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好不好用，得砍完肉才知道。朱长功听到这里不禁双眼一眯，说实话，虽然那天看过刘羽出手之后，他并没有完全看透刘羽的实力，但对刘羽的实力是有较为积极的评估的，这个实力放在队伍里也绝对是顶尖的。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谨慎，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螺丝钉可以出问题，但主战坦克是不容许出问题的。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好刀，也是有的。”朱长功回道，眼神里多了一些震慑的味道。不过刘羽却并不在意，继续看着窗外的斜阳，品了一口茶才道：“自损八百，那可称不上是好刀。”说罢转头看向朱长功道：“虽然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工作原则，但是我的条件不会变，所以你也不用继续试图说服我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当不确定一把刀好不好用，会不会伤到自己的时候，大可试一试，甭管是怎样的任务，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朱长功犹豫了，刘羽的话并没有夸大的意思，而是一种充满自信的坦诚，就好像他给冯老看病的时候一样。沉默半晌，朱长功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还需要汇报，等首长们定夺。结果导向的评判标准，并不会与我们的体系有冲突，相反可能更符合我们的习惯。”说罢朱长功按下了桌角的一个小按钮，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精致菜肴就陆续上桌了。
朱长功没有喝酒，但却给刘羽准备了，刘羽也不客气，反正晚上不用自己开车，索性大碗喝酒大口吃菜。不过，刘羽的吃相，显然缺乏对如此高端的会所环境和菜肴的艺术性的足够尊重，典型的一副江湖做派。这一点却并没有引起朱长功的反感，相反作为军人出身，他反而更喜欢眼前这个淡定自若的年轻人了。
酒足饭饱，刘羽一边剔着牙一边看向朱长功，嘴里含糊不清道：“感谢盛情款待。”朱长功微微一笑，然后拱了拱手道：“袁先生客气，这顿饭也算是作为冯老手下的代表，对你的感谢。今天谈话的情况我会尽快汇报，早日给您答复。时间也不早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这边的休息地方，您不妨就在这凑合一晚，明早司机会送您回去。”
刘羽有些愣神，他不明白对方这多此一举是啥意思。朱长功看着刘羽暧昧地说道：“这边晚上休息还是很不错的哦，山间夜色，小桥流水，良辰美景莫要辜负。”说道这里，朱长功躬身前倾，眼神犀利地盯着刘羽道：“谁都不愿意被拴上绳索，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在您获得足够的信任之前，还是得授人以柄才好。如果一个强大的人，既无法驾驭，又没有弱点和把柄，是很难不受到怀疑的。”
朱长功的话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意思刘羽还是听懂了，其实跟姚婉秋的想法是一样的，自己对于这些官方组织而言，确实有太多秘密，又不愿受管制，那么忠诚度和责任心就无从把控，这种情况下对自己委以重任，无疑是把命挂在炸弹上，随时都可能会爆仓。想到这里刘羽不禁笑道：“你是要我学王翦，不要学岳飞吗？”
王翦伐楚时几乎带走了秦国全部精锐，他刚出征，朝中就不断有人攻击他，他之所以能顺利带兵灭楚，全靠不间断地跟始皇讨要田宅赏赐，以示守财而无野心。而岳飞则刚好相反，一面不断高歌猛进威望激增，一面高风亮节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最容易被怀疑是什么都想要，所以才有了十二道金牌和莫须有的罪名。就好像眼下这个时代，那些相亲的人，越是说对另一半没什么要求，往往要求越多，相反越能明确说出自己要求的人，越容易找到合适的人。
朱长功眼神露出了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想不到袁先生对历史也涉猎颇深，看来在下是多此一举了，您好好休息，告辞。”说罢朱长功起身，快速离去。刘羽其实心里很郁闷，莫名其妙被怀疑成居心叵测，谁都不乐意，其实自己是个很简单的人，想拿捏住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钱啊！抛开待遇谈奉献，都是耍流氓！
刘羽摇摇头，就着月色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位姐姐站在屋外不冷吗？”朱长功走得时候刘羽就感受到了，一名女子进入了小院，一直在门外候着。那女子听到刘羽的话也不惊讶，缓缓走进屋内，看着刘羽微微一笑，这一笑，险些让刘羽手中的酒杯滑落。
从古至今，人们从不吝啬对美人的赞美，称赞到最高级别，莫过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以至于倾国倾城了。而月色、酒意，更容易激发男性对美的亢奋和脑补，然后又怪都是月亮惹的祸。刘羽此刻也不例外，朱长功不在了，他也不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看到眼前的美人，不由得心神一荡。
世间的美有很多种，有结构上的美，比如高鼻深目大眼小嘴；有材质上的美，比如肤若凝脂手若削葱；有搭配上的美，比如粉黛相称，珠玉相映；也有神韵上的美，比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每一种美，的每一种细节，都能够打动人心，但刘羽此刻却是被各种美的细节加特林一般冲击着自己的感官和大脑。
此刻站在刘羽眼前的美女，身高足有一米七五，五官位置比例就仿佛是电脑CG画出来的，无可挑剔；黑色的秀发盘在脑后，不烫不染，每一根头发都体现着它们主人的健康和年轻；一身素雅墨绿旗袍，勾勒出极致的完美身材，高胸细腰大长腿，没有一点多余的肉，似乎就是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
一时间刘羽都有些恍惚，世间女子真有能长成这样的？怕是天上仙子，也不过如此！刘羽花了足足十几秒钟，这才镇定心神，也还以微笑道：“美女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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