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李恪不由大吃一惊。
苏先生怎么会受伤的呢?
苏先生伤的严重不严重?
原本因为一场大胜带来的喜悦心情,因为这个消息而荡然无存。
在李恪心目中,这一场大胜,完全不能和苏先生的安危相提并论。
你宁肯不要这一场大胜,也不想苏先生出什么事情。
即便他不能获得这场大胜,朝廷随便派一员大将过来,都能答应这场战争。
但是苏先生,大唐只有一个。
李恪匆忙跑到病房之中,去探望苏长生。
进入病房之后,发现苏长生俯趟在病床上,聂十娘正拿着勺子,喂他喝药。
看样子,似乎并没有生命之危,李恪这才稍微松下一口气来。
李恪不由问道:“先生是如何受伤的?伤的重不重?”
苏长生没说话,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聂十娘说道:“是这样的,你们一路追杀吐蕃大军去了,现场不是留下不少伤员吗?”
轻伤不下火线,轻伤的伤员,全都跟着一起追杀吐蕃去了。
重伤的,都留在了现场,有军医为他们包扎。
但是这个时代,医疗水平实在有限。
军医的医术,更是一言难尽。
哪怕是轻伤的伤员,也有可能因为破伤风或者是感染和发烧,而丢掉性命。
至于重伤员,基本不用说了,基本上就是一个死字。
留下来的苏长生看不下去了,他开始出手为哪些重伤员治疗。
在这个医疗十分不发达的时代,苏长生还是很怕死的。
这一次来的时候,他自然是将他的急救箱带了出来。
苏长生开始为哪些重伤员进行包扎缝合。
聂十娘在旁边为他打下手。
输血c清理伤口,缝合c包扎c上药,苏长生忙的不亦乐乎。
当然了,输血基本是就地取材。
比方说,将伤员自己流出血来的血,输给自己。
现在苏长生可没有血库,也没时间验血寻找合适的血型给伤员输血。
而苏长生进行的缝合,则是惊呆了其他重伤员还有哪些军医的眼球。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苏先生他,竟然拿着针线,就像是缝衣服一样直接缝起来了?
伤口竟然还能这么处理的吗?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原本哪些重伤员,伤口他们根本就止不住血,包扎不上。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但是现在被苏先生这么一处理,他们竟然活下来了。
虽然很有可能,伤口会化脓感染,最终还是活不下来。
但是最起码的,能让他们暂时活下来啊。
证明苏先生的办法,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幸好,现场的重症伤员并不是太多。
战场就像是一架绞肉机,多半的重症伤员,不是被踩踏致死,就是没能坚持到现在。
到现在还活着的,也不过有二三十人而已。
有一些,是苏长生也救治不了的。
真正能够医治的,只有十一人。
苏长生忙碌着,为这十一人治疗完毕。
当救治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以为伤员是在山坡之上。
当时苏长生已经精疲力尽,脚下又一下子踩滑,竟然一下子从山坡上滑落下去。
而当时聂十娘正在帮他固定伤员,一时抽不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滑落下去。
山坡并不陡峭,摔一跤不至于有太大危险。
却是不料,山下有一块尖尖的石头,苏长生无巧不巧的,正好屁股撞上了石头,顿时皮开肉绽,屁股开花。
伤口还是蛮深的,虽然并没有大碍,但是伤在屁股上,无法行走。
甚至连睡觉,都只能趴在床上。
还有一点就是十分丢人。
没上战场竟然自己把自己给摔伤了,伤在哪不好,偏生伤到屁股上。
听到这里,李恪也是强忍着笑意,叮嘱了几句,告辞离开。
等李恪走后,聂十娘说道:“公子,该换药了。”
苏长生嘟囔道:“不是刚才才包扎过的嘛!”
聂十娘强忍着笑说道:“刚才出血很多,已经将药冲开了。现在再换一次药,应该就能痊愈了。”
苏长生无奈地说道:“你还是出去喊个军医来,帮我换药吧!”
给李丽质这丫头打针的时候,肌肉注射打屁股,还是蛮爽的。
但是现在,让一个女子给他屁股上换药,让苏长生忍不住升起一种羞耻感。
聂十娘强忍着笑说道:“公子,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刚才都已经帮你上过药了,又不是没看过。”
苏长生十分无语兼认命的将脸埋在枕头上。
聂十娘则是掀开薄被,开始为苏长生换药。
她的手很轻,苏长生几乎没感觉到太大的疼痛,药就已经换好了。
换完之后,她甚至还在苏长生没受伤的半个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这让苏长生,更加感觉到羞耻。
换完药之后,苏长生忍不住恶狠狠地盯着聂十娘。
聂十娘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问道:“公子干嘛如此盯着我?”
苏长生哼了一声说道:“你等着,早晚我会加倍还回来的。”
听到苏长生的话,让聂十娘脸颊羞红,轻啐了苏长生一口,低头不敢看他。
最是哪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聂十娘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媚态,让苏长生一颗心怦怦直跳,苏长生感觉跳动已经超过了一百八十迈。
苏长生忍不住拉住聂十娘的手,嘿嘿一笑说道:“十娘,要不,你现在就还回来吧。”
“现在还回来的话,就不需要双倍的利息了,怎么样?”
“啊?”
此前,苏长生的动作,仅限于拉拉她的小手,还从来未从如此挑逗过她。
这突如其来的挑逗,让聂十娘芳心猛跳,心乱如麻。
她有心要挣脱苏长生的手,又因为他受伤而不敢用力,怕不小心伤到了他。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你现在伤还没好呢,怎么能,怎么能”
她想说的是,你都伤成这样了,咋还有这种心情的呢?
当然了,这样的话,太过羞耻,她总也说不出口。
而苏长生听到她的话,则是嘿嘿一笑问道:“十娘,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就可以咯?”
聂十娘不堪挑逗,终于小心挣脱开来,转身跑了出去。
苏长生在屋里,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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