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秋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但此刻正在气头上，哪管那么多。“别TM打岔！这事你可以要我做，可以去找专门的部门，为什么要把她扯进去？啊？我问你呢！为什么？”
“姐，你别说了，袁先生弄到那么多证据也不容易，让我帮忙本来是个小事情，谁能想到后面的曲折啊，这不是意外嘛。再说了，我现在不也没事嘛，滇阳那边这次也是大获全胜，这不都是为国为民做了大好事嘛。”
姚婉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姚婉莹道：“你也是，脑子秀逗了！成天被这小混蛋忽悠得团团转，这是你该管的事吗？缉毒大队没人了？非要你才能报这个案？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离这小子远一点，否则你早晚会被他祸害死！”
姚婉秋的话说得很重，但听在姚婉莹的耳朵里，关键词就又不同。姚婉莹只听见“离这小子远一点”和“祸害”，不由得脸颊飞红。对面黄凝雯看着这姐妹俩的场面，不由得想笑，活脱的老姐劝妹妹远离渣男的既视感啊，她不由得瞟了刘羽一眼，小爪子已经掐向了刘羽腰间。
刘羽连忙运劲防御，脸上却面不改色道：“那个，大姐，行了，我认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把姚警官推火坑里行了？”姚婉秋听到刘羽这话，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这次呢，确实是比较危险，我也不说什么补偿了，我欠你个人情，有事儿您说话！”
姚婉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记住你说的话，以后要是再祸害我妹妹，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不过看着两人达成协议，姚婉莹却有些失落，就好像手里的一根线被剪断了一样。“哎呀，您别说以后了，就算跟我没关系，姚警官的事儿那也是我的事儿，再有危险我也一定把她完好无缺地给您带回来，行了？”
刘羽虽然吃了一晚上，但脑子也没停，他明白今晚这个兴师问罪，与这事儿有关，但也不完全相关，姚婉秋明显是要拿捏自己一把，所以干脆主动卖乖，省得多费口舌。果然，姚婉秋吃了几口菜后，开始布置任务了。
“这事儿还没完，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但凡你还有良心，明天去跟老赵报道。”刘羽无奈地摇摇头，又赶紧点头答应下来。一顿饭虽然吃得不算愉快，但刘羽确实吃好了，摸着滚圆的肚子剔着牙，看着姚婉秋道：“俗话说得好，善始善终，你就放心！”
期末考试结束了，没几天就要放假，刘羽也没必要一定去学校。周一一早，他就坐上了姚婉秋的车，老赵自然还是坐在后座。“袁先生，你这次在境外的行动非常漂亮，据说锦城军区那边都准备把你的行动做成样板教材了，呵呵。”老赵这次的表情，明显比上次见面要和蔼许多，也许是想通了。
“领导，您也甭绕圈子了，直接说任务。”刘羽坐在副驾，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老赵并不意外刘羽的态度，相反笑得有些贱贱的，“你也知道，这次姚婉莹同志出现危险局面，但凡知情人都能猜到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目前滇阳的重案组已经全员隔离审查，但还没有任何结果。”
刘羽自然也能猜到，那个内鬼隐藏了这么久，不可能会为了绑架姚婉莹，就把自己完全暴露出去，如果他没有足够的把握自保，完全可以只通知那几个大佬提前撤离，这样明显会更安全也更有效。
“所以突破口在逃掉的大鱼身上？”刘羽问道。老赵点了点头，“这个调查目前已经由警方移交到公安系统了，滇阳公安负责内部调查，外部调查嘛，考虑到姚婉莹同志和你都在渝州，就交由我们来负责。”
“我从那个基地带回来了一个笔记本，还抓了两个降头师，都在锦城军区，更多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刘羽道。老赵摇摇头道：“那帮人只是雇佣军，查不出线索的。姚婉莹这边被绑架后的情况也已经整理上报了，没有有用的线索，所以——”
刘羽回过头看向老赵，眼神有些复杂，自己昨晚答应了姚婉秋，所以不管干什么都得老老实实责无旁贷。“所以你想让我出境，去找到那几条大鱼？”老赵尴尬地笑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哦。你这次表现这么出色，无论是警方、军方还是公安系统，都是名噪一时，上面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就是你啊。”
刘羽额头全是黑线，人怕出名猪怕壮，果然不虚此言。“本来嘛，作为普通热心市民，我们也不好要求你做什么，不过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是锦城军区中尉士官了，恭喜啊，哈哈哈。”老赵的话就像剥洋葱，一层一层剥掉了刘羽的抵抗，弄得毫无脾气。
“行了，你们之间的事儿你们自己去协调，这件事我肯定是要做的，谁让我欠你们姚队长一个人情呢？”说罢瞟了正在开车的姚婉秋一眼，还挑了挑眉毛。姚婉秋则是横了刘羽一眼，还发出了轻微的冷哼声。
“既然你答应了，后面的事儿也就好办了，我会跟锦城军区联系的。我们也在查探那几条大鱼的动向，一旦有确定的消息，你得立即出发。”刘羽点点头道：“最好快点哈，我可不想大年三十还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地过除夕。”
老赵没有说话，姚婉秋却是揶揄道：“哟，袁公子还孤苦伶仃呢，您不是准备跟小雯一起去苏梅岛浪嘛？”刘羽没好气地白了姚婉秋一眼，公安的女人就是这么讨厌，一点小秘密都没有。“我倒觉得袁先生是未雨绸缪，早就做好准备了，哈哈哈哈！”老赵那少见的豪放笑声，让刘羽听得毛骨悚然。
愉快地聊天结束后，刘羽被放回了小区。一想到这个年还得一边工作一边浪，他就有些丧气。想来想去，他还是没去学校，而是回家好好又补了个回笼觉。
刘羽上楼后，老赵在后排长长地叹了口气。姚婉秋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后视镜里的老赵。“小姚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袁图南选择加入了千里之外的锦城军区，而没有选择加入我们呢？”姚婉秋一愣，他没想到老赵会问这个问题。“他那也不算加入，我听说也就是有任务才出任务，平时什么都不参加，连集训都不去。”
老赵却摇摇头道：“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质。你仔细想想，他刚来渝州的时候，是不是有事儿都找你，不管是八叶梅也好，信丰堂也罢，人都给你绑好送来，事儿都给你平完等你验收，功劳都给你了，他要过啥了吗？”
老赵的话让姚婉秋一愣，她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这次的事，他却把重要的情报给了你妹妹，包括那次清剿八叶梅下属势力的行动，也给了你妹妹，你觉得是为什么？只是因为职权范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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