢的那一天,更不会再有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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